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集 失眠人的血泪史（五）（1/2）

（五）欠了骨肉债

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华吉像是与失眠这种病较上劲了。不能说每个病人都得了这个病，可一天总是有好几个。我有失眠症，听起来像是接头的密码，或者是革命口号，几乎是每个人都会说。华吉觉得奇怪。

晚上，在与二百代爷爷例行的见面会上，华吉发着牢骚，“现在怎么有这么多的人晚上都睡不好觉啊。”

“是啊，”二百代爷爷点着头，“你们现在这夜明珠满地满天都是，把这夜晚照的跟白昼似的。天地钟被干扰了，你们现代人如何夜寐而安呐。”说到这，二百代爷爷噗嗤又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华吉问。

“我们那个时候啊，这夜明珠是国宝。藏在皇宫里，哪是一般人可以看到的。因为我是皇帝的挚友，也只是偶尔看过几眼。那时候，对这个宝物充满着幻想。可现在一看，这东西也只不过如此。而对健康来说，它还是利少弊多呢！”

听着老爷爷的话，华吉头歪着，略有所思地说：“现在科学发展的很快，说是为了人类的进步。可这是为了人类的进步还是退步应该值得商榷的。我给你举个例子吧。”他把头转向二百代爷爷说：“就拿这个可口可乐来讲吧。”

“什么是可口可乐？”二百代爷爷摸着胡子说。

“可口可乐是一种饮料。”

“什么是饮料？”二百代爷爷当然不懂。

“饮料就是。。。嗨，简单地说吧，这可口可乐就是人们往水里添加了染料和糖分。”

“那就不是水了。”二百代爷爷说，“那是甜汤。”

“ok, 算是甜汤吧。”

“这可口可乐的问世，他们说算是人类的一大进步。因为让人类告别了喝那些乏味无聊的水，还创造了就业，开拓了市场，给世界经济注入了活力。你说对不对啊。”华吉学着二百代爷爷，在房间里来回踱着方步。

二百代爷爷疑惑地问：“那你们现代人都不喝水了？”

“不喝了！”华吉说，“哪有人喝那种无味的水呀。”

“可怕，可怕，”二百代爷爷喊着说，“这不喝水，身体里的毒素如何排出啊！”

“就是啊，要不现代人为什么那么多得了肾衰呢。”华吉越说越来劲，凑到二百代爷爷跟前说：“你不知道啊，还有这个电脑啊，也就是电子计算机的问世，更不得了！他们也说是人类的一大进步，使办事效率成倍地增加了。现代人才真正做到了‘秀才不出门能知天下事’，只要你坐在家里头，手指头这么一动，全世界，整个地球，天涯海角没有你不知道的事情。”

“真的吗？”二百代爷爷瞪着眼，吃惊地张着嘴。

“这问题就出来了，因为现代人每天都坐在电脑桌旁，不肯出去晒太阳，不肯出去做体力活动，所以越来越多的现代人得了肥胖症，得了糖尿病，得了中风，寿命也越来越短。你说这科技是给人类带来了进步还是带来了退步了呢？”说到这，华吉停住了，回头看了眼二百代爷爷。他正瞪着疑惑的眼睛，像是在听天书。

这天早上，华吉迎来了他的第一位病人。这是一位年约五十多岁的中年妇女，满脸愁云，坐稳后，第一句话就是：“大夫啊，我有失眠症。”

“这，又是一位失眠的病人。”华吉心想，抬头看了一眼，这位妇女双眼疲倦，挂着黑眼圈，确实是一副没有睡好觉的样子。

“你失眠有多久了？”华吉问，这就像是官方用语，对每个失眠的病人必问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