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审判（2）（1/2）

两名衙役将洛玥汐带上来。洛玥汐挣开衙役的束缚，独立于正堂中央。

围观百姓又谈论起来：

“这丫头长得这么娇小，居然杀得了人？”“这么好看的姑娘，居然还会杀人？”“听说啊，这大小姐是为了救自己府上的人才主动入牢呢！”“杀了人不自首，难不成还祸害全家人啊？”……

“王与祁是我哥儿们，你洛玥汐竟如此歹毒，今天，我倒要看看官差大人如何处置你！哼。”一名公子说道，此人身旁伴有两随从，瞧他的气派，应是贵家子弟了。

“安静，安静。”衙门大人一拍惊堂木，“犯人洛玥汐，跪下。”

洛玥汐扫视了公堂上下，而后道：“大人，民女为何要跪？”

“大胆！”衙门大人喝道，“见了本官，还不下跪？”

“民女有冤，若大人能够帮民女洗刷冤屈，民女感念于青天大人恩德，自是可以向恩人一跪以表恩情的。若非如此，民女跪天跪地，行跪爹娘，也不会向任何人下跪。”

“你……”衙门大人抑制住怒气，“本官还从未见过像你这般不识时务、目中无法的刁民！”

“民女不在意大人如何看待民女，只求大人细细调查王与祁被害一事，还民女清白。”

“那么，你的意思就是说，你没有杀人了？”

“我洛玥汐对天发誓——此生从未杀过一个人，即便是大奸大恶之徒，也只是教训了一顿便送由官府依法处置，从未罔顾王法擅自了结人的性命。还请大人明察。”

“你嘴皮子挺厉害啊。不过，在本官这儿，并不是你说几句话辩驳一下就完事。这儿，是公堂，咱就得依据王法来。”衙门大人严肃而有力地说道，“所有见了本官的犯人，都要向本官下跪，这是对本官最基本的尊重，也是对公堂王法的尊重——罪犯洛玥汐，你跪与不跪？”

堂外又喧哗起来，有的说洛玥汐目无法官，有的则说洛玥汐不畏于权威恐吓。

洛玥汐沉默了一下，从容地下跪。

“你洛玥汐也不过如此，最后还不得乖乖跪下？哼。”自称是王与祁哥们的贵家公子喝道。

“大胆，公堂之上，不得喧哗！”

“切。”贵家公子不屑道。

“这就对了嘛，本官便不与你刚刚的无礼言行计较了。”

“大人，民女这一跪，并无他意，正如您所言，这是按规矩来做，民女不敢逾矩行事。只是，大人既身为父母官，便希望您能够为民女主持公道——将此事彻查清楚。”洛玥汐此话颇有一番慷慨气魄。

洛玥汐是第一次上公堂，以往都只是作为堂外看客，她也没有料到，有一天自己竟然也会成为公堂上被审问的对象。但是从她进牢的那一刻起，到被押过来的途中，以及现在看到听到众人的喧哗，还有那堂上几欲令人惊悚的官威，所有这一切，都需要她自己一个人去面对。有时候，她也会感到害怕，如此成为众矢之的、受众人指责谩骂，即便心里有冤屈，也不会有人知道。

以前，无论是与恶霸打斗，还是遇到意外危险，总有墨昱陪在她身边，在她斗不过敌方之时，墨昱便是她最好的后盾。但现在这件事情，墨昱怕是也帮不了她。那么，她便只有据理力争，努力为自己证明清白。

“本官自是不会冤枉了任何一个无辜的百姓，当然，也不会放过任何违反我城王法之人！”衙门大人一拍惊堂木，“洛玥汐，王与祁被害当日，你在何处？如何又在后来去了城主府？把你当日的具体行踪一一说来！”

“民女……”洛玥汐开始回忆并述说当日的情况——

洛府，兰院。

洛玥汐在雅兰阁中坐立不安，便去了流云轩看书，可是发现自己就是无法静下心来。

“紫兰，白芷，我必须出去一趟。”

“可是小姐，老爷不让你出去……”白芷道，“小姐，老爷现在还在气头上，要是发现你又偷偷出府了，会责罚你的！”

“是啊小姐，现在跟以前不一样了，外面对小姐和阿昱的谣言还没有澄清，小姐出去的话只怕会让形式更糟糕！”

“我知道你们都担心我，紫兰，白芷，我就出去一会，马上就回来，不会让爹娘发现的。如果在这段时间内有人来找我，你们就说我不舒服、在房里休息，好吗？”洛玥汐见二人还犹豫着，“你们也知道，我决定的事情，就一定会去做的！”

“……小姐，那你一定要小心，早点回来！”

“放心吧。”

于是，洛玥汐从兰院翻墙到了洛府后院，又悄悄地躲过了来来往往打理院子的家丁丫鬟，再翻过洛府院墙，离开了洛府。

由于非常时期，洛玥汐为掩人耳目，便尽量走小街小道，总算来到了城主府外。城主府把控森严，门外整天都有府卫把守着，于是洛玥汐绕到了后院墙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