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集 失眠人的血泪史(六)(1/2)
(六)还债一身轻
华吉慌了,她该不会真去院长那告我的状吧?急急忙忙拍手,让二百代爷爷显灵,埋怨着“你干嘛说人家有心结啊?”
二百代爷爷站在那里,捋着胡子说:“她的脉象忐忑不安,如同兔子被狼追赶,像是欠了别人很久的债啊!”
“欠债!什么意思?难道她欠了别人的钱?”
“当然不是金钱债,金钱债哪里能欠几十年的。她欠的一定是感情债。”
“感情债?不可能啊!”华吉说,“你没听她刚才已经说过了,她这辈子没结婚也没孩子,拿来的感情债?要不是是她的初恋痛苦?”
“几十年都不能忘怀,那说明她的初恋是刻骨铭心的爱,还真令人羡慕呢!因为我以为这种爱只有在小说里才有呢!”
“我看不是这个原因。”二百代爷爷摇着头说。
“你怎么知道?”华吉接着问。
“你看啊,”二百代爷爷帮着他分析,“三十年如一日,只有在她沉睡的时候这个梦才出现,说明这份感情是刻在骨子里的。什么爱情啊,朋友啊,这些都是你人生中的匆匆过客,有时间长的,有时间短的。但这些记忆都是在你的脑海里,只有父母和子女这份感情,才是刻在你的骨子里的。”
“就算你说的对吧。”华吉说,“可我不明白,如果欠的是感情债,被我们提起来,她应该是难过才对啊。可她看上去很生气,这是为什么?”
二百代爷爷耸耸肩,“我怎么知道。”
过了几天,一位戴着墨镜的老太太走进了华吉的诊室,她坐在华吉的对面,摘下墨镜。华吉认出来了,正是前两天来过的那个。
她的眼睛又红又肿,像是刚刚才哭过的。
“大夫啊,你说的真对啊,在我的心头里,确实有个心结,这个心结压了我三十多年了。因为我曾经杀了一个人。”
“啊!你是杀人犯!”华吉心头抖了一下,想都没想,脱口而出,“你杀了谁?”
“我曾经杀死了我的母亲。”
天啊,真叫老爷爷猜对了,还真是母女的感情债。
华吉刚想继续追问下去,那位老夫人自己娓娓道来:“这件事情发生在□□期间,那时我才十八岁,懵懵懂懂的,被狂热的政治洗了脑。以为自己那当大学教授的父母真的是反动分子,是坏蛋,千方百计的想和他们划清界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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