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 （时间标点：2017年之前） 第12——12.4（1/2）

12.4 酒是好东西，它让我比平时多了激情和胆量，别说一间小小歌吧舞台，龙潭虎穴都不已不成问题。走上台子时，我觉得脚步很轻，飘飘的，没有一丝摇晃，像驾祥云一般，降落在舞台中央。

dj问：“朋友，你，要清唱么？”

我看着台下，人很多，看不到泡芙，却期待看到另外一张脸。我转头对dj说：“给我一个凳子，一把吉他，然后，只留一束灯就好。”

此刻，我还完全没想好唱什么，大脑其实空白，只是极力想要安静下来，简单下来，给自己理出一条思路。

一个女孩送上来一把吉他，一条小木凳放好。我坐下。其余灯光适时关灭，只有一束蓝色射灯投向我。我闭上眼睛，手指在空弦上扫了两下，就像一阵清风吹起来，苏辰简着一袭长裙，蒙着面纱，旋舞翻飞，似九天玄女扑入我的旋律，一直耿耿于怀却无法完整的写给苏辰简那首歌，如未遇一丝阻碍的溪流，叮叮咚咚，滑落至唇齿之间，所谓张口即来：

“一蔷，你有没有你的名字，杭杭，阿玫，或是辰简？一蔷，你有没有你的故乡，蓝岛，蒙镇，或是猛犸城？北国一直落雪，南方四季如春，你，一如我的初见，一脸颓废，一脸纯真。看不见永远，只想找到那座岛，看不见那座岛，只希望永远！一蔷，你有你的名字，不管是杭杭，阿玫，或是辰简！一蔷，你有你的故乡，不管是猛犸城、蒙镇，或是蓝岛！我在南方寻觅，我在北国追寻，你，就是我的初恋，一世相伴，一世情缘。看不见永远，只想找到蓝岛，看不见蓝岛，只希望永远！我，看不见永远，我，只想找到那座岛，我，看不见那座岛，我，只希望永远……”

泪流满面。却仿佛一直唱不完了。我闭着双眼，其实没听见几下掌声，我不奇怪，因为他们谁又会知道，我唱的是什么？最后的副歌部分，我停不下来，其实是不敢停下来，因为我知道，我没办法走下台，一是激动让我晕眩，二是我此刻什么也看不见。

dj很牛叉，适时出来说话：“这显然是一首只属于他自己的原创，我们闻所未闻，但是很好听，很动人，我们不可以吝惜我们的掌声！”dj长发飘舞着奔上台来，递给我一团纸巾，并冲着我用力鼓掌，台下观众开始涌起掌声。

灯光一齐乍亮。我用纸巾擦拭眼角时，台下开始齐声叫起来：“下一首下一首！”

我摆摆手，从台上跳下去，泡芙已经挤到前面来。四周突然喧哗了，这让我觉得这有点夸张。我受不了这个。我对泡芙说：“我们得走！”

泡芙依旧鼓掌。我一个人跑出歌吧。

泡芙追出来。我和泡芙沿一条小河岸继续向镇里走。

泡芙问：“那首歌，你自己写的？里面提到好多地方，好几个女孩。”

我打断她：“不对。一个女孩，一个！”

“你失恋了？”

我斜她一眼，把器材背囊从她肩上拎过来背上。却不想说话。蒙镇街上已经看不到太多人，汽车很少，街灯与霓虹是夜街主角。走过一片竹林，拐弯后，前面出现一条窄街。她问：“你住哪儿？”

我把手里提着的背囊递给她：“你甭管，你要想去，我把房间密码直接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