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我看你妈个头（1/2）

方不良出院的时候，基地里正在组织新兵入营仪式。时间点已经错过了集合的时间，方不良只好自己认路，晃晃悠悠地朝着会场走去。当他走到会场门口的时候，他看到了一个站在门口等他的黑脸汉子。

“你迟到了。”黑脸汉子说道。

方不良看着他：“因为谁？”

黑脸冷笑了一下：“因为有人吹牛哔，说他很能抗揍。”

方不良勾起了嘴角：“也有人说他能解决问题，但他去卫生队要了两块膏药。”

黑脸汉子的眼睛眯了起来。

“你，很好。”

方不良笑了下：“谢谢。”

黑脸很想说他不是在夸人。

“右手第十排最左边的位置，你的，滚进去。”

说完，黑脸转过身走进了会场。

插着兜，方不良晃晃悠悠地跟上。

会场里人很多，第五训练基地这一批新兵一共有一千多人，再加上基地的领导和教官，整个会场几乎坐得满满当当。新加入守夜的新兵们嬉笑喧闹着，整个会场嘈杂而又富有生气，而方不良就从会场的末尾向前走着，走过一排又一排的新兵。

然后有人在他身后调小了音量。

原本嬉笑的新兵们在他走过后都渐渐没了声息，越来越多的目光被投注到那个插着兜走在会场里的人身上。后面消失的声音也引起了会场前半部分的注意，而当一个人回过头定住后，随之而来的是越来越多转过来的人。

被那么多人盯着的方不良笑了一下，他对自己帅气的吸引力很满意。小学、中学、高中，每次入学的时候他都会收获大家这样的目光，而这次来到守夜也是如此。想到这里，方不良不由得无奈地摇了下头，自己的帅果然是老少咸宜。

坐到自己的座位上，方不良成为全场焦点的时间没有持续太久，一个走上台的军官就把大家的视线又拉了过去。

“欢迎来到守夜。”

军官说道。

“每年我都会对来到这里的守夜新兵说句欢迎，只是今年要欢迎的对象似乎特别多，听说坐在这里的新兵有一千多人。而如果你们对守夜稍微有点了解的话，那你应该就会知道，在过去，每批新兵的数量通常不到这个数字的三分之一。”

“数量暴涨的原因听起来也很让人绝望，因为补充的新兵数量已经渐渐赶不上老兵的牺牲数，所以在过去被认为战力较低无法参战的e级融合度，第一次被纳入了征兵范围。”

“这很难说是一件好事，尽管他让你们很多人获得了原本无法争取到的机会。”军官看着一片沉寂的会场。“所以在你们有很多人还做着有关英雄、蓝星或者太阳的梦的时候，我希望你们能够先考虑一下，自己怎么能活着。”

“我叫阎关，是你们的教官之一，我站在这里的任务，是让你们这些满脑子都是梦的新兵蛋子，知道来到这里要面对的，是什么东西。”

军官立正，右手握拳抵在心口然后放下。

“这是守夜的军礼，也是一名守夜战士最高的礼节，学一下，以后用得到。”说完话，阎关点了下手里的面板，一张照片出现在了所有人的眼前。

照片是从上方拍的，拍摄的对象是一个巨大焦黑的坑洞。

“你们在学校应该都听说过红狗大屠杀，”阎关说道。“它就发生在这里，美利坚阿拉斯加州的红狗矿场。”

台下的新兵们都坐直了，他们知道接下来听到的会是课本里没有讲过的。

“课本里说红狗大屠杀是人类和黑甲第一次战斗，其实不是，在它降落在红狗矿场之前，为了勘探晶源和蓝煅的储量，它还在几个矿场降落过，并且杀掉了它们看到的所有人。”

“所以在红狗之前人类就知道黑甲很强，也在把战场选在红狗之后做了所有能做的准备，但人类还是输到绝望，因为没人想到黑甲那么强。”

“所有常规武器无效，外骨骼装甲、坦克、炮弹甚至动能武器，没有他们扛不住的，也没有他们斩不断的，人类是在那个时候第一次见识到了晶源和蓝煅的强大，只是那时候我们还理解不了。”

“最后消灭彗星和黑甲的是预先埋在矿场里的大当量核弹，晶源和蓝煅的确很强，但在爆炸核心上亿度的高温下也没有球用。有人会问为什么知道对方很强还要让那些战士去送死，”看着台下很多欲言欲止的眼神，阎关说道。“因为我们要知道他们为什么这么强。”

“那些战士被派到那里，是为了在人类得到想要的东西之前把黑甲和彗星钉在那里。至今都没人知道他们是怎么做到的，在按下核弹按钮之前，那些战士从黑甲身上抢到了一把长刀，还有一根黑甲的手指。”

“人类从那把长刀上知道了蓝煅，从那根手指里残留的能量波动推测出了晶源的存在，也正是红狗大屠杀里抢下来的这两样东西，在蓝星上的矿物发生剧变后，让人类拥有了蓝甲，得到了战的资格。”

“这些事情其实不需要在这里告诉你们，因为它和你们以后穿甲作战关系不大，之所以每次入营仪式都要讲这个故事，是为了让所有的守夜新兵，都能记住那为了夺取人类生的希望，用命把黑甲钉在了红狗的5874名军人。”

“他们被称作5874军。”

“很幸运，红狗矿场在永夜半球这边，以后出任务如果得空，记得过去看上一眼。”

看着下面坐着的新兵，阎关突然问了一句：“早饭都吃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