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爃洛请云助，乌家得贵人（1/2）

在尹文家停歇一夜，一早洛施与尹文滔滔打道回将军府，赶到将军府，东郭祈刚下早朝，他与万俟爃在书房议事，洛施与尹文滔滔各自回房间换洗。

书房的气氛凝重，东郭祈颓然地坐在太师椅上，万俟爃亦是一言不发，背后之人比他们想象的要聪明与狠毒。千算万算没有算到他们会走如此惊险一步，但是，他们确实走赢了。

洛施送点心来到书房，感受到那种压抑的气氛，东郭祈顶着一张包公脸，洛施在万俟身边坐下，悄声地问他：“发生什麽事情了？”万俟犹豫要不要告诉她。

“说出来，也许我从另外一个角度看出不一样的结果。”显然，洛施的话引起万俟爃与东郭祈的兴趣，东郭祈端正坐姿，万俟爃转头看了一眼东郭祈，既然他不介意让洛施知道，他便无所顾忌。万俟爃坦白事情原委，由于他们算错一步，被对方反告，东郭祈被皇帝指责办事不利。

“现在东郭祈面临两种选择，一是主动提出不再参与调查宰相贺籍收受贿赂一案，二是顺着对方的意思治贺籍之罪，如此，我们必须放弃贺籍这颗棋子。”知道他们说的是那件事情，上次在凉亭他们对弈时谈论过，万俟爃仔细一说，其中原委再清楚不过。

“你们现在没有其他的办法吗？那个贺籍是否真正的收受贿赂了？”洛施的想法很简单，若贺籍真正的收受贿赂了，那就按照律法进行处理，这样任何人都不可能去诬陷东郭祈。

“经过调查，贺籍确实受贿钱财了。”这便是最难以解决的事情。

“那具体数额多少？根据当朝律法该受何种刑罚？”历朝历代对官员贪污贿赂都会严查，但是，处罚的程度不同，以前对于官员‘坐脏’行为的惩罚非常的重，之后逐渐减弱，尤其是从谷里皇帝以后越发的明显。

“根据当朝律法规定，官员贪赃是要受到连坐处罚，但是，如果受财但是并没有做违法之事，可以算作违反重法，处罚相对较轻。”万俟爃耐心向洛施说明本朝的法律规定。

“既然法律有规定，即使受贿，但并没有做违法之事，便受轻罚或者不受罚，而且，为官之人谁又能保证自己是清白干净？”洛施一语惊醒梦中人，万俟爃欢喜雀跃，一计涌上脑海，正如洛施所说，为何不利用正当的理由来维护自己呢？

“水儿，你。。。。。点醒我了。”东郭祈瞧万俟爃欣喜的模样，便了然，他们找到了反击的方法，万俟爃在谋略方面从未让他失望过，至于洛施，他不得不承认，她是个聪明而内敛之人，蔵锋隐智。

“我可啥也没做，与我无关，是你们深入其中，未跳出来罢了，既然有对策，那赶紧吃点点心，管家说你们自早朝回来便未进食。”事情有了转机，人的心情自然不一样，前一秒还愁眉苦面的两人，下一秒谈笑风生。

几天之后，洛施得知，东郭祈办案有功得到皇上的嘉奖，而将军府那天亦来了位客人，东郭祈、万俟爃与那位神秘的客人在书房整整面谈四个钟头，无人知道他们谈了什么，不过，府里人都知道来者是谁——当朝宰相贺籍，不仅他来了他还带来了一位——柯岩，洛施之后才知道，原来柯岩是贺籍一手提拔，贺籍对他有知遇之恩，他对贺籍有感激之意，二人关系甚笃。

自从解决了贺籍之事以后，所有的事情都顺顺当当，洛施安安分分在将军府当差，万俟爃忙着操练士兵，尹文滔滔为皇后赶制一套衣衫作为她生辰的贺礼。

“滔滔姐，你用何种针法绣的这些图案，针法细腻有序，栩栩如生，尤其是这对蝴蝶活灵活现。”洛施与夏儿帮着尹文滔滔撑开衣服。

尹文滔滔边整理衣服边回答洛施提出的问题，“多数用可刻鳞针，偶尔用用扣针和游针两种针法。”

洛施茫然无知地摇摇头，“不懂！”夏儿讪讪而笑：“洛施姐姐竟然不懂女红，我们这些下人对刺绣都略子一二。”

“对呀，洛施也是生长在京都城，女红竟然毫不知情，太令人费解了。”

“从小对这个就不感兴趣。”以前的洛施肯定会什么女红，可惜喽。。。。。。

隔天尹文滔滔要与东郭祈进宫为皇后送贺礼，洛施不能进宫，夏儿陪同而去。洛施想到她答应乌达的事情，答应一周，已经爽约十几天了，恰好时机合适，她去找万俟爃。

“小荣子，我打算去瞧瞧乌达。”

“我陪你。”

“当然要你陪，不仅仅是我们两人。”去乌戈家得带上他。

“那先去找褚晟云。”

褚晟云的日子过得并不好过，古凝懒在他的医馆不走，凡来一位病人，她便介绍自己是他的妻子，整个小镇都知道他褚晟云有个娇媚爱妻。是十几天他一句话没和她说过，一个笑脸未流露，她却丝毫不生气，不气馁，褚晟云完全无法子，唯有忽视她。

到了医馆，第一个迎接他们就是古凝，其实，十几天她把泪水都咽进肚子里，她没有朋友，洛施他们来了，或多或少可以缓解她与褚晟云之间的尴尬。

“师姐。”洛施和万俟爃同时唤她，古凝非常热情，像对待每一位来医馆的客人，热情到没有丝毫陌生感。

“洛施你来了，我就有人陪啦，我一个人超级无聊。”褚晟云闻声从后院赶过来，一看到洛施，脸立马拉下来，生气道：“不守信用之人，我医馆不欢迎。”洛施陡然想起，她与褚晟云尚有一个约定未完成，而她彻底把那件事情遗忘了，赶紧赔笑，说好话，万俟爃疑惑不解，以他的灵敏怎会嗅不出他们二人之间的古怪，不吱声，静观其变，古凝则落寞地看着眼前的一切。洛施不想万俟爃知道她把他当作筹码之事，拉着处在生气之中的褚晟云，跑到内院。

“对。。对不起，是我的错，事情太多，我忘记了，要不。。。约定依然有效，我今天就让万俟爃叫你舅舅，给你做饭，行不不行？再不行，赠送你一个外甥媳妇，我也叫你舅舅。”话音落地，洛施张口便顺溜地喊“舅舅。。。。。舅舅。。。”，褚晟云不屑地看她，嫌弃地道：“真不害臊呀！尚未与万俟成亲便在外人面前自称他的妻子。”褚晟云一语双关，

“叫你舅舅是便宜你了。”他们之间的对话一字不差地落到万俟爃的耳里，褚晟云最后那句话让他听着很生气，他不允许任何人伤害洛施，哪怕是自己的亲舅舅，但是，洛施人家一点儿不生气，毕竟是她失约，而且她不傻听得出，褚晟云话语包含的宠溺与欣慰，他是为万俟爃感到开心。

“你。。。。。不孝！！！”从他们身边擦过，离开内院，没走两步，人彻底怔住，像平日玩‘木头人’一只脚踏出去未落地，后一只脚跟欠起。所有人都围观他，古凝也来到内院，他们正好对褚晟云造成包围之势，屏住呼吸，等待他的反应。不出所料，他的反应没有让大家失望，像孩子得到心爱糖果一样，跑到万俟爃面前。

“万俟，你刚刚喊我舅舅？？？？？你喊我舅舅？？？？？”说着眼泪掉下来，一把抱住万俟爃痛哭流涕，洛施惊吓过度，不知作何反应，古凝陪着褚晟云一起落泪，万俟最淡定，任由他抱着，哭着。

情势稳定下来，所有人都恢复正常，当然排除褚晟云，他从来就没有正常的时候，停止哭泣了，但是，却像个只会笑的傻子，逮谁便是一顿大笑。

“褚晟云，装疯装够了吧？”万俟爃发怒，谁也不敢造次，褚晟云生憋笑意，他的表情比膀胱注满水无处排泄而挣扎扭曲的脸还要难看，万俟爃满不在乎，继续自己的发言。

“从今往后，我都会喊你舅舅，但是，得有两个条件？”褚晟云这一刻突然意识他，他被算计咯，万俟向来不做吃亏之事，不论他提出的条件是大或是小，吃亏绝对是他。不想答应，但是，一声舅舅诱惑忒大。

“说吧！”他终于冷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