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道德底线（2/2）

说着，他手跟着递了过来，透明的玻璃水凑到秦月晚的面前，她紧闭着唇仿佛是在跟谁置气一样执拗的就是不肯喝一口。

顾瑞言的唇角扯开一丝苦笑的弧度：“晚晚听话。”声音刚落，他自己都怔了怔，为这句温柔到了极点的话。最后的听话二字完全是脱口而出，浑然天成的不带一丝丝别扭，又像是另外一种宠溺的安慰。

秦月晚把脸自然而然的埋进了他的臂弯里，含糊不清的道：“可不可以不要走？”

那声音不止是温软，更像是一把淬了罂粟汁的利刃，一点点没进顾瑞言的胸口，他没办法拒绝，又甘之如饴这种疼痛而令人麻痹的感觉。

他放下了水杯，侧脸沉了沉把左耳更加靠近秦月晚：“晚晚，你说什么？”

秦月晚歪着很沉重的脑袋，睫毛如同蝶翼般扑闪了几下子，带着醺意跟鼻音的声音好像一个小女孩在祈求大人的疼爱：“我错了……你可不可以不要走。”她用力的抓紧了顾瑞言的衣领：“永远都别离开我，好吗？”

顾瑞言的心头一动，眼里倏然绽放出了一抹异样的光芒，身体也在刹那之间变成了柔软的一塌糊涂的纯白色云朵。

“我，”他开口道，那句回道已经到了嘴边，却又硬生生的被秦月晚接下来叫出的一个名字而逼了回去——“锦川。”

顾瑞言的眼神如同地震一样狠狠地颤抖着，他锁住秦月晚仍在翕张不断叫着“白锦川”名字的两片薄唇，一股从来没有过的情愫忽然就这么猝不及防的翻涌了上来，冲得他一时间有些心烦意乱，理智丧失。

那是夹杂着嫉妒的一种愤怒。

他搁下杯子不动声色的用力翻扣住了秦月晚的纤纤皓腕，一个折身恰好形成了一个不精确的长方形支架，将秦月晚桎梏在了自己的两臂之间的位置。

秦月晚没有睁眼，感受着腕间的疼痛，只是略微有些不满的小心挣扎着：“你、放手，你弄疼我了。”

她大概不会懂她在挣扎间扭动着身体的动作究竟是怎么样的一副画面，动人的楚腰和被淡淡镀上了曾暗色光芒的肌肤足以香艳的令人理智丧失。

顾瑞言到底不是那般禁欲的神，他也是男人，禁不住这样火热的景色和暧昧到了极点的氛围，尤其是在她刚刚那一句句缱绻的低声呼唤里，他仅存的理智似乎也被冲刷的干干净净。

扫过她半敞的毛衣领口，顾瑞言额头的青筋隐隐暴露，他几乎都可以感觉到血液在那里面疯狂的叫嚣着。他喉结上下滑了滑，忽然有种想要伸出手去扯开她毛衣的冲动。并且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短暂的流逝，这种冲动且有越演越烈的趋势。

他或许是厌恶这样与平日里温存而又不染纤尘的自己背道而驰的模样，又亦或许这本该就是他原来的模样。

人本就有向阴像阳的两面，有些人无论躲在阴影里的那一面是多么的温存，却都羞于见人；而有些人尽管面上翩翩如玉，内心的暴戾和阴郁也就仅仅只有自己清楚而已。

顾瑞言捏着她手腕的力道一点点的加重，面容上没有丝毫的表情，沉下的眸子里早已经染上了密不透风的炽热火焰。

他喉咙滚动着，呼吸一下比一下急促。

更趋近于凌厉的力道掐着她的手腕，顾瑞言骤然松开了她的双手，身体微俯，伸向她领口的手指微微有些颤抖。

秦月晚意料之中的没有挣扎，温凉的指尖擦着她脖颈的皮肤过，她也只是不适的蹙了下眉目，朦胧之中极不安稳的闷哼了几声。

浑浊的夜色笼罩了整个西城，城市的另外一边，一场地下的交易也在悄然进行着。

睁开眼，秦月晚只觉得浑身酸痛无力，头疼的像是昨夜被人给重重的敲过了一样。她用手覆盖住眼睛挡住了折进眼底的几缕光芒，侧身睁眼时恰巧撞上了另外一个柔软的身体。

她的眼皮本能的跳了一下子，然后彻底的清醒了过来，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