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铺面装修(1/2)
一夜之间,悄没声响的。镇子的易主,护家的狗跑了,闯入的狼进栅,一样的荷枪实弹。这样的“换防”实在是一桩丑闻,好在山川依旧。这个时候,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有关思想的认知,有贤达测算过,县城与白水镇之间的原住民相对事物的理解和认同,白水镇的人们要略逊一些。此理的争执,民间已有些个年头,言者的有意无意间总在话里。
这是一个伪命题,白水镇的人说。如同城里人和乡下人,又山里人的一样,哪个更精明,哪个更狡黠,还真不好说。
城里人的失策,一说道,也不算少,想省钱处处花大钱。乡下人的算计,爱玩个小心眼,还没生意,眼睛就盯着杆秤儿转悠。一玩笑,都是小人的心态。没什么你高我低的资本,五十步笑百步而已。
历史就是在这一瞬间被人书写的。不要以为穿上长衫就是绅士,下地锄田的披上一件也称是。成事的,却恰恰是后者。这就是帝制的朝代,一个自称“龙的传人”的社会。
日本人的来是个野心。有人南下,有人北上,又有人坐以论道,各一。弹指一挥间。就是这一挥间,注定了历史的走向和随意。
往南的,这是政府与民的主流,抗战的大后方,蓄势和逃生,以为安全;往北的,非主流,又是被国民政府改编了的,那个头顶上的帽徽,就是易帜的选择,说是抗日,以为危险。再危险也敌不过自家人的算计,跳出来是个智慧。徽,一种象征,戴与不戴是个原则问题。戴了,就不是我了。就像旗帜,换了颜色,就是易的开始,不管真易假易。有关易的结局,就像说书人的下回分解,不到挑帘的时候,人的面目是分不清的,分清了,戏也该散场了。
老子有一句话非常经典,“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意思再明白不过,祸与福的依附转换,一走过便知分晓了。
往南或往北,只是一个地理上出门选择的概念。日本人要打过来了,寻一个安全的地方出去避一避,或是就近找一村落躲一躲,尤以家有独苗男孩,更不能有个闪失。出了事,家的香火就断了,当然还有生意上的照料。说放下就放下,两难境地。无论是哪一种选择,都是一个人的本能。当然也有执意的,一城的人,不可能都走了,人云亦云。何况,走到哪儿是个头。听天由命,这是更多人的无奈。
县城与白水镇的人,有一点是相同的,就是对人的大度。这个大度不在历史的过往,或过往委于强势的左右,而是在历史的当下。在日复一日的岁月里,不与人争,为自然延续,只讨得自家的那些生活。当地的人说,这才叫大度。如是这样,谁来主宰他们的命运,都是没有意义的。
县城与镇上的人,只有世俗,无以远大,倘若有,也是人性的深度。
83中文网最新地址www.83zws.com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