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迫于生计”、“被迫营业”的大家——中（2/2）

倒是小一临出门拿了个篮子，沿途采了些草，还是专拣嫩草收进篮子，店老板仔细看，甚至其中还有一些野菜！于是店老板也释怀跟着小一一起收集起嫩草来，两人很快就采满一篮再次来到养奶牛的人家。

待店老板敲开这户人家的门，这家的主人摆了一张冰块脸对着门外的两人。

小一这时候从店老板身后走出来，没说话先把一篮子嫩草递给奶牛的主人。主人被小一这突如其来的友好给弄的不好意思了，只得侧过身，请二位进到院中。

小一径直走到牛棚，将少量青草和着野菜，喂给奶牛，奶牛从慢慢小口试探到起劲的咀嚼，小一于是放下篮子，动手用旁边的大木刷给奶牛刷起身体来。奶牛被伺候的十分舒爽的样子，小一一边继续给奶牛做按摩、一边不时的喂草给它。

等小一帮奶牛刷好了毛，一篮子嫩草也差不多吃完了，小一这才对奶牛的主人说“我不是来买牛的”主人一听立即换上了警惕的神色，就听见小一一边摸着奶牛从牛角到牛鼻子之间最柔软的毛一边道“我是来向你租牛的。因为我知道你把她当家人看待，我想请她到我们那里去上工……”

“上工？”牛主人听说小一不是来买牛的，而且还像找短工一样用了“请她去上工”这样的词，对小一的态度顿时就是一百八十度的转变。小一见他来了兴趣，愿意听自己往下讲，就不紧不慢的继续说“是的，我这次来不仅是想请她，还想请你同去……因为只有你懂得她的脾气，她应该也只习惯你给她挤牛奶……”

“所以你可以每天牵着她到我们那里去上工，晚上再一起回来……”

“……”店老板和牛主人听得有点懵。

小一继续道“只不过眼下城中饥民遍地，每天牵着她来去未必安全，倒不如你将她放在我们院中，你每天来我们这里上工，唯一要做的就是照顾她，傍晚你下工独自回家，周而复始……我们每天管你一顿饭，月底你领双份月钱，是你和她的——”说完小一用手轻轻的抹擦着奶牛脑门上最柔软的那块毛。

于是去的时候是两人一篮子草，回来的时候是三人一牛……

晚上店老板打烊之后上了门板，轻轻问小一为何要支付双份的月钱给牛主人？小一笑了笑，也是云淡风轻的道“进了院子我就发现他的家境不太好，应该还有一个卧病在床的老娘，因为我听见老人家的呼吸声非常沉重，似有千金重石压在胸口，应该很需要钱给老母亲治病！尽管如此不到迫不得已，他仍旧想要守护如同家人一样的奶牛，可见是个重情重义之人……”

店老板由此觉得，小一这人跟之前自己接触过的有钱人不一样，虽然不知道他们为何来此地，盘了他的店要干什么，但是他隐隐觉得他们是好人，而且他们要做的事情能成！自此以后他便收了从中谋取私利的念头，全心全意帮衬着起小一父子，打理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