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九）（2/2）

晚上，唐冰雪听朱大旺说了，四亩果树苗能卖两万多块钱，她开玩笑似的对儿子想念说：“想念，别看你爸爸样儿长得不好看，可有福气着呢！运气好着呢！这辈子好事总是让他赶上。他经常给人们说他是赖人好命，这还真的是这样呢！”

朱大旺听了唐冰雪说的话，他高兴地笑着说：“儿子，不是爸爸有福气。是因为咱家里祖祖辈辈都爱行好嘛！人们不是经常说嘛？‘行好不见好，终究跑不了。作恶不见恶，终究跑不脱’。大家要都像咱家一样爱行好，谁都能经常遇到好事情。想念，你要记住咱家祖上传下来的家训，咱们要辈辈都行好做好事儿。这辈子你只要像爸爸这样爱行好，老天爷在天上看着你呢！好事也会经常找到你呢的。”

想念笑着对妈妈唐冰雪说:“妈妈，我奶奶经常说的话，她又传给我爸爸了。我看我爸爸说的话，现在又准备传给我了。”

唐冰雪也笑着对儿子想念说：“你奶奶传给你爸爸了，你爸爸不是又传给你了吗？以你爸爸经常说的话就是，咱们家的好作风，就得一辈一辈的传下去。等你将来有了儿女，你也得像你爸爸教育你这样，一辈一辈的传下去。”

想念也笑着对妈妈说：“妈妈你看，我爸爸虽然文化水平不高，可脑子好用着呢！人又实诚，又勤劳能干，好事能不赶着他吗？”

想念说完，他接着又对爸爸朱大旺说：“爸爸你放心吧！我这一辈子都会听你的话，记住咱家祖上传下来的家训好作风的。我向你学习，多做善事，让咱家的好作风一代一代的传下去，辈辈都行好。不管老天爷在天上看见看不见，等我这辈子有了孩子，我也会这样教他的，让咱家永远都好事不断。”

朱大旺看着唐冰雪笑着说：“咱儿子这样做就对了，只有这样，咱家才能好人有好报，辈辈都儿好事儿连连。”

过了元宵节，想念上学走了。唐冰雪也开学上课去了。朱大旺也去地里忙活开了，她和儿子想念卖果树苗回来，就把不够尺寸的小桃树苗，小杏树苗，早就栽成了一片，浇完了水。杂活干完了，他才开始挖杨树苗去集上卖。

朱大旺第一次只在地里挖了百十来棵杨树苗，当他开着拖拉机，早早地拉着杨树苗来到向阳集上的时候，他看傻了眼。整个集市上站满了卖杨树苗的车辆，他的车没有地方站，只好站在了街头的路边上。

朱大旺卖了一个上午，一百棵杨树苗也没有卖完。就那还是他往年来卖过杨树苗，有人认得他，知道他卖的杨树苗品种好，才买了他的几十棵。他看到来卖杨树苗的人们，一棵也没有卖掉的人多得是。朱大旺把车上卖剩下的杨树苗，只好走村串乡的，价钱便宜一点，也勉强卖完了。

朱大旺从向阳集上卖杨树苗回来了，他对唐冰雪说：“冰雪，往年这个时候，向阳集上卖杨树苗的只有两三家，不出正月，杨树苗是不会大动的。可是，今天才正月十七，向阳村集上卖杨树苗的车辆都已经站满了。并且，价钱还压得很低，买家还没有卖家多。”

唐冰雪听了朱大旺说的，他在向阳集上看到买杨树苗的人，还没有卖杨树苗的人多的活，她说：“咱家就那一亩地多一点的杨树苗，慢慢卖，真卖不完，光卖大的，中不溜的和小的都砍了，明年长大了卖二年苗。”

“我上愁的是咱村那么多人家的，五六十亩地的杨树苗怎么卖完。”朱旺看着唐冰雪发愁的说。

唐冰雪看着正在发愁的朱大旺，她对朱大旺说：“大旺，你也不要太自责了。当时，咱村那么多的人家，他们不听你的劝告，盲目的育杨树苗。也不是你让他们育的，你一个老实头农民，会怎么帮助他们呀？”

朱大旺看着唐冰雪说：“冰雪，这我也知道，当初也不是我让他们干的，他们育的杨树苗卖不出去，也不能埋怨我。但是，你也知道，就凭着我朱大旺的性格，我知道有的人连一棵庄稼也没有种，他们这大长一年的吃什么呢？今年也没有听说公社里要收杨树苗啊？按理说这也不碍咱们的什么事情，可你也知道我这个人，好像是大家都是跟着我学的，他们的杨树苗卖不出去，我不管好像是觉得不行，对不起他们似的。”

唐冰雪听了朱大旺说的话，她说：“你在咱家里上愁也没有什么办法，你再打电话问一问韩大哥，看他有没有什么办法帮帮忙，把咱村这么多的杨树苗卖出去？你不想办法求人，你一个老实头农民，你能干什么呀？”

朱大旺听了聪明的唐冰雪的建议，他连忙给韩村的韩石头大哥打了电话，问了他杨树苗的收购情况。

朱大旺拨通了韩石头的电话，电话那头传来了韩石头的声音，朱大旺连忙问他说：“韩大哥，今年你们那里的杨树苗有人去调拨收购吗？我们这里的人，盲目的育的六十多亩杨树苗，现在卖不出去，我是替他们着急，才给你打电话，问你的。”

韩石头在那边对朱大旺说：“大旺兄弟，暂时还没有听说那个绿化公司来收购杨树苗，还没有什么头绪，等一有了消息，我马上就通知你。你在等一等再说吧！”

韩石头大哥在电话里告诉朱大旺说，他那里现在还没有什么头绪，还没有人来收购杨树苗，在等一等再说吧！朱大旺不在挖杨树苗卖，他只得听韩石头大哥的话，等一等在说。

朱大旺开始把去年没有嫁接活的果树苗也移栽到了一起，准备今年夏天重新嫁接。他又给移栽到一起的桃树苗、杏树苗和没有长成的红叶桃，榆叶梅，红叶李都浇了一遍水，这一亩多地不说了。

空出来的地种什么呢？去年韩大哥没有给朱大旺桃核，不让他今年再多种了。朱大旺记得韩大哥说过的话，“今年没有卖的小桃树，小杏树数量不太多，等明年长大一点了，可去集上卖。国家不可能每年都收果树苗，贫困县今年栽上了，明年不可能还栽。我们这里已经培育好几年了，什么东西过盛了都没有人要，桃树和杏树都不能盲目的再多育了。”

杨树苗不能在育了，韩大哥也不让朱大旺育果树苗了，朱大旺在心里想着：现在空出来的地里种什么呢？总不能再种棉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