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长安北门擒斗鸡（1/2）

第57回

长安北门擒斗鸡

酒家楼上结新交

（太白编年：玄宗开元19年/31岁）

李白立于太白山绝顶，面西而望，雄吟蜀道之难，吟成后，正欲寻路下山，不期看见斗笠人站在一箭之地，呆呆地面对自己，正不知何意，忽见他转身而去，口中兀自复诵太白刚吟之句“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消失于雪川岩林之中。

李白没有直接回京城，又绕至长安之北的坊州，直到来年初春，才回到长安。此时他身上的盘缠已尽，拜谒无望，穷愁困顿，一天正在长安北门闲荡，见鸡市里面吵吵嚷嚷围一堆人，挤上前去一看，一伙恶少正在抢夺一位老者的斗鸡，细看，果然是擅搏之佳禽：全身羽毛透青碧，乌云盖雪世所稀。铁喙如鹰长颈壮，奋威一鼓势难敌。

那老者正抱鸡大呼道：“难道你们要动手强抢不成？这鸡名乌云盖雪，是我亲手驯养长大的，我所有的邻居都可作证。只是老伴得了重病，我才忍痛割爱，拿来卖了，回去给她治病，你们怎么凭空说是我偷来的呢！”

那伙恶少道：“你不卖我们，就是偷的，怎啦？”

“可你们只给二两银子，这不就是抢嘛？”

“说吧，最低价多少你才卖？”

“最低也要五百两！”

“少跟他废话，拿走！”

恶少们不由分说，冲上去伸手便抢，老者拼命护着怀里的鸡，双方拉拉扯扯，那鸡噗啦一声从人丛里飞出来，直上屋顶，双方跟到房檐下，只管仰头观看，一时却想不到别的办法。突然“嗖”的一声，有人一个旱地拔葱，落在屋顶，虽然个子高大，身体却轻捷如灵猿，那青鸡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他轻轻抄在手中。下面的人还在惊愕不已，他已落至老者面前，把青鸡递上道：

“老丈，把鸡拿好了，这么金贵，可要护住。”

那伙恶少见了，吓得已退出十步开外，问道：“你是什么人？来管小爷们的事！”

“在下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蜀中李白是也！”

“好，你等着，咱们走！”

这时又围上来好多人，忽听一人笑道：

“李白兄，别来无恙！”

太白定睛看时，不是别人，分开众人走向自己的，乃是陆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