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审判（2）（2/2）

院墙外。城主府的院墙比洛府院墙高了些，洛玥汐的轻功不足以翻过这座墙。

“……对了，师父说过——可以‘借风而行，借石而倚’，那么，”洛玥汐瞧了瞧墙外的一棵大树，这棵树离院墙有数米之远，抬头可望其高耸直立云天，“虽然有点远，但可以试试。”

洛玥汐蹬脚而起，运全身气力，将其凝于脚掌之下，从树脚向树身直踏而上，行至数米高，脚底稍滑动，连忙用手抓住树杈，一跃而上，踏于树上。此时，她的视野已超过了院墙的高度。

洛玥汐站稳脚步，目光扣准墙沿，以树杈为交接道，踏到树杈尾，稳足于墙沿，再观院内动静，见无人，便跃至院内平地。

洛玥汐摸索着来到了王与祁的房间，发现房间中只剩王与祁一人，便悄悄地越窗而入。

“谁？”王与祁从床上惊起，一见洛玥汐，“姑奶奶，你……你想干嘛？”

此时的王与祁疲惫不堪，身上还带着伤，一见洛玥汐，倒有些害怕。

“你害我害得还不够惨吗？你还想怎样？你现在可是在我府上，我一喊人你可就——”

“王与祁，别废话，那谣言是不是你散播的？如果是的话，赶紧去澄清此事，否则……你知道的，哼。”

“姑奶奶，我不是已经……”王与祁眼神突然失色，“你……你后面……”

“少跟我——”洛玥汐突然倒下。

……洛玥汐述说结束。

“就这样，我当时只觉得后肩一阵酸痛，应该就是有人在背后袭击了我，接着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洛玥汐道，“当时王与祁是瞧见了的，他那惊恐的眼神足以证明。偷袭我的人武功一定很高，他居然能够悄无声息地跑到我后边而我全然不知晓！师父说过，这种人的轻功和内力应该达到了上乘境地——”

“洛玥汐，你可有人证？”

“人证？我、王与祁，还有偷袭我的那个人，还有……当时应该就我们三个。”

“王与祁？人都死了你找他来给你作证？”衙门大人“哼”了一声，“至于你说的那个背后偷袭之人，要么是你编造出来的，要么——人家是凶手，又如何给你当人证？”又一拍惊堂木。

“大人，民女虽无人证，却可对天发誓——民女所言句句属实！”

“在我公堂之下有多少个犯人没有这样发过誓？哼，你没有人证，亦无物证，便不作效。”

“大人，民女认同您的观点——我们连云城向来如此，城主大人一再重视强调律法的严明，既然没有证据，便无法推翻对方的证词。那么，民女便想反问大人——倘若没有人证物证便无法证明民女所言非虚，可大人又何以一口咬定民女便是凶手？难道就仅凭民女手上拿着一把刀对着地上一具尸体的情形？大人如此办案是否太过草率？您并没有人证——没有人亲眼看到民女一刀杀死了王与祁，虽是城主府的人看到了民女持刀对着地上死去的王与祁，可这并不排除是有人事先杀死了王与祁再嫁祸于我！大人，民女分析的可有不妥？”

“大胆！”衙门大人一拍惊堂木，怒起，“竟敢质疑本官判案？”

“大人断案若是能够让堂下之人心服口服，何以畏惧这质疑之声？”洛玥汐接着说道，“大人，您口口声声说判案要讲究证据，可是您现在缺乏足够的证据，恐怕无法将民女定罪吧？”

“你……”

“大人，民女虽不懂得如何断案，可是也知道，判定一件事情需要有足够的依据来加以支撑，那么请问大人，您是否有其它证据来说明凶手便是民女？”

“本官……本官虽然没有找到其它线索，可是……可是也还没断言你就是凶手啊。”衙门大人气势弱了下去。

“大人此言差矣，”洛玥汐反驳道，“从民女走上公堂那一刻起，大人便一口喊定民女是‘罪犯’、‘犯人’，您分明就已经将民女视为了凶手！大人，”洛玥汐起身，“您都不懂得如何尊重堂下之人，何以一开始就让民女向您下跪——以表尊重？”

衙门大人气急败坏，忍住，他尽量地忍住，“本官就没见过像你这么顽劣的犯……犯……本官就没见过你这样的人！气死我了，气死我了……”声音低了下去。

“大人，还请您找足证据，再升堂审问吧。”

“好，好～有胆识，有气魄！”

洛玥汐回头望了一眼。人群之中，慕清欢右手握折扇，拍了拍左掌，为洛玥汐喝彩。

“将洛玥汐押回牢房，听候审问。退堂。”衙门大人愤愤地离开了。

洛玥汐松了一口气。

几名衙役走近，欲将洛玥汐押回，结果慕清欢上来。

“丫头，不愧是洛丫头！”慕清欢拍了拍掌，“慕某佩服，佩服。”

“小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