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五营（2/2）

第四，贵州战场上的吴兆元、秦翼明、闵一麟、尹先民所部，总计万余人。

这四个战场上的明军加在一起，总数也达十万，与闯军基本相当。

李自成判断，洪承畴的计划应该是由荆州进兵岳州，与从武昌进攻的宋一鹤会师。守卫岳州的任务交给谷可成的前营和洞庭湖水营。岳州城已经进行了改建，增筑了瓮城、防炮坡、锐角台和半月堡，又利用洞庭湖水挖掘了护城河。在岳州城北侧，还新建了城陵矶要塞。

闯军自己进行了两次军事演习，没有想出攻取岳州的办法。城内储存的粮食弹药非常充足，再加上有水营的优势，就算围城也不怕。

洪承畴明知道岳州戒备森严，却还是非打不可。如果不把运输船队开进湘江，明军在湖南的后勤就无法保障。就算粮食可以抢，火药、箭矢可没办法补充。

闯军主力当初从交通条件较差的常德进入湖南，那是因为明军主力忙着围攻王瑾，又有本地农民军接应。如果其他各路明军能保证按时攻击闯军，洪承畴冒一次险从常德进兵也未尝不可。但作为明军的指挥官，把希望寄托在友军的可靠上显然是愚蠢的行为。

洪承畴向岳州进发之后，李过便率领后营去进攻荆州，与夔东地区的山寨配合，切断川楚之间的交通。李过打荆州，又让王瑾联想到了什么不吉利的事情。

杨嗣昌交给袁宗第的右营来对付。双方人数相当，实力差距不大，袁宗第的任务就是稳住战线，保持对峙。

刘芳亮的左营负责贵州方向，他的兵力相对于吴兆元来说有明显优势，故而左营的任务不仅仅是守住湘西，还要攻入贵州，打垮贵州明军，甚至长期占领贵州的流官地区。进而威胁川南，影响战役全局。如果在贵州打得不顺，那就增援荆州战场。

李自成和刘宗敏率领中营及亲军驻扎于长沙，随时准备应对前线战局的变化。从这里无论增援岳州还是常德都非常容易，具体向哪里出击，还要视洪承畴的动向而定。

本来闯营的部署是以江西为重点，但是经过这段时间的接触，他们发现尚可喜实非易与之辈，如果进攻南昌，很可能陷入持久战，故而将重点转向了湖广。

经过了在湖南大半年的休整训练，闯军的水平有了很大的提高。长时间的训练和剿匪战斗，让老兵恢复了状态，新兵得到了锻炼，俘虏融入了队伍，在给养和装备方面比较充足。除了军马缺乏稳定来源，只能以较矮小的广西马作为补充之外，闯军在各个方面都比嘉陵江之战时的状态强得多。

在各条战线上，闯军卫戍部队已经与官军前锋发生了多次前哨战，互有胜负。所有人都在等待着号令，随时准备出阵。

不过，在最终决战到来之前，衡州城尚有一段难得的平静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