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爃洛请云助，乌家得贵人（2/2）

“第一，你得帮助洛施医治一个人，第二，你不能拿着长辈的身份欺压洛施。”褚晟云一点儿没猜出，他从来没有在万俟身上讨到过半点便宜。

“好，不过，你从今以后，不得直呼我姓名，一次也不行。”

“好！”万俟爃淡淡地回应。

接下来，褚晟云的行为癫狂，扑通跪在地上，仰天磕地大哭大笑道：“在天的姐姐，父母大人，睁眼瞧瞧你们的儿子，乖孙子，把他舅舅欺压至何种境地。”说完，从地上站起来，拍拍膝盖上的灰尘，没事人儿，吊儿郎当地走出内院，回到自己的房间。洛施看看古凝，又看看万俟，最后目光落在褚晟云刚刚跪倒的地方，若不是有些许了解他，洛施真的会认为他是个精神病。

“别理会他。”万俟爃拉着洛施经过褚晟云的房间，故意大声喊道：“要做一个言而有信之人，水儿，对不对？”“是的，不能骂了别人就忘记自己说过的话了。”二人一唱一和，褚晟云气愤地从房间里出来，走在前面。

“师姐，我们去医治病人，你要不要与我们同去？”古凝眼神瞟向那个恨透她的男人，眼泪不受控制的流出，哭声越来越来，洛施手忙脚乱地安慰；“师姐，怎麽了？别哭呀！”走到出门的万俟爃听到哭声又回来，但是，褚晟云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医馆。古凝追出去，拦住褚晟云。

“褚晟云，我知道这几年你厌恶我至极，若不念旧家父的培育之情，你恐怕早就杀了我，为你心爱的女人报仇。”古凝情绪非常的激动，甚至有点无论轮次。褚晟云不再回避他，直视古凝，身上的戾气与怒气混为一体，咬牙切齿道：“古凝，既然知道我厌恶你，还如此下作的缠着我，你难道不明白？我无时无刻不想将你碎尸万段。”古凝彻底崩溃，瘫倒在地，浑身颤抖，洛施跑过去搂着她，万俟爃拉开盛怒之中的褚晟云，古凝哭得不能自抑，褚晟云厌恶地看她一眼，准备离开，古凝却挣脱掉洛施，再次拦住褚晟云的去路，更加激发褚晟云对她的反感。

朝着古凝大吼：“滚开，你让我觉着恶心。”古凝固执不懂，她没有后路，对眼前这个她痴迷十几年的男人，她爱累了，该做了解的时候了。

“褚晟云，当年我的确做了错，害得你与她不能长相思守，但是，我受到了应有的惩罚了，这几年更是饱受你的冷漠，你的无情，你的恶语相向，为得是让你心里舒坦，我是女孩子，一个待字闺中的女生，为了你，我失去了尊严，失去了廉耻，我渴求不多，仅仅希望得到你一点点的谅解，可是。。。。可是。。。。你。。。。竟冷血至此。”古凝说到最后，已经不能言语，洛施站在一旁只能干心痛古凝，看着古凝痛不欲生，她好恨好恨褚晟云，正如古凝所说，他是无心之人。洛施忍不住去拉古凝，但是，万俟阻止她，“他们该彻底解决了。”

一抹狠厉闪过褚晟云的看古凝的眼神，他一脚把古凝踹倒在地，脚踩在她的腹部，古凝吃痛下意识闷声呻吟，洛施与万俟爃立马把褚晟云拉开，但是，他们未反映过来，褚晟云擒住古凝的脖子，任他们怎麽掰都掰不开，古凝已经不挣扎了，她能死在他的手里亦算解脱了，她太累了，她早想了解尘世一切，踏上黄泉路喝下孟婆汤，斩断前世恩怨。

“褚晟云你松手，疯子，松手”洛施急得大哭，一口咬在褚晟云的手上，但是他就像没有感觉，一心想要掐死古凝，“古凝，我不怪你拆散我们，我不怪你怂恿师傅断绝我们的来往，但是，我痛恨你毁了她的清白，痛恨你为何蛇蝎心肠，为何。。。。。。”眼看古凝精神越来越涣散，万俟爃打晕了褚晟云，古凝因为呼吸道新鲜空气，大口地喘气，脸色苍白，全身无力，却自嘲道“我以为我彻底解脱了，可是。。。。。。”晕了过去，万俟爃把褚晟云推给傻子一般的药童，抱起古凝往房间去，洛施在旁边照顾，万俟爃替她号过脉。

“无事，水儿你照顾师姐，我去看看褚晟云。”

“不准去，他死不了，你得和我待在一起，直到师姐醒过来。”她未料到褚晟云会对古凝下狠手，他分明就是想要了古凝的命，太可怕了他，难道平时的和善都是装的？洛施不准他去，他乖乖地站在旁边。

“他们的事情你知道多少？”从他们的争吵之中，大致了解两人的恩怨皆因古凝毁了李鸾的清白之身。

“今日之前我知道的很多，但是，今日才知道我了解的太少，我从未听说李鸾的清白之身不在。”师姐毁李鸾清白的原委，他未成耳闻丁点。

“哼！！！褚晟云太可恶，伤师姐伤的透彻，纵使师姐有错，过去那些年她遭受的折磨难道不够弥补犯下的错吗？”洛施为古凝愤愤不平。

“水儿，褚晟云是真的爱李鸾，心爱之人被人侮辱，他怎能原谅陷害之人，水儿，如果有人残害你，我定会将他碎尸万段，感情之事谁也控制不了，他恨师姐，是因师姐毁他心爱之人，师姐对他的爱中难道没有恨？”洛施哑口无言，一段感情纠葛，双方都痛苦，谁对？谁错？外人不足以去评价。

古凝醒来之时，房间空无一人，稍作停歇，起身下床。洛施与万俟爃以及褚晟云三人，来到乌达家，乌达恢复正常体重，褚晟云给他作了全身检查，来的路上洛施告诉褚晟云她的治疗方法。

“腿上的伤口完全愈合，可以尝试去做大幅度动作。”褚晟云的结论让所有人为之一振。“乌达，一会我教你几个简单的动作，你平时多多练习，伤筋动骨一百天，必须一小步一小步走，交给你的动作，你每天都要勤加练习，等十天半月我再过来查看，根据情况再调整训练方法。乌戈，你每天都要帮你哥哥捏腿，捶腿，促进腿部血液流通，每天做牛肉、炖骨头汤给你哥哥补补。”

“我现在演示几个动作，你记在心上，每天照着做，一天一百个，一个不能少，初期做肯定非常艰难，你必须坚持下去，乌戈你要监督和帮助你哥哥。”洛施躺在地上演示动作，上下抬腿，弯曲小腿。

“乌戈，乌达一个人完成不了动作，你在一旁帮他，每次他练完动作，你扶着他下地走路，虽然动作很简单，但是，坚持下去是最难。”

“我开了个药单，乌戈你随我去医馆拿药。”褚晟云根据乌达的伤势开药，吴家长辈对他们感激不尽，乌父乌母带着一家老小，便要下跪个头跪谢，就连躺在床上的乌达也试图下床。

“感谢几位倾力救治我儿，老农无以回报，这是我家仅有的值钱玩意，送给几位作为谢礼，望不嫌弃。”乌父拿出一块上好玉镯，一贫如洗的家里只剩这个宝贝。

洛施他们定不会收下，三人齐声道：“快请起，快请起，我们受不起如此礼，请起，医治乌达是出于朋友之间的道义，枉不得记于心中，举手之劳的小事。”二位老人被扶起来，几个孩子也随父母站起来，礼物未受，他们更是千恩万谢。

“两位长辈，洛施尚有一事相求。”

“小娘子请讲？”乌父屈躬作揖，小声答道。

“洛施想请两位长辈割爱，让乌樱随我学艺。”乌家长辈满口答应，“乌樱得洛施恩人的教授，老农感激不尽。”说着又要下跪，被洛施阻止。

“谢谢两位长辈。”

“乌樱，从今往后随着姐姐好不好。”

“好。。。洛施姐姐，乌樱谢过姐姐。”洛施摸摸乌樱的头，与一直陪着她的万俟爃眼神交流，万俟爃默默握住她的手。

褚晟云他们带着乌戈兄妹回到医馆，腰痛便应上来，告知他们，古凝走了，她留了一封信给洛施。

洛施，我与褚晟云所有的恩怨，皆因我心中的恶造成，他怨我，恨我，厌恶我。本该是我承受的惩罚，今日一事，彻底唤醒我。洛施，很高兴认识你，祝愿你与万俟甜甜蜜蜜，恩爱长久，我走了，后会无期，勿念！

寥寥数句，干脆利落，冷静寡淡，却又绝决。褚晟云不咸不淡地说句：“早该走了。”便去药房抓药，乌家兄妹不知何事，不敢多言，洛施不满的抱怨：“无情的男人。”

“师姐离开是最好的结局，留给彼此养伤的空间，时间可以冲淡一切，你也不必为师姐难过与担心。”

“乌戈走去药房拿药去。”她不爱听寡淡之言，尤其是从万俟爃口中说出，即使全是真理，她不爱听，不想听。

“水儿。。。。。。”乌樱亦随哥哥姐姐离开前厅，万俟爃懊恼，他又说错话，惹水儿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