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黄鹂儿不要笑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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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一颗白色的高尔夫球飞入蓝天，越过树冠之后，落上了果岭。

阮长寿拍手称赞：“漂亮！”

姜辰置业的董事长姜子豪微微一笑，说道：“长寿啊，你打得也不错，是不是总来这里打球啊？”

“北辰高尔夫我来过几次，不多。以前，总是和我父亲在顺义马坡潮白河水库西岸，那个叫北京乡村高尔夫俱乐部的，我们在那打的多。因为我爸是那里的会员……”

提到父亲，阮长寿不由得一阵感伤涌上心头。

姜董看到了，走上前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说：“你父亲的葬礼我没有能够参加，没有送他老人家最后一程，实在抱歉，我也感到非常的遗憾。”

“嗯，您当时在日本，我知道。”

“你父亲是一个了不起的人呐！中国的导演里面，他应该算是这个——”姜董竖起了大拇指，然后接着说，“他拍摄的纪录片我全部都看过，那时候我还在上大学，非常震撼，非常感动。不瞒你说……”

姜董和阮长寿并肩走在草坪上，阳光把两个人的影子拉得很近。

姜董不知道想起来了什么，脸上洋溢出幸福的笑容。

他说：“不瞒你说，我还给你爸寄过信呢，可不止一封。”

“是吗？”阮长寿惊讶地问，“我爸收到的信全国各地哪都有，多得家里都放不下。难道说，这里面就有您写的信？”

“呵呵，也许吧。”姜董慢慢从回忆里回到了现实，悠悠地说，“我当时有一个激进的想法，特别想做阮导的学生，跟着他去拍摄纪录片。所以，几次在信里，我都问他收不收学生。如果他收，我就跑到北京来，跟着他。结果，我始终没有收到他的回信。这件事，只好不了了之了。呵呵，现在想想，你父亲还能算是我未曾蒙面的老师呢！”

“是啊，也算是一种缘分。不过，您当时也不会想到，今天的您已经是成功的企业家了吧？”

“对呀，你说得没错。我们都没有未卜先知的本领，说不定，未来的几年，你阮长寿也能在广告领域独树一帜呢！”

“嘿，那敢情好了。我得借您吉言，回家拜佛烧高香去。哈哈哈。”

“我看你行，肯定行的。哈哈哈。”

两个人说笑着，漫步来到了果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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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长寿握着推杆，盯着球，望着球洞。

可惜，劲头使小了，第一杆下去，高尔夫球只往前滚出去不远便停了下来。

姜董问道：“你新成立的广告公司，怎么叫‘画龙广告’这么个怪名字？”

阮长寿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反问道：“名字怪吗？”

“不怪吗？”

“不怪啊，哪里怪呢？”

姜董知道这小子在跟自己开玩笑，就顺着他的话接下去：“哪都怪！”

“那请您讲讲呗，我洗耳恭听。”

“好。‘画龙广告’，嗯，这个画龙二字，容易产生歧义啊。自古道‘画龙画虎难画骨’……”

“‘知人知面不知心。‘这句话我知道，我知道。’”阮长寿接了后半句。

姜董说：“是呀，这句话什么意思？就是说人心难测。你看看，这还让别人怎么看待你的公司？客户又会怎么相信你这个人的为人处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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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长寿笑而不语，握着推杆，盯着球洞，瞄着球。

可惜，劲头又使大了，第二杆挥过，高尔夫球“蹭”地蹿过了球洞才停了下来。

“姜董，我认为，‘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讲得是一个道理，就是透过现象认识本质是很难的。而广告是什么呢？广告恰恰正是为了让消费者透过现象认识本质的最佳途径。而这个最佳途径，无论是人们看到的现象，还是人们认识的本质，其实都是要加引号的。因为，这一切都是广告的包装，也是像我这样的广告公司用专业技能制造出来的假象而已。只不过……”

姜董接过话题继续说：“只不过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呵呵。我当然能够理解你表达的意思，但是，我不得不从你的客户角度来讲，‘画龙广告’这个名字不讨巧，不大气，甚至说有些太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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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长寿固执地低着头，还在跟这个不听话的高尔夫球较劲。

这一次，劲头不大不小，瞄准的方向不偏不倚，白色的小球终于如愿以偿地滚进了洞。

姜董走到自己的高尔夫球前面，稳稳站定。

“长寿啊，我给你个建议，愿不愿意听听？”

阮长寿在球洞的方向蹲下来，比划着球线，说：“您讲吧。反正您不管怎么说，我公司的名字是不会改的。”

“哈哈哈，小伙子，话不要说得太满哦。”姜董用手指了指球洞，提议道，“这样吧，我们打个小赌。如果这个球进了，你的公司要改名称。我现在就能送你一个颇具深意的公司名称，肯定比你现在这个强多了，你放心。如果这个球没进……”

阮长寿抢着说：“如果球没进的话，您要从‘姜氏集团’下面随便找个项目给我，跟我再签一份广告代理合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