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迷茫13（1/2）

“去爱吧，像不曾受过一次伤一样；跳舞吧，像没有人欣赏一样；唱歌吧，像没有人聆听一样；干活吧，像不需要钱一样……”

——《我叫金三顺》

大学校园里最富有的是青春，最不缺的是爱情，投入的爱一次，至少一次，不留遗憾！

毕业生的爱情更像是一场“黄昏恋”，或许是时日无多的恶补，因此饥不择食；或许是由来已久的暗恋，因此破釜沉舟；或许是特定时期的激情碰撞，因此不关乎结果与未来。

快熄灯时，做论文的几个人才回来，在水房冲个凉水澡，躺在床上闲谝。距离答辩的时间只剩下半个月了，可是好多人的论文还在大修中，只有晚上的卧谈会还能轻松一下，相互花哨，缓解缓解烦躁的情绪。

“对了，三儿，告诉你一个不幸的消息，你可要挺住！”一个男生拍着下铺的床板说道。

“啥消息？”三儿在黑暗中漫不经心地回道，“现在对于我来说，除了论文被枪毙，啥都不算坏消息！”

“好，这是你说的！”男生坏笑了几声，又清了清嗓子，这才慢悠悠地说道，“你家小昭有男朋友了！”

“啥？！不可能！”三儿“腾”的一声坐起来，伸长了脖子朝上铺喊道。

“看，还说你不在乎！”男生赶紧缩回身，撇了撇嘴道，“真的，骗你是小狗！这几天，我碰见了两回，她和一个男生从微机室里出来，一看关系就不一般！”

“暧昧！”对铺的男生翘着二郎腿躺在床上，摇着手里的小风扇神秘兮兮地说，“我早就说过，这个小昭绝对不是你们看到的样子，乖巧可人，善良温柔……哼哼，把三儿迷得神魂颠倒，转过头又去电别人……”

“哎，我说三儿，前一阵儿你不是说你们挑明了吗？怎么就没下文了……”

“是啊，眼看着就要答辩，距离毕业离校还不到一个月，你再不抓紧，估计没戏！”

“三儿，三儿！”

“这么快就睡着啦？！”

“哎哎，我还知道一件事儿，我跟你们说呀……”

等他们鼾声四起，三儿才缓缓地睁开眼睛，瞪着床板一脸苦相。片刻，他从桌子上把手机摸过来，尽力在通讯录里翻找着……

肖兰更像是在和蚊子谈恋爱，每晚回来，胳膊腿被蚊子亲的又红又肿，涂了牙膏还是痒，坐在那儿抓耳挠腮。桌子上放着一张研究生的录取通知书和一份承诺。

桌旁坐着的这个女孩儿长相清秀，白白净净的瓜子脸，长长弯弯柳叶眉，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嘴角边还有两个浅浅的酒窝。看着性格内向，温婉和善，实则不然。

“……导员，我不甘心……”女孩儿的眼睛里闪出一丝倔强和果敢，“其实，我们班同学签的单位都不错，还有几个对外贸易公司还是进了五百强的私企……说实话，我的理想是做一名涉外翻译，我从来都没想过要留校工作……主要是看你，你们，工作又多又烦，工资也不高……毕竟考研也是为了能找一份好工作……”

肖兰终于停止了抓挠，笑了笑不置可否。

“导员，你是名校毕业的，怎么就来了东大，你甘心吗？”女孩儿的话题忽然转向肖兰。

“我？”肖兰迟疑了一下。如果四年前，不，一年前，问她这个问题，她一定会简单而坚决地回答，“不甘心！”但是现在，这个问题的答案就没那么简单了！

“高校教师也没有你说的那么不堪！”肖兰笑了笑，“我能理解你，我也打你这时候过来的……”肖兰想起找工作时的意气风发，想起初到东大时的心猿意马，想起曾经的理想，想起现实的逼迫，越发觉得身上奇痒无比。她只好找出风油精，涂在红包上，顺带让自己清醒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