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三 (时间标点:2017年后) 第23——23.4(1/2)
23.4 二十分钟后,两名狱警,一名看守所女医生,用车将我送到城里一家医院,检查结果:急性胃炎和胆囊炎同时发作。当夜在医院挂滴流时,一名狱警问我:“我之前还想呢,你犯这么大事儿,看上去依然很从容很淡定嘛,我以为,你肚子里可以开航母呢!没想到,上这么大火呀!”
我没说话,只在心里顶了他一句:换做你试试?
第二天回看守所挂滴流,已经滴了一周时间,人很虚弱,脸色蜡黄。当狱警叫我,有人来探视我时,我实在没有情绪和体力,就问道:“知道来人是谁吗?”狱警答了一句:“姓英,上个月还来过,没见成。”
我其实想的是,只要不是苏辰柬,别人都不要见了。只是没想到,会是英樱,而且上个月来过一次。心里便不忍了。我并不想对她说什么,惨成这样,说什么对她来说都像一个笑话吧?
哪怕我认为那可以让我引以为傲。
她来探望我,我说一句感谢就好。
开始,她似乎有很多话、更多疑问,要当面质问我吧。但见我这副将死状态,她放弃了尖刻与怨气,而只剩下无声流泪,甚至柔情若水。
但我太无力,抓话筒的手微微在颤,眼皮抬不起来似的,我想我该回号里去了。
我说:“谢谢,你来看我……”
她知道我要走了,忍不住说道:“我就是不懂,看看你这德行,你究竟图什么?!”
我放下听筒,转身向回走。身后窗口外的英樱,我凭感觉认为,她终于哭出声来,并且,带着她独有的泪水中燃烧的火焰……
之后几天,我的病情出现反复。尽管一直在单间号里挂滴流,配以口服药,但是胆囊炎是一种操蛋疾病,它限制了太多饮食,即便北往和苏辰简给我加了那么多的“充值”,但看守所就是看守所,不会换名“疗养院”,营养补充必然有限。我渐渐虚弱,体感恶劣,体重在下降,头一直昏沉沉,懒得起床。我没让狱警把我的情况告诉北往和苏辰简他(她)们。心情灰暗至没有生命的深海,我几次半梦半醒注视墙壁上面那一小方铁窗,神思缥缈地想:这一辈子,如果不能和苏辰简在一起,其实活着,也就眼下这德性,没什么意思,干脆让滴流药液一点一点,把我溶解掉,成水成烟成灰……
9月4号。上午九点。一名狱警打开铁门走进来。在他身后,没有往日给我打滴流那个一脸暖意的女医生。我正烂泥似的躺在床上。连续好几天,我都没按规定出去放风或者干活了。那几天,我就像被放养了一般,垂死一样的自由和迷惘。但这天早晨,狱警的简单吩咐,又让我有了存在感。狱警通知我,收拾一下,5分钟后,随他去大厅。
从l形走廊向外走时,狱警时断时续搀扶我几下。我很像一枚僵尸么?
狱警问了一句:“记得被关进来多久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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