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亭宴（2/2）

心知太后不愿烦扰，费皇后便依言带着张扬退下了。

未踏入园中便有人声传来。

“太子。”

张恰丹下意识抬头，看见天子与竟陵王回头看他，猛地回过神来：“父皇！”

“太子今日可是有何心事，心不在焉的！”天子张烨不甚在意地问到。

“儿臣想着……”张恰丹正要作答，却被竟陵王抢先了。

“大兄，大兄！弟弟听说大侄儿年逾弱冠仅有一女，莫不是……忧心子嗣？叔叔我虽则处于穷乡僻壤之中，但还是有一些绝色与手的！大侄儿若是……”竟陵王语气猥琐中带着点轻快，笑嘻嘻的，衬着那满头花发，竟似个顽童了。

“好了！像个什么样儿！”

纵然天子张烨短短一日，就忍不住对胞弟软了心肠，可……

他真是听不下去了！素来有些古板的天子正准备训斥一二，便听到一阵微微的脚步声。

“陛下！”费皇后音色温柔平和。

“祖父！爹爹！扬儿来了！”比起费皇后的守礼，张扬的年纪显然可以让她放纵一二。

张扬哒哒哒跑过去，一把抱住了天子的小腿，仰着一张胖脸笑嘻嘻的！又松开了一只手转头招呼起了太子爹。

“祖父……扬儿有一日没见您了呢！还有爹爹……几个时辰没见了！”

“儿臣见过母后。”张恰丹眼见费皇后和张扬过来了，松了一口气。

天子所问张恰丹不想说，竟陵王所言他亦不愿应下。

“长嫂来了！臣弟见过长嫂！初次拜见，竟未备礼，还请长嫂莫要怪罪臣弟啊！”竟陵王笑嘻嘻的，只把自己当做了晚辈。

说初次见面，确是事实了。竟陵王上回来长安时，太子生母，天子原配尚在人世。竟陵王张熠身为先帝爱子，当今胞弟，他又怎会在意一个小小的美人呢？

谁知，这位昔日位卑的美人转眼间竟成了大英皇后！

张熠心中颇有些唏嘘。

听着小叔子打着哈哈，费皇后并没在意，她扶起了张恰丹，转头道：“王弟说笑了！王弟归了长安便是极好，何需备礼呢？！”

费皇后说着朝天子张烨福了福身：“倒是妾身，叨扰了！”

“皇后不必如此！”张烨与胞弟叙了叙旧，心中稍稍顺气，一把抱起了张扬：“都是做祖母的人了，怎的这般守礼？！”

张扬猝不及防被抱起，只得用粗圆的手臂小心翼翼地将手勾在了在天子张烨的脖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