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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宇晟第n次看她表演，心里面坚持的某种东西被海水不断冲击的沙堡一样，开始松动、垮塌。

他别过脸，痛苦的表情就在短暂间。森冷的眼神慢慢显露，他狠狠呼出一口气，不看孙晓静，抬足往楼上跑。

孙晓静伸手将想扯，被他甩开。

孙晓静急忙跟进房间：“我允许你进来了吗？你今天出去别房间睡觉。”用力推开正从衣柜拿睡衣的方宇晟，又把睡衣并被子、枕头全部扔在主卧外面。

“你到底想怎么样？还有完没完？”方宇晟彻底爆发了。眼睛瞪着，除了怒火，便是对眼前这个女人的嫌恶，“我能做什么，都明确告诉了你。你要是再这样一意孤行，那咱们能过就过，不能过就散！”从地上叠成一堆的东西，硬挤进房间。拼命挡孙晓静，没意外胳膊上被孙晓静抓挠出好几道血痕。

最深的哪道，血成一股流出来。

方宇晟痛在手臂，心里头仅剩的感情彻底冷了。他指指孙晓静，并没说什么，抽纸擦掉血迹，又按住伤口一会儿，之后才说：“不就是一个松云集团吗？你就这么想要，对不对？那你等着！”

他取出手机，拨打“辛西娅”的号码。

雷羽馨到家有一会儿了，洗完了澡，正倚坐在床上独自忧伤。她的卧室非常大，外间是电视以及一整套沙发组，里面除了公主系列的卧室布置之外，还有一个幽深的衣帽间外加一个五十多平米的卫生间。落地窗户连接着外阳台，清冷的月光下面，几株刚送来不久的蜡梅盆景，疏影横斜之上，点点花苞正在逐渐寒冷起来的风中慢慢鼓胀。

手机上突然亮起的“晟”，让她这么阔气又不失精致的房间猛然变得生动。

她连忙跪坐在床上，佯咳了两声，方才选到一个自认为最为柔美的声音。滑开电话，她露出热恋中少女才有的娇羞：“这么晚了，还打我电话？”

孙晓静满脑子都是和马璐璐的“松云争夺大战”，只关心通话结局，并不在意里面会传来什么。

方宇晟当着她的面：“我承认你今天晚上对我说的那些，松云的事情，是我多虑了。”

雷羽馨聪明极了，一下子嗅到希望的味道，急忙说：“那么你现在打算怎么做呢？”

“明天我去你那里，你们的上市计划怎样的，设计财务的方面，你干涉一下，全部交给华业的孙晓静做。”

雷羽馨心花怒放，但并不这么容易就范：“那个马经理，我该怎么和她说呢？”

“该怎么说就怎么说，总之明天见面，所有你不方便解决的，我给你想办法。”

“这该是你接受我的前奏吧？”雷羽馨可不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这以后，我什么时候想见你，你可都要出来。”

方宇晟一声冷笑：“当然，请便。”放下电话，对孙晓静说：“好了，都是你的了，这下你完全满意了吧？”他把放回来的枕头、被子等又抱起来，“祸兮，福兮，明天起，我们各自听天由命吧。”离开主卧。

孙晓静呆呆地站在原地。

第二天到华业后，关于和松云的合作并没有新的消息公布出来。倒是三天后，位于深圳的总行发来通知，召刘彦宏带着孙晓静立即动身，前去公干。松云的上市计划，到底还是落在孙晓静手里了，但是，对于马璐璐的补偿是，这次事件过后，刘彦宏升职做了华业驻y城分行的副行长，孙晓静原地不动，客户主管的位置落在了她的手上。

对于这样一个结局，所有的人都看不懂，包括孙晓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