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约定（1/2）

“被你们人类这么称呼的。”师傅温柔的对我说：“大概是来定义可以变成人的动物吧。但是在我们种族内也称呼自己为人。”

“嗯……”我看着她。这个世界不止有“我们”而已。还有太多未知的东西了。我们一直自称为生物界的高等生物。现在看来只不过是梦幻而已。我们真的有资格说自己是高等生物吗？我们也不过是像其他生物炫耀着，破坏着世界。在其他比人更强的种族面前，人又是什么呢？自傲的猩猩吗？

“在想什么？”师傅拨开我湿漉漉的头发，露出额头。

师傅一定知道我在想什么吧，有的时候却装作不知道。我说：“没有……只是觉得很神奇。”

“有的时候我觉得你有些太乖了。”师傅整理着我的头发：“也太安静了。我以为你这个年龄的孩子应该再活泼一些。”

我摇了摇头，没有人会容忍我，但是我想要活下去，也只能收敛一切。

“也不想问我什么吗？”师傅抬起我的头，看着我的眼睛。

“嗯……”我回应师傅。绝对不做让人厌烦的事情，我应该知道的事情会有人告诉我，不能知道的事情绝对不去触碰。

“为什么？”师傅问我，但也没有让我回答的机会：“因为任何人都不想相信。”

是的，都不能相信，都不能放下戒心。不能对任何人抱有希望，否则失望会越大。相信他人只会死去，只能遗憾，只能被践踏。

“白澈你认为自己还活着吗？”师傅问我。

“不知道……”那个时候我死去了，带着怨恨。现在呢？等待消逝，盼望消逝……我知道，不会有人会在乎我，我知道不会有人去救我，那一定是有原因的。英雄是不存在的幻想，只有恶人真实存在。我很感激师傅，感激师兄，感激愿意善待我的所有人，所以需要用掉我的时候就用吧。何必留下什么念想，都会变成累赘不是吗？

“没有留恋吗？”师傅继续问。像是在确认什么……

“没……”留恋没有用处，只会成为遗憾。

“看来，我是个失败的师傅。”她闭上了眼睛。

不，您是个好师傅，因此我不敢奢望什么？完美的事物属于完美的人而不是糟糕的我。不去接近，也不留下感情，就不会有绝望和恨意。即使如此，与您相遇真是太好了，已经足够了。即使只是待在您身边我已经很幸福了。

“我可以……留在师傅身边吗？”这样的我，却真的喜欢你。只是喜欢，而不奢望什么的程度可以吧。

师傅对我的话表现的很惊讶：“当然。”她把本对着水面的我抱起来面向她。使我只能坐在她的腿上，跪在石台上。

“这里，永远是你的归宿。”师傅轻轻抱住我。

“嗯。”我抓紧她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