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定……(1/2)
洛颜凉盯着面前觥筹交错的男男女女,心中徒然升起一股身外局外人的空寂,身在寥廖,而一切虚妄。
记忆回溯而上,眼前又似那片波涛汹涌的林江,白雾昏濛,水汽氤氲,拍打的水花,怒吼的涛涛声,一切如同发生在昨日般那样鲜明。
“老爷爷,那人掉下去了吗?你们怎的不去救他?”小小的洛颜凉看着河中心的翻飞的被滚滚波涛淹没的人。
“一切鸡已成为定数,又何必去改变。”老头儿吸着长鼻烟壶,雾气腾腾里,那张充满褶子的脸看得并不真确。
那时,风在水面上打着旋儿,形成一个个或小或大的旋儿,波光摇曳着,眼前是空阔一片,水天相接,似乎形成了一条极其狭窄的玉带。
“你再背写哩,要是我高兴了,些许就不要你们船钱了。”老头儿说着,眯着小眼儿神情颇为惬意。
那时洛颜凉似乎得到怂恿般,大声的朗诵起来,她自幼记忆一直很好,几乎过目不忘。
“曩哲有云,因文见道,道判精粗,文殊拙巧,修辞以诚,立言以正,一缕潜通,万象惟肖,蕴诸神明,播诸政教,上摭典漠,下参誓诰,远涉山川,旁搜花鸟,盛慨古今,淋漓凭吊,如火益明,如川始导,周程之正,庄列之矫,南翼之直,班范之奥,不遗一善,乃征众妙,先民有作,是则是效。”
其实逐字来说洛颜凉是知道什么意思,但是连起来就难了,起内容之复杂,大概她永远都无法理解。
老头儿眯着眼,嘴里啧啧地吸着烟,那乌黑的双手在昏暗的光线下并不真确,但是洛颜凉知道那瘦弱的手必定是满是褶子,而且她观察这老头儿在不说话时喜欢溜溜地转着眼珠,好像在思考些什么。
“这话在理儿啊,先民有作,是则是效。人就是一直在重复历史,回看历史,就会发现其中有很多相似之处。注定啊······一切都是注定了的······”
注定······
洛颜凉咀嚼着这两个词,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睛落在衣着考究的男男女女上,他们或者相互言笑晏晏地吹捧着彼此,享受着来自对方歆羡的目光,沉溺在这明知是虚伪却无比欢愉的吹夸里,而暗下却相互鄙视,记恨,其实每个人都带着虚伪的面具热情的周旋着,他么乐此不彼,为自己的魅力暗自高兴着,寻求一切机会暗送秋波,待到看到目标便像苍蝇般扑上去,当然,要做得毫无痕迹并不是很难,也许对方也懂得彼此之间的套路,但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谁能说得清呢。
男士们或侃侃而谈着自己的丰功伟绩一边故作谦虚地承受来自别人的惊艳目光,一边鄙夷对手,当然,有时会遇到比自己更加富有的或者名气更大的人,这时,他们便谦虚地寻求所谓的经验,拉好关系,一步步顺着杆子往上爬,其实,如果没有意图,人与人之间真的懒得交流。但也不能说所有的接触都带有目的性。
而女士们,能暴露出暴露的美丽肉体,即使有不能暴露的也是朦朦胧胧半推半就半遮半掩地暴露,这样反倒有一种欲盖弥彰的神秘色彩,勾得那些带有不怀好意的眼光的死死抵缠,然而,她们会像好像受到了莫大的屈辱般表情单纯带着羞怯愧疚,胆怯得像只小猫,看到有人便想躲起来。
其实,男人们也是知道她们的意图,穿着暴露却装的单纯,好像没见过世面一样,说出来谁信,但是,也就是着单纯纯粹,纵是假装的也无比诱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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