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 (时间标点:2017年之前) 第21——21.1(1/2)
第21
如果蓝色就是忧郁
在海边我就要把你死死抱住
直到天明
直到天明
是谁在唱那首没有名字的歌你听
是梦是影你是我的眼睛
——小安《给郁结的诗》
21.1 据说,我出生的1991年4月20日,农历3月初24,谷雨,是农民种大田的日子,已然绿意萌动的壬姿镇,匆匆落了一场春雪。这场雪,后来成为家里人经常追溯的话题,不在于它对春暖花开的藐视,而是因为,清早6点一刻,我在壬姿镇医院产房里呱呱坠地后,半天哭不出声,任凭两个年青接产护士巴掌拍打,外加一旁母亲的胡乱叫喊,我依然呆萌酣眠,如入无人之境。
据说母亲因急迫,开始流泪,俩护士大眼儿瞪小眼儿无计可施。
正是这时,产房外院内,一位扫雪的白胡子老者,停止铲雪休息,像丹顶鹤引吭鸣叫似的,抻长脖子伊呀呀喊了几句,那是中国早期的几句民谣,叙述四季轮回的,悠远苍凉的风格。我正是在这一刻,哇呀呀哭将出来,且一发不收。
老者不但被马上请进产房,以后还与父亲交为莫逆,后来的许多4月20号,老者都出现在我家餐桌上,他每次也会乐呵呵叫喊几首南方山区和草原上的民谣,一盅酒,一首歌,匀速切换。老者有一副好嗓子,但我长大后不太相信,他的嗓音可以胜过护士的巴掌。只不过,老者自己一定是确信的。他知道自己的嗓音能传多远,并且具有怎样的吸引魅力。
据说,他是当年从南方来的农垦兵,后来在壬姿镇扎了根、安了家。据说,他那个温情若水的东北老婆,就是被他“唱”到手里的。最后这个传说,我毫不怀疑,因为许多年,在壬姿镇,我的生日家宴上,老者都能以他非同寻常的民谣叫喊,将我家四周一群又一群邻居们召来围观。所以,那些年,我的生日家宴,基本等同于一次小剧场演出,热闹极了。
可是,在我十岁那年,最后一次在壬姿镇过生日之后,我们全家离开了那里。一个月后有消息说,他一个人静静睡在河边树林里,再没醒来。据她老婆讲,老者嘴巴半张,面朝南方……
2017年4月20日。农历3月24。这一天依然是谷雨。午间的生日宴,餐桌周围依然坐满了人。不同的是,他们都与壬姿镇无关。但是任何异同,都不比身边坐着苏辰简这个女孩,更有意义,她是我未来整个的人生。
当然,依我私心,能单独与苏辰简度过这一天,或可称为完美之梦。可是,这小小春梦,被忽然投射来的区筱雪“大爱无疆”和苏辰简“大公无私”的光芒,热烘烘、神秘秘地覆盖了。
在餐桌吃早餐时,我还在盘算,如何带苏辰简出去玩一天,她却说道:“北来,早晨筱雪姐给我打电话,说中午大家一起吃顿饭,让我们俩务必去。”
我问:“大家?都谁呀?”
苏辰简说:“你们那些朋友嘛,我有几个叫不上名字。”
我想了想,试探着问:“吃饭好啊,就咱俩,谁也不带,你看行不行?”
“干嘛,准备求婚呐?”她一边吃着,一边不假思索随口玩笑了一句。
我问:“你喜欢白金的还是黄金的戒指?”
她瞪我一眼,笑了,说道:“去,讨厌,去问拜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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