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各自的选择（1/2）

我躺在床上抱住自己，缩成一团，回忆生前的场景。

教室里，欺凌者的人群，围着在中心无助哭泣的自己。我对教室的回忆，只有这些东西。究竟外面的光是不是阳光明媚的？我不知道啊，方正教室里就是阴影笼罩的。

我抱着头，不停的深呼吸使自己冷静，停止回忆这些东西。

敲门声响起。我颓废的从床上坐起，打开门。门外的人是白染。我好像很久没有与他说话了，突然连寒暄的话都出不出来了。可能门外的人也不知道吧。

终于他先开口了：“我会替你去的。”

我没有听懂他的意思问道：“什么？”

白染面无表情的说：“试炼。”

原来是这件事啊。我低下头：“可是师父说……”

白染皱了一下眉说：“你想去送死吗？你去的话只能白白成为祭品。”我知道啊，有人已经这么告诉过我了。可是，这有什么办法呢？这是师傅决定的事情，我不想让师傅也看不起自己。

我低下头反驳，说：“我已经死了，怎么可能再死一次呢？”难道师兄在担心我吗？但是，我不值得你这么做啊。

他的语气严肃起来：“这个死，跟人的死不一样，人死可以去冥界转生。鬼死，就是真的消失了，魂魄会四散。”

我平静的看着他：“嗯，我知道。”

他看着我，叹了口气，缓和了语气：“你知道试炼是什么吗？”

我摇了摇头。师傅没有告诉过我，刻意向我隐瞒着。从孟婆小姐那里听来的，大概是什么危险的东西吧。

师兄问道：“师傅什么都没告诉你吗？”

我回答他：“没……”

他开始慢慢向我解释：“试炼是在冥界所属几十个部门中选出一百个没有官职的门徒。在一百个门徒中再挑选出一个最强者。挑选条件只有一个——打败所有参加者，吞噬他们的灵魂。你明白了吗？”

我疑惑是问：“打败所有参加者？吞噬灵魂……”

他继续解释：“灵魂是能量的集合体，生命体由能量支撑进行生命活动。灵魂具有着巨大的能量。释放灵魂的力量就会有强大的破坏力。但是能释放灵魂力量并将其补充的种族只有神和魔族。”

我问道：“神……”听师傅说神已经不见了。师兄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呢？

白染：“那个传说的神，站在世界之巅支配着整个世界的存在。但是几千年前神族失去了联系，万物转生都靠着冥界支撑。而魔族也失去了能克制他的对手。因此冥王大人利用地狱的恶魂研究能补充灵魂的法术。这就是试炼存在的意义。制造出能抗衡魔族的战争兵器。”

我在大脑中快速消化着这些新的情报：“嗯……”魔族这是一个新词，我倒是第一次听说，那是什么？这个世界到底有多大？

他继续劝说着我：“你没有经过战斗训练，只能成为战争兵器的祭品。”

“但是，这样的话。”我向他微笑：“是不是我还有一点用呢？”即使祭品也不会像我原来那样，成为那些恶心到极致的东西的牺牲品。

他愣了一下，继续说：“这里，冥界并不适合你这样人，这里是即使死去也依然努力生存的人停留寻找或坚持着自己存在意义的地方的。你更适合去轮回，洗刷记忆后留在人界。”他是不是觉得我不配待在这里呢？

即使如此。“那样的地方我已经不想回去了。”我低下头咬着牙说出这句话。不要再提了！那个地方！我被记忆折磨还不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