96 大乱斗(1/2)
第96章大乱斗
江与城睡饱了觉,便不想在被窝里磨蹭,起了床,舒展了下身体。罗梦露的床太软,跟豌豆公主那张有的一拼,睡得江与城一身不得劲。
整间房子很安静,和罗梦露卧室相对的主卧房门紧闭,江与城左转去了客厅,发现沙发上铺着一套被褥,蒙头躺着一个人,看身形像是叶洲。她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罗梦露一家在京城的房子比在杨城的大平层小了很多,只有两间卧室,而她昨晚迷迷糊糊先睡了过去,被挪去和罗梦露挤一床,那比她还无处落脚的叶洲,可不就只能委委屈屈、缩着大长腿挤沙发了。
客厅里的大挂钟,时针刚走过7点,江与城蹑手蹑脚地去了厨房倒水。从厨房的窗子往外看,小区里一片晃眼的白光,是昨夜里下的大雪,让南方人的双手蠢蠢欲动,但想了想这会儿的时间,江与城还是放过了两个不知道凌晨几点才睡的小伙伴。
她从冰箱里翻出了一袋面包,解决了早饭,又在罗梦露的书架上找了本书,一个人坐在餐厅里看到了8点半,还没等到有人起床,便有些坐不住了。她压了张纸条说明去向,带着手机和钱包出了门。
昨天从早到晚发生了太多事情,显得特别漫长,偏偏在异管局门口戛然而止,结束得很潦草。回头想起来,他们原定的目标其实一个都没完成——无论是带唐青萝脱离乱局,还是解决瞿家的祸事,借势让叶洲脱离白剑川的掌控。江与城“社畜本能”地不喜欢让这么大个事件悬在自己的to-do-list里,偏偏她手里的线索太零碎,看不清事件的全貌,想推也无处着力,于是便像一只风筝似的,被焦虑感和拖延症一左一右拉扯着落不了地。
瞿靖安手机关机,江与城一时也没主意,溜溜达达地,不知怎么的就到了异管局的院门口。院门口的闸门合着,越过这低矮的闸门,可以看到楼前院子里的空旷无人,雪积在草地、塔松和院里的小亭子上。院门边的透明岗亭里有人站岗,江与城站在门外仰视着这个身着军装、身姿挺拔的小哥,对方也微微侧头盯着她,四目相对了好一会儿,但对方丝毫没有动作。江与城决定脸皮厚一点。
她走到岗亭边,扒着窗户问:“兵哥哥,我可以进去吗?”
刘衡不幸排在大年初一早上的轮值,刚开始站岗没多久,就看到这小姑娘在门口晃悠了好久,还盯着他看,心里也好奇得不行,但还得维持军容整肃。这会儿人主动到跟前来问了,虽然部里原则上是非请勿入,他还是顺嘴问了出来:“小姑娘,你这是想找谁?”
“我想找瞿靖安哥哥。他昨天受伤了,但是电话打不通,我很担心他。”
“行动处一队的瞿靖安?”刘衡一听就想起了前一天晚上出的大事,郑重起来。“你是他的?”
熟人?朋友?雇员?一串名词像老虎机一样飞速转过,最终停在了:“妹妹。”年纪小的都可以叫妹妹,这么说也不算错,算是个进可攻退可守的关系,江与城如是想。
江与城的态度太笃定了,刘衡将信将疑,原本想让对方赶紧回家的话就停在嘴边说不出了。“稍等我确认一下。”他用亭中的座机拨了内线电话,跟中控室说明了现在的情况,对面让他等等。这一等就是小二十分钟,等来的不是回电,而是一个穿着皮裘和高跟鞋、画上了浓妆的高挑美女——瞿敏安。
瞿敏安见到江与城时先是一愣,然后无比自然地揽过她的肩膀,用一种熟稔的又是心疼又是责备的语气说:“你怎么跑来了,不是让你先在家里待着吗?这天寒地冻地等半天,要是感冒发烧了怎么办?快跟我进来!”说着就半搂半推着把江与城往里带。
“瞿二小姐……”跟着瞿敏安一起过来的一个男人连忙抬手,想要阻止。这人穿着和昨天江与城见过的那八字眉丧脸大叔一样的黑色制服,剪裁像西装,袖口和左胸前有金线勾勒的纹样。
“嗯?”瞿敏安两条斜飞入鬓的俊眉上挑,眉眼瞬间染上怒色。
那人赶紧改口:“瞿二公子,这不合适。这个保密部门的规定……”
“我家里人一半都在这里面,不差这一个。景明要是有意见,让他跟我爸说去——我真的爸,不是现在那个西贝货!”说着,瞿敏安推开那人阻拦的手,揽着江与城就往里走,一双高跟鞋在石砖地面上踩得铿锵作响,像是把地面当成某些敌人的肉一样狠狠地戳着。
那人拦也不敢拦,气恼地回头给刘衡比了个“长点脑子”的动作,转身快速跟上了瞿敏安的步伐。
江与城被这姐姐搞得有点懵,但也不敢拆对方的台,老实地快步跟着。
瞿敏安揽着江与城气势汹汹地进了左边的1号楼,一路遇到的人都下意识地避让。她走的不是江与城昨天来时那部大厅里的电梯,而是往反方向,走到了走廊尽头,在倒数第二个房间门前停住脚,用微扬起下巴示意跟在后面的制服男。
制服男认命地掏出一张卡在门边刷了下,开了门。江与城这才发现,这个狭小的无窗的房间里竟然藏着一部电梯,江与城被这构造惊到了,才终于有了一种这不是个普通建筑的感觉。这部电梯是没有上行选项的,就像大厅里的电梯没有下行选项一样。
“二公子,令妹待会儿还是需要去做下出入登记,我找景部长做个特批。我们理解今次的情况特殊,但是也请您理解部里的纪律……”制服男在一旁絮絮叨叨地叮嘱。
江与城这个“假妹妹”有些不安地看向瞿敏安,但这位“假姐姐”看上去全不在乎,只是在她看过来的时候收紧了揽着她的手臂,像是在安抚她别慌。
电梯经过了不短的时间才停下。门一开,瞿敏安便一马当先地走了出去,江与城赶紧跟上,被领进了一间看着像医院病房的房间,瞿靖安是唯一的病人,舒鹤年在“照顾”他——虽然听起来像是舒鹤年在单方面地发火,但至少看上去他还是在手法笨拙地给伤患削苹果。
江与城刚进屋,瞿敏安就一把摔上了房门,而那制服男也识趣地没有跟上,幸免于房门拍脸的惨剧。
“怎么是你?不是应安吗?”听到声音的舒鹤年从床边站起来,看向她,脸上还残留着上一段对话留下的暴躁不爽的痕迹。
瞿靖安也朝门口看过来,看的却是瞿敏安,像是在问为什么把她带进来。他躺在摇起了30度斜角的病床上,手上挂着水,脸色苍白又震惊。
“我其实是想来碰碰运气,没想到真能进来,还得谢谢这位姐姐。”江与城看向倚门站着的瞿敏安。
后者向她点头:“瞿敏安,是靖安这小子的二姐,堂的。昨晚的情况,还没来得及跟你道谢。”
“也是碰巧。”江与城客气地笑了笑,转头对瞿靖安说,“我什么时候去找蒲明菁?昨天录完信息就被赶出去了,今天打你电话也打不通。”
“谢谢你了,不过我暂时还是躺着比较好。”瞿靖安的声音里透着掩不住的虚弱,想了想还是没有补上那句“你不该来的”。
“为什么啊?”江与城不解。
瞿靖安:“现在家里的处境不大好,乱成一团了,事到如今,已经不是一人两家的事了……我站起来也帮不上什么忙,躺着还能加点同情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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