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荣耀之终末（1/2）

娜迦内卡不亏为恕瑞玛最强法师，一出手便是万物凋零，可以吞噬魔力不代表具备毒素抗性，上万深渊怪物湮灭于娜迦内卡的手里，石化魔法的威力同样可怕，但是这个连神都可以限制住的魔法似乎出了些小问题。

神化后庞大的躯体为娜迦内卡增幅的也只有魔法强度和魔法的覆盖范围，消除不了她灵魂撕裂给她带来的痛苦，更抹除不了她对孤独的恐惧，失去生存意义的她和其他飞升者一样，把这当做最后一战。

虚空之眼毫无悬念的被石化了，可是在完全变为易碎石块之前，来自虚空的暗凝铠甲阻挡了娜迦内卡强大的魔力，湮灭光线从那只如同深渊的独眼中射了出来，娜迦内卡无法躲避，同时也无法抵抗，其实是没有抵抗和躲避的欲望。

飞升者不会死去，但是一个灵魂被自己削弱到极致的飞升者，肉体死亡，那么羸弱的灵魂可能无法形成新的躯壳，就和魔腾一样，变为游荡在人间的亡灵，不知道这是否是娜迦内卡想要的，还是说她另有安排。

“娜迦内卡！！”萨亚罗特焦急无比，娇小的身躯立即跳上了火龙身上，连同几条元素之龙同时飞出人类阵线，没有深渊怪物的阻拦，他们飞快赶往那个“傻女人”的身边。萨亚罗特不希望娜迦内卡就此死去，因为他知道不朽的诅咒是那么容易就能解除的，如果只是死亡，萨亚罗特不是没有死过。

死亡对于飞升者来说根本不是终结，那只是在伤口上撒盐罢了，获取力量的代价，获得永生的代价，不是早早的就明白了吗？

欲望和选择的权利，在这一点上，这些来自虚空的怪物甚至看不起飞升者，然而他们和飞升者的区别也只是少了一些凡人的情绪罢了，虚空之眼甚至有着飞升者无法拥有的追求，然而飞升者也只能唾骂这些虚空怪物肮脏的外表。

啊啊啊！！

惊悚的惨叫声听上去并非人类，那是娜迦内卡的躯体被湮灭魔法消融，那是无边的苦痛和愤恨在她的心智里翻涌，由此发出的哭嚎，像是被伤害的野兽，再无高贵可言，飞升在他们的解释里也是谎言。

虚空之眼没有被消灭，但是他的躯壳被娜迦内卡恶毒的魔法摧毁殆尽，一颗充斥着虚空魔力的紫色独眼从那丑恶中脱离，只有那眼睛和丑恶是不同的，那是有所心智的存在，这心智纯粹无比，相比之下，人类肮脏的难以直视，而飞升者不过是一些残缺的怪物。

虚空之眼的眼球飞回了虚空裂隙，而娜迦内卡也狼狈的解除神化跌落到洒满毒液的地面上。从虚空裂隙中涌出的深渊怪物还剩许多，胸腹被开了个大洞的娜迦内卡把魔力全部倾泻了出去，要想将那些不知道到底有多少的怪物消灭无异于痴人说梦。

飞升者最后的高傲，娜迦内卡不想被那些丑陋的怪物分食，就算是硬抗，也要等到小猫咪将自己的身躯带到安全的地方。

那些深渊怪物们除了身体上的暗凝铠甲没有任何相同的特征，无论攻击手段还是魔法能力都无从得知。

一只移动缓慢的中型蛇形怪物进入了娜迦内卡的视线，她那双美丽的眼睛将近失明，看不明白到底是个什么怪物，因为速度过于缓慢的原因，这怪物才能幸运的没有被娜迦内卡禁咒级别的魔法消灭。

轰！

这是音爆声，那蛇形怪物的头颅上部的暗凝甲壳长有可以打开并射出上百的尖刺，那音爆声就是那些尖刺射向娜迦内卡因为速度过快而发出的声音。

如果灵魂没有因为自己的任性损坏，那么以娜迦内卡的精神力躲开这种攻击轻而易举，可现在的她不过是一条柔弱小蛇。

噗噗噗……

娜迦内卡瞬间被尖刺打成了筛子，但这还不足以致死，娜迦内卡是有着怪物身体的飞升者，只要脑子没被碾碎就不会死亡。如果是太阳神裔。那么神力不被消耗殆尽就不会死，而且复活也要简单的多。

“该死的丑恶生物！”娜迦内卡的声音不再魅惑难当，疯狂和愤怒已然占据了她情绪的所有。

毒牙性质的魔法刺向怪物，就算娜迦内卡虚弱无比，浑身都是惨烈的伤口，她也是神，恕瑞玛的天神战士。

魔法撕裂了蛇形怪物坚韧的躯体，可是娜迦内卡将要面对的是无数的尖刺或者湮灭魔法，虽然那些深渊怪物都是些蠢货，但却知道如何才能发挥出自己最大的作用。

幸好萨亚罗特和巨龙们及时出现了，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从虚空之眼让许多战士化为灰烬，到娜迦内卡把无数怪物变成石块然后受伤濒死死，好像有人在干扰这一切，让时间变快了积分似的。

然而的确如此，在弱者面前，一切事情都会逐渐朝着最不妙的方向发展。可是为什么神明也是弱者呢？

因为飞升者的荣耀只是人类的谎言，虚伪但自作自受。

娜迦内卡也因为灵魂和精魄的双重虚弱陷入了昏迷。剩余的深渊怪物被巨龙们消灭干净，他们再一次守住了战线。

虽然虚空裂隙还会涌出许多怪物，但是没有了虚空之眼这种高层级的家伙，来多少都会殒命于巨龙们的魔法之下。

可是让他们感到疑惑的是，在虚空之眼带着一大波深渊怪物打过来之后，就没有更多的虚空生物从虚空裂隙中跑出来，仿佛关掉了什么开关一般，但虚空裂隙也丝毫没有关闭的意思。

“真是疯子，你们飞升者没几个正常的……”火龙看向蜷缩成一团的娜迦内卡，目光有些惊惧，“她的灵魂居然在自我封印，还有神格……”

“神格怎么了？”对于非太阳神裔的飞升者而言，神格是极为重要的力量源泉，失去神格就会越来越弱。

“这位飞升者产生的威压在逐渐消失……”也不怪萨亚罗特感受不到了，没有神性的生物才能感受到来自神的威压。而火龙也没有再称呼娜迦内卡为疯子之类的，虽然她的行径的确是疯子一般，可是这毕竟真正的神。

“神格居然在自行封印魂魄，怎么会这样……”萨亚罗特被娜迦内卡的状态所震撼到了，如果说能够不再这样无意义的存在下去，任何一位飞升者都想久久的睡一觉吧。

“萨亚罗特大人！快看！！”火龙略带惊慌的声音将萨亚罗特从思索中解放了出来。

近在眼前的虚空裂隙，从上方看去，裂隙之下即是深渊，这如同口齿的裂隙在此刻仿佛里面有什么东西在蠕动。

尖锐的吼声从裂隙中传出，表示着新的虚空生物已然存在，要从这无尽的深渊中冒头。与此同时，艾卡西亚的其他地区，每一处虚空裂隙中都传出了同样的吼叫声。

此刻，所有的黄金战士，飞升者，太阳神裔，他们握紧了手中的或许并不完整的武器，死死的盯着虚空裂隙，望眼欲穿，战意迸发。

这一刻，是神明们在审视深渊，深渊是否会恐惧？

这个答案从一开始就是否定的，没有情感的深渊根本不会对一些伪神产生恐惧，虚空的唯一主人，即是湮灭，他们的敌人不只是人类，而是一切生命，哪怕神明也不例外。

虚空裂隙的面积十分庞大，才能让巨量的怪物从中爬出来，然而现在却没有一只虚空生物从裂隙中蹿出。

虚空魔力在裂隙周围疯狂的涌动，甚至造成了空间坍塌，这样的空间波动让虚空裂隙的存在更加稳定，毫无疑问，这些虚空裂隙正常手段根本不可能关闭。

萨亚罗特和巨龙们注视着虚空裂隙，随着那声嘶吼出现的生物让他们的瞳孔同时收缩。

数根由深紫色暗凝铠甲覆盖的粗大触手从深渊中刺了出来，这些诡异的触手抓住了虚空裂隙四周的大地，没等飞升者们释放魔法攻击那些触手，就好像胎儿从母体中逃出一般，一颗怪物的巨大头颅探了出来。

“那……那是个什么东西？！”恐惧瞬间在所有恕瑞玛的战士内心中滋生，能让这些勇敢的战士害怕的是那些从深渊中只伸出半截身体的巨大怪物。

不是因为那些怪物有多丑恶，只是因为它们实在太过于巨大了。不是数十米，也非数百米，那是超过千米穿破云层的存在，仿佛他们能触摸太阳。

虽然这些怪物的长得各不相同，但显然它们是同一种怪物，如果用一个名字称呼它们的话。

“虚空撕裂者！”这个名字最好不过了，因为它们能够撕裂天空，撕裂一切生命。

远在太阳圆盘的恕瑞玛似乎都能看到这些高耸入云的怪兽，它们拼命的想将自己的躯体从深渊里扯出来，但是虚空裂隙的大小并不允许，不知道是裂隙太狭窄了，还是那些怪物在深渊之下的躯壳远比想象的还要庞大。

凡人战士们失去了对抗虚空撕裂者的勇气，因为他们没有能伤害到这种怪物的能力，至少所有人都是这么认为的。放眼望去，连虚空撕裂者的全身都看不到，它们的暗凝铠甲是不是厚到超过了城墙？这样的话任何武器都是无效的吧。

没有什么强大攻城武器的恕瑞玛唯一的手段也只剩下飞升者了，那些被誉为天神的战士们。

所以飞升者们理所当然的冲了上去，没有神化能力的太阳神裔释放着各种太阳法术，可是那些火焰和射线都被虚空撕裂者身上无形的护盾挡了下来，这是虚空魔力带给它们的能力，法术护盾。

传统飞升者们化身为巨人将巨大的武器砸向比他们庞大的多的虚空撕裂者，然后在那些恐怖的怪物的暗凝铠甲上留下较深的白痕。他们根本无法破防，这些虚空撕裂者的防御力根本不是飞升者们能够击破的。

虚空撕裂者的触手仿佛并不具备近身攻击的能力，但也没人会将这些触手单纯的当做装饰品。刚从虚空裂隙中爬出的虚空撕裂者似乎陷入龙王短暂的眩晕状态，它们不属于这个世界，但它们可以适应这个世界。趁着这些怪物没有做出什么让恕瑞玛人惊到下巴的举动，飞升者们各显神通，试图击退或者杀死这些虚空撕裂者。

“如果那头鳄鱼在这里，他或许能把这些怪物砍成两半……”举着黑曜石巨斧的‘巨狼’说着，他是在场的飞升者中能够砍出最深伤口的那个，当然，是暗凝铠甲的伤口。

“亚托克斯，拉亚斯特，那几个小怪物怎么还没有见着影子，这些太阳神裔可真是……”老牌飞升者没有把话说完，毕竟现在的他们也拿虚空撕裂者没有办法。

“女皇陛下，东海岸传来最后的消息……”

“最后的消息！？不，这不可能，塔亚纳利他们两个怎么可能会……”

“女皇陛下，两位大人还在战斗，但是东海岸战线七千名黄金战士全部牺牲……”

“……”瑟塔卡稳定了情绪，目光远远的看向遥远东边的那只渺小的虚空撕裂者，她知道那两位战士还在战斗着，他们会战斗到流尽最后一滴血，这恐怕就是飞升者最后的骄傲吧。

正面战场上足足有着四只虚空撕裂者，这也是瑟塔卡将绝大部分战力全部留在艾卡西亚的原因，只有守住了这里，恕瑞玛才能免受伤害。短短半个月至此，半个艾卡西亚变为了空白，是空白，不是废墟，因为所有的一切都被虚空所吞噬，它们什么都不会留下，除了一地黄沙。

虚空撕裂者没有再给飞升者们在它们的暗凝铠甲上玩闹的机会，一阵光环从它们的体内显现，且不断的扩大，覆盖范围转眼间就已经将大半个恕瑞玛防御战线笼罩其中，这是要释放大规模魔法的前兆。

飞升者们大声吼叫着，可是不需要他们的指挥，凡人战士们都知道拼命的逃离那魔法阵的范围，他们并不害怕死亡，但也不想白白牺牲。飞升者们没有一个后退的，无一例外的冲向了正昂着不知道是脑袋还是脖子的虚空撕裂者。

大半的士兵都逃了出去，可是飞升者们依旧无法打破虚空撕裂者的魔力护盾，唯有物理攻击才能奏效，可是这怪物的暗凝铠甲厚实的让太阳神裔们怀疑神生。

虚空撕裂者们的魔法准备就绪了，轰鸣声在所有还存在于这魔法阵中的生命，在他们的耳边，在他们的脑海，在他们的灵魂深处响起。

这是直击灵魂的精神攻击！没有被魔法影响的瑟塔卡看到的是黄金战士们倒下和天神战士们愣神，他们陷入了眩晕。但没有产生真实的伤害，这让瑟塔卡稍微放心一点，如果是如此大规模的毁灭魔法，那么恕瑞玛今天就要消亡。

所以虚空撕裂者将恕瑞玛的战士们限制在原地的动机是什么？接下来的魔法告诉了瑟塔卡答案。

符文在四只虚空撕裂者的触手上不断浮现闪烁，施法时间远远要比刚刚的魔法短，紫色的雷暴从天而降，不，应该是被虚空撕裂者喷吐出来。那些还没有恢复意识的人类战士和飞升者根本没有任何余地的被粗大超过了巨狼瑟博塔鲁的黑曜石巨斧。

被这样的攻击打中毫无存活的可能性，事实就是如此，四只虚空撕裂者同时释放这个魔法，本就是范围伤害的魔法，瞬间杀死了几位飞升者，不过庆幸的是被杀死的都是不太强大的太阳神裔，很短的时间他们就会被复活，越弱复活所需要的时间越短。

可是那些被紫雷击中的老牌飞升者可就没那么好运了，就比如瑟博塔鲁，他的皮肤被电的焦黑，毛发全部烧毁了，可这并不影响他继续挥动巨斧。

那些身位凡人的黄金战士们呢？当然是毫无疑问的尸骨不存了，甚至连骨灰都不剩下，这种魔法对于凡人而言是致命的。对抗这种对手，凡人无法发挥不了任何作用，瑟塔卡立即发出了所有黄金战士撤离的命令，这是一场属于飞升者的战斗。

黄金战士们苦苦等待的那位战士依旧没有出现，那位太阳之子，恕瑞玛的守护者为什么还没履行职责守护这片土地。战士们带着失望离开了，而瑟塔卡带着必死的决心，紧握着神器喀什塔尔，迈向了战场。

巨狼瑟博塔鲁终于用斧头在一只虚空撕裂者的身上开了道口子，破碎的暗凝铠甲之下是羸弱的身躯，他欣喜万分的将斧子砍了进去，顿时，紫色粘稠的鲜血喷了出来，虚空撕裂者发出了一声巨大的哀嚎声。

这在瑟博塔鲁耳中简直就是仙乐，已经疲惫的他在沾染着虚空撕裂者血液的斧头上感受到了丰富的血肉精魄，巨狼是嗜血的，瑟博塔鲁毫不犹豫的舔舐起自己的武器，将上头的血液吮吸干净。疲惫的消失已经力量的回归让他的内心如同月圆之夜的狼王，兴奋的嚎叫。

暗凝铠甲下的血肉是脆弱的，而打碎这些铠甲的最好方式就是神器，虽说在亚托克斯的超神器面前，这些东西和纸糊的没有区别，可是虚空撕裂者太大了，剑刃不擅长解决这种没有致命弱点的大型敌人。

喀什塔尔，这把十字刃有着最强的毁灭性，不同于亚托克斯神剑的无坚不摧，喀什塔尔拥有的是消灭概念。

得益于瑟博塔鲁砍出的血路，因为伤口过于巨大所以是血路。瑟塔卡将手中的喀什塔尔猛的掷出，金色的神圣十字刃在空中旋转起来，轻易的杀入了这头虚空撕裂者的身体。

刃分百千，碎尸万段。

无论敌人是什么，只要是敌人，就不择手段的杀死。

第一头虚空撕裂者，死在了初代飞升者瑟塔卡女皇的神器手下。

四散而落的肉块成为了飞升者们的补给，这些富含血肉精魄的东西能让他们更长时间，更疯狂的战斗。

强大的血肉精魄能激起老牌飞升者们对精魄的渴望，这欲望会逐渐淹没他们的理智，他们都知道这一点，可是现在没有在意这种东西，因为这是战争。

太阳神裔们也发现了这些紫色的恶心尸体能带给他们力量，但没有肉体的他们也能靠太阳神力吸收这些玩意儿，只不过需要一个净化的过程，好在这个过程并不影响他们为前辈们吸引火力，毕竟这些依赖于太阳魔法的年轻飞升者无法对有着强大魔法抗性的虚空撕裂者造成伤害。

眼看瑟塔卡女皇大显神威消灭了一名虚空撕裂者，飞升者们士气大盛，纷纷发出战吼声，，可惜偌大的战场上也只剩下这些有着神明力量的飞升者，黄金战士都被瑟塔卡命令撤退了。

这样荣耀的战斗没有人见证，实在可惜！

喀什塔尔飞回瑟塔卡的手中，她要已经准备好将这些怪物全部变成碎肉，肮脏的虚空生物不配出现在恕瑞玛的土地上！

东海岸。

塔亚纳利本来有着一身乌黑油亮的毛发以及锐利的琥珀色眼睛，但现在他狼狈的难以形容。

全身的毛发变得焦黑，还散发着浓烈的腥臭味，而且还有奇怪的粘液沾染着，墨绿色的眼睛没有光亮，就如同他手里随地捡的一把还有刃断剑一样黯淡。

赛腓克斯也好不到哪里去，这头冷酷的蜥蜴已经无计可施，他身上的鳞片脱落了一大片，皮上的肉似乎已经被烤焦了，外表层是碳黑色的，显然是碳化的血肉。

在他们面前的是个体型巨大的怪物，那是虚空撕裂者，这头庞大到如同一座山的怪物肆无忌惮的朝着两位飞升者释放闪电魔法，就好像它知道这两个没有武器的家伙根本打不穿它的暗凝铠甲。

这是来到这里的第八天了，带来七千人，所有人全部牺牲在了这片海岸，然后他们杀光那些来自虚空的凶手。但现在，虚空撕裂者让他们无计可施，可是他们不想撤离，因为守住这里是命令，赌上战士的荣耀，将这个敌人阻挡在这里，但绝无撤退可言！

虚空撕裂者的紫雷魔法根本打不中这两位灵活的飞升者，它似乎玩腻了，也许是不耐烦了，它不再释放魔法，而开始伸展自己的触手，无视了虫子们的骚扰。

“它要做什么？”

“毫无疑问是在准备什么手段……”

两位飞升者无聊的交谈着，这头巨大的怪物似乎并不能离开虚空裂隙可是他们也必须留在这里，谁也不知道会不会有新的深渊怪物从裂隙中跳出来。

与此同时，所有的虚空撕裂者都在做同样的动作，它们伸展了自己的身体，将不知道长在哪里的大嘴对准了天空，同一个方向的天空，在哪一瞬间，飞升者们好像看到了准备开始骂街的泼妇以及打着哈欠的少女，如果这不是一个巨无霸般的怪物的话的确很形象。

可当虚空撕裂者们的口中喷出白光时，所有的飞升者都意识到了恕瑞玛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最后关头。

这些虚空撕裂者发射白光的方向正是恕瑞玛的首都，太阳圆盘，那是恕瑞玛的精神象征，也是恕瑞玛人生存的必须条件。

如果太阳圆盘被击毁，那么太阳圆盘产生的让无数人耐以生存的河流就会消失，将会有成千上万的恕瑞玛人流离失所，最终死在恐怖的沙漠里，恕瑞玛也会成为名存实亡的帝国。

意识到这一点的太阳神裔义无反顾的飞向了那些速度缓慢的白光，用自己的身躯抵挡，哪怕灰飞烟灭，哪怕痛苦难忍，这都不重要，因为恕瑞玛就是他们存在的唯一意义。

太阳神裔们凭借着不死的特性挡住了虚空撕裂者发出的白光，但这持续不了多久，他们没有让老牌飞升者们去做这件事情，可以快速复活的他们在送死这方面更优秀。

守护着东海岸的塔亚纳利也毫不犹豫的冲向了，哪怕知道这一死可能再度重生的时候恕瑞玛已经不在了，也绝不后悔。赛腓克斯因为塔亚纳利不等他一起大骂着，如果能和兄弟一同战死，说不定复活的时候也会在一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