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1/2）

顾明月在国色天香楼呆了一下午，已经回想起了一些弹琴的手法，她向韩榛榛道过谢，便坐车回到了周家。

周麓昌前几天去了江南，最少也要两个月才能回来，偌大的宅子只住了周其山一个主子，显得有些冷清。

晚上，周其山来询问顾明月的学习情况，抛下一句“下次我和你一起去。”

顾明月望着窗外清冷的月光，一时半会儿竟拿不准接下来该怎么做。趁着这个机会刺杀周其山显然极不明智，不说他本人向来警惕，他的心腹诚一也是从来都不肯离周其山半步的，若是要强行刺杀，一不小心可能还会搭上自己的小命。权宜之计，便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三天之后，周其山果然没有食言，和顾明月一起到了国色天香楼。他这一到来，竟也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在众人的印象中，周大少爷极少逛秦楼楚馆。然而，当周其山点名韩榛榛时，众人心里顿时了然，果然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

顾明月在钢琴前坐下，一旁周其山凛冽的目光让她有些不自在。

“你只管好好练习，三个月内练不好，只怕到时候你连下人房都回不去。”周其山收回目光，一遍随意地翻着几本闲书，一边警告顾明月。

顾明月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忘记周其山的存在，专心地练了起来。基本的指法她已经想起了大半，只是还很生疏，需要多加练习。

周其山听着耳边轻重不齐的琴音，只觉得十分折磨，不过想起他正在谋划的这件事，便也觉得可以忍受。阳光透过窗子洒进了房间，照在顾明月的身上，她的皮肤很白，阳光一照竟显得有些发光，在周其山的印象中过，很多年之前也有一个人有这样白皙的皮肤。

“子衿。”周其山在心里默念着这个名字。

“你说，周其山去了国色天香楼？”陈深再次确认道。

“是，很多人都看到他进了国色天香楼，还点了韩榛榛的名。”部下又把消息重复了一遍。

陈深冷笑一声，枉费他以为周其山是什么情种，不过两年多，他就已经把子衿忘得一干二净。

“子衿，你看到了吗，你死得真不值。”陈深喃喃自语。

这边，顾明月练习得愈发顺利，小半天时间，已经可以断断续续地弹出一首简单的曲子。周其山望着顾明月，想到之前部下探来的消息，不由得露出一丝笑意。顾明月停了下来，一转头便看见了暗自发笑的周其山，这好像是第一次她看到周其山这样真实的笑容，好看极了，竟让她想到了三月的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