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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宇晟忍住心中的恼怒，努力平静道：“白天的事情我可以解释的。”

“把自己的老婆从公司里赶出来，你方大经理可真威风呀。”

“晓静，我们就不能一起冷静下来，好好地聊天吗？我不知道你认知里面社会到底是什么样的，好像我做总经理，整个公司就是我的，我看不惯谁就能开了谁，我想在公司干什么，谁也不能置喙——现实不是这样。”

孙晓静耷拉着脸，在头顶楼道灯的映照下，头发披散，形成浓重的阴影。阴影里她的眼神很瘆人。方宇晟真心不爱看。

但是，他说服着自己，并耐着性子继续解释：“我们干实体的，在下属面前以身作则很重要。一言一行都得无懈可击。如果我任由自己的家属自由出入凌宇，那么，其他人也会效仿。你去的那会儿也是我的工作时间，我得保持工作状态，并且不宜谈论你的私事。”

“你说完了？”

方宇晟站在下方：“差不多吧。”

“说得这么冠冕堂皇，那你答应我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做呢？”

方宇晟头立刻大出一圈。“我真的不太明白，”他郁闷道，“你嫁给了我，吃的喝的用的，我辛勤工作赚给你不就行了吗？松云的业务你能谈就谈，谈不了，让给别人又如何呢？”

孙晓静气苦了那么久，又满怀希望等了一晚上，还是等到这样的回答，不由眼泛泪花。眼泪先是无声流淌，慢慢的她就抽泣出声。这抽泣声挑动了方宇晟的神经，让方宇晟躁动成了热锅上的蚂蚁，不断踱步转圈，唉声叹气。

孙晓静看在眼里，哭声越发大起来，一边哭一边还念叨：“说来说去，你就是不爱我。虽然嘴上从不说，心里面始终记得我只是个寒门小户出来的人。给我吃喝就行了，最好辞职在家伺候你，伺候你爸妈，好像长期雇用的保姆。马璐璐尚且当我是工作上的对手，你这种想法比她还要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