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2/2）

无情拿起那杯酒，放到唇边。

上官透的眼里完全只有她，看着她薄唇亲启，琼浆入唇“慢点喝，一点点品。”挑眸“你问吧，袖娘。”

裘红袖笑着摇头，还问什么呀，什么都不用问了“你都答了，我问什么呀。”

“想要酒后吐真言，那是对一般人，可我上官透哪里是一般人。”起身“今日没能让无情姑娘看到你的舞姿，也不能让她落憾。”

不一会儿。

无情品着那杯三白酒，看着他当众献艺。

裘红袖看着她一点点慢慢的品味着他留给她的那杯酒，弯起了唇角。

重雪芝也不由看向住看着上官透的无情，落寞了神情。

……

入夜。

喧闹过后。

上官透看到了站在玉桥上的她，身边并没有慧娘，便走了过去。

无情靠着阑干“醒酒？”

“我看你一人月下徘徊，便来看看。”上官透无法从她易容的脸上看出表情“无事吧。”

“想爹，他年岁大了。”娘亲死时让自己一定要护住爹，低头从腰间拿出一个蜡丸“用水化开里面药丸，可醒酒。”

“这些酒算不上什么。”嘴里是这么说，上官透还是接过“无情姑娘是在担心我吗？”

“看来要看第一光头美男，灌酒这法子不行。”她还惦记着这个。

上官透蹙眉，随即又是一笑“顽皮。”

“放肆。”说谁顽皮呢。

“你为何会对乐坊这般熟悉？你好歹是女子，要当心。”上官透也还记得这茬。

“乐坊的女子大多都是苦命人，我也不是哪里都去。”无情垂眸“虽然也有医者为她们医治，可男子与女子毕竟不同，由我看病，有些病情她们也可实话实说，我虽不信什么仁心换人心，但乐坊女子也是人，她们因为各种不由己的原因流落风尘，这本不是她们自己愿意，遭受了不公平的命运，还要被这世道诸多欺辱，万般刻薄，女子何苦为难女子？”

“能认识姑娘，真是三生有幸。”上官透听完这番话，真心说出此话“无情，你现在与我说话，多了不少，这样，真好。”

“愿与你说话的女子恐挤满这仙山英州。”无情依然说的平静“不知‘真好’为何意。”是真不明白。

“无情，这是吃醋了？”上官透笑的风情万种。

“我非你什么人？”为何要吃醋。

上官透稍稍侧转，探身，轻声而语“你想是我的什么人啊？”眼神荡漾。

“主人。”无情是正视于他荡漾的眼“这样就能看见东都第一光头美人了。”

上官透哭笑不得“请忘记这件事。”

“看过画，想看真人。”不能忘记“还想看和尚城。”

“我生气了。”上官透佯装生气。

“嗯，那你生吧，生完了可以剃头吗？”她是纠缠此事不放了。

气的上官透只想捏她脸颊，然后努力让她不要在想这件事了。

玩笑过后，无情看看这周遭荷花飘香“裘红袖和仲涛？”

“你也看出来了，如今就是仲涛这个呆子，实在愚钝。”对于这件事他也是无能为力“我虽是两人好友，但一些话还是不能说。”

“男人，麻烦。”无情老话重提。

“复杂与简单只是在一念之间。”上官透依然眉目含情“感情的事有时也是一种麻烦，但若就因为麻烦而避之不及，也实为一种胆怯。”

“有脸说旁人，无脸说自己，上官透，不过尔尔。”无情很无情的戳穿他“用风流之名将自己裹住，到底是谁胆怯？”自欺欺人，好玩吗？

上官透的笑容敛了大半，瞧着她从另一边离开。

她走后，重雪芝倒来了。

“上官公子。”重雪芝以为他去休息了，毕竟喝了那么多酒“你还没休息啊？你在这里做什么？”

上官透回神。

本来见他便高兴起来的重雪芝停了一步“上官公子，你怎么了？”怎么这种‘好生气’的表情。

上官透见她这个活泼美丽的小姑娘，又笑起“无事，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休息。”

“哦，我是有点睡不着。”重雪芝见他恢复了以往的神态又在上前“你到底怎么了？和谁生气呢？不会是无情姐姐吧。”

“没有。”上官透重新用笑容盖住了被她看穿的狼狈，便与她有一句每一句的聊起来，毕竟她才是自己受人所托的正主。

无情离开后就去找了裘红袖，她有点事要避开上官透问，待她出来，又路经那处，远远看见上官透和红衣的重雪芝坐在一起，转身离开。

“唉，那是无情姐姐吗？”重雪芝都看到她了。

上官透则会看不到，望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说不出的难受，仿佛有人拿刀割开了他的心，可这份痛，他叫不出来，更没资格叫出来。

重雪芝望着他那种说不出的疼痛表情，很想安慰他，因为一直以来都是他和无情姐姐在保护她，安慰她，可话到嘴边又没有说出口，因为她有一种深深的感觉，他的痛只有无情姐姐可以安慰，甚至她都不用说话，就坐在他身边就能让他笑起来；她很喜欢这种感觉，可又觉得这种感觉让自己很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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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熙，生日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