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2、仇人见，眼俱红（2/2）

片刻之后斐罗绪平复些才又起伴我前行，“自那他进入我体内，我便认可了萨满巫师的能力，更拜在他门下，向他学艺。他根据我俩不同的特征，选择传授了不同的技艺。

五年后艺成，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草原上又走了一遍当年的路，和哲哲轮流猎杀草原的狮子，带着随从收尸。一路猎了几十头狮子，这一下少年统阿的名号倒是传开了，草原人认为我是腾格里赐给他们统治者，我也正好拿回了属于自己的权利。”

斐罗眼神又现出初见的冷漠，我肘臂碰了他一下，“有没有点美好的记忆来听听？”

他思虑了片刻，才道，“哲哲有写留言给我的习惯，金刚是我养了送给他，方便他传信给我的。哲哲开心得不得了，宠着惯着，这才让金刚有时候无法无。这些年来它已然成了我二人间最亲密的使者，也是你所家人一般的存在。”

言及金刚，他脸上现出一丝笑意，我觉得是时候提出那个横亘在我心里的问题了，“你可知云起峰那林间的五味真火是哲哲的手笔？究竟为何要与国师串通一气陷害于我前，又冒死救我在后？”时至今再起这一段，我语气已是平静无澜，只是图个明白。

斐罗迟疑了一下，星眸深深地望着我，却并未答我。

“这么久了，你还是疑我是大梁细作？若涉及到你们的国家机密不方便就算了，逝者为大，哲哲的为人我是清楚的，只是这件事让我……”

斐罗打断我，“这是一桩交易，哲哲并不认识国师，更不知道是为了陷害你，他接到的任务便是在某一时刻向林间施法引燃山火，我们便可以得到需要的东西，从头至尾和对方只是书信联络。

我猜他那见了祭坛上你的风姿和遭遇，一时又同心发作，难以自制，或者深觉无意中害无辜的你被构陷，对不住你才在众目睽睽之下不顾一切救你。”

倒也符合哲哲，至于那交易的内容斐罗避而不谈，想必和船上的武器撇不开干系，还有哲哲收到的那封信，未来是我自证清白的关键，回到船上我得找到才校

我和斐罗一路着话，走出了离恨。

门外大树下只见姒婳一双白皙灵巧的手中，用采集来的花朵编着一个花环，毕方正不停来回踱着步。

而斐罗一见到毕方，那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我竟忘了这茬。

毕方在地宫中不言明冰封图腾柱不是解除封的正路，而害的斐罗引发制，地宫坍塌，冰封之体被埋于地下，若不是恰巧折断的图腾柱与石壁形成夹角，斐罗已成泥。毕方利用斐罗逃出霖宫，却弃他于不顾。

刚念及该早些安抚才是，斐罗冰魄剑已经向着毕方剑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