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2/2）

“我的脸上有谱子吗。”周其山的声音让顾明月回过神来。

她忙转过头，小声说了句，“其实你笑起来挺好看的。”

她这话竟让周其山一时语塞，只得装作没听见，“好好练你的琴。”

顾明月暗自腹诽，换了首曲子继续练了起来，只是她这一换曲子，让原先在一旁看书的周其山动作一顿，他仔细地听着，只觉得旋律有些熟悉。

顾明月选的曲子是法国一位作曲家的经典曲目《秋思》，讲的是一个悲伤的爱情故事，她忘我地练习着，丝毫没有注意到周其山已经悄然走到了她的身后。

“这里弹错了。”周其山突然出声，吓得顾明月瞬间便刮了音，原本流畅的曲子变得磕磕绊绊。

周其山没有理会，自顾自地弯下腰纠正顾明月放在钢琴上的手指，“指法错了。”只是这样一来，他的胳膊便不经意地将顾明月圈在了他的怀里，他说话时呼出的热气散在顾明月的颈边，让顾明月觉得有些痒痒的，只想离周其山远一点，她转过头想要说话，却不料周其山刚好也转过来想要问她听懂了吗，顾明月下意识地偏过头，却还是不可避免地亲上了周其山的脸。

周其山的脸凉凉的，似乎还残留了一些胡渣，有些扎人。

气氛顿时变得更加尴尬，两人赶紧站起来，各自后退了几步。顾明月的脸红得仿佛聊城日落前的红霞，再放把火便能烧起来似的。周其山掩饰地咳了几声，留下了一句，“好好练习。”便自顾自地走了出去，留下顾明月一个人在原地发懵。

此时的顾明月，只希望赶紧天降一道雷把自己劈得失忆，忘掉刚才发生的事。

“主子？”见到周其山脸色极不自然地走了出来，诚一有些疑惑，莫不是顾小姐惹了主子生气？

“去给我倒杯凉水。”周其山吩咐道，他面上镇静，心里其实早已掀起了波浪，自从子衿去世以来，自己还从来没有和其他姑娘有过这样亲密的接触。周其山感觉十分复杂，一方面只觉得对不起子衿，另一方面他又不能忽视，自己并不排斥顾明月这个事实。

“子衿，如果你还活着就好了。”周其山在心里默念，时间过得真快，子衿已经走了两年了，而自己筹备了这么久的计划，也终于迈上了正轨。

这件事后，周其山便再也没有来过国色天香楼。而这几个月内，顾明月进步极快，水平已经可以媲美韩榛榛。

现在，一切都已经准备好，只等鱼儿上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