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零七章从未明白（2/2）

他那一刻的犹豫，让她的心，彻底死了。

他若脱口而出选择她，她会原谅胤禛吗？她也不会。

事情闹得这一步，她无论如何都不会再犯傻，无论如何都不会再回到胤禛身边。

“痴心错付，对一个女人来说……真的是无法挽回的错。”兮蔚慢悠悠地说出这句话，她懒懒地抬头望着胤禛，眼中没有爱，更没有恨，只有讥讽和自嘲，她在嘲笑胤禛，在嘲笑自己，嘲笑自己这么多年为了他困在皇宫里的傻劲，那股子傻劲和执着让她如履薄冰的在他身边生存，让她为他生儿育女，让她为他苦心经营，甚至与自己家人反抗，但是现在，她发现她错了。

错的一塌糊涂，错的不可收拾。

她这一生活得太傻，她甚至还不如皇后，不如皇后活得清醒，不如子寂，不如子寂活得洒脱，她才是最傻的那个人，她放弃了自己的一切，放弃了她的所有成全胤禛，到头来，她什么都不是，什么也没得到。

“罢了，罢了。”兮蔚不想多言，更不想和胤禛争执。

“兮蔚，你是我这一生最重要的女人，”他直视着兮蔚，那样的眼神，像用尽生命在将她记住，“朕不想失去你，如果要朕选，朕一定会选你。”

“你说什么都无用，”她回答的干脆利落，没有丝毫感情，不掺和丝毫情绪，“你，一生都在追逐着被人爱，却往往忽略了珍惜。”

胤禛，兮蔚。

而他们合在一起，就是珍惜。

可胤禛永远不懂，他不明白如何珍惜，哪怕一次次失去，也不能给他带来教训，他穷尽一生在追逐真正的感情，他穷尽一生渴望被爱，却也永远在追逐，永远在渴望。

他不懂珍惜，他永远不懂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