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男尊女卑（1/2）

歧视女者答无言，谁说女儿不如男。

天还未亮，小石子就走进侍卫所，来到一间紧闭的偏房门口，抬起手“咚咚”敲了敲房门，低声说：“柳侍卫，可休息好了？”，柳心武听见声音，从床上起身打开门，见小石子站在门口：“石公公，卑职休息好了，不知公公找卑职何事？”，小石子看了看他身上的白色睡服，缓缓的说：“那快更衣随我去颂花苑，皇上等着你呢。”，柳心武一愣，便点了点头。

换好侍卫服的柳心武跟在小石子身后走在去往颂花苑的宫道上，柳心武抬起头看了看还未亮的天色，一愣，低下头看向走在身前的小石子：“敢问石公公，不知皇上这个时辰召见卑职，有何要事？”，小石子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也停下的柳心武，微皱眉：“柳侍卫，我见你也是忠心于皇上，也不便隐瞒你什么了，皇上又做恶梦失眠了，这会儿正在颂花苑练剑呢，唉，召你面圣是因为明早有事要交待于你。”，柳心武看见一脸忧伤的小石子，提出了心中一直以来的疑问：“卑职斗胆相问，石公公，为何皇上会夜夜被恶梦缠身，那梦中到底又是何事让皇上如此惊恐与痛苦呢？”，小石子叹了口气，转过身继续往前走：“有些事，你现在还是不知道的好，快些走吧，别让皇上等久了。”语气中似乎都充满了忧伤和一丝无奈，柳心武只好作罢，跟了上去。

“哗哗——”李允手中的玉剑所到之处都发出了剑气风中的声音，随着哗哗剑风，白樱花瓣绕着玉剑随风旋转飞舞，小石子和柳心武来到正练着剑的他一边，小石子看向只穿着一件单薄的绣龙蓝色常服的李允：“皇上，柳侍卫来了。”，柳心武上前低头拱手：“卑职见过皇上。”，李允停下舞剑，转过身看着他们，“哗啪”一声，将剑收入剑鞘，来到他们面前，小石子上前接过他手中镶玉龙图边的剑鞘，便低着头退到了一边，李允看着低着头的柳心武，语气平和的说：“好了，朕召你来，是让你现在就回府，帮朕给你妹妹回一封信。”说到那个胆识过人又聪慧机智与众不同的女子，李允一贯冷漠的脸上似乎和冰冷的语气一样平和了许多，柳心武放下手抬起头，看向李允，一愣，李允抬起一只手，站在一边的小石子便将一封信放在了他的手上，李允接过，将信封递给不明所以的柳心武，柳心武接过信，愣愣的看了看李允，李允看他那个样子，知道他不明白：“你拿给她，她就知道该怎么做了，要是有什么不明白的就问她吧。”，柳心武只好低下头：“是，皇上。”说着，便转身离开了园中。

李允看着他的背影，双手负在身后，小石子上前，低声问：“皇上，你交代的奴才我已经办妥了，现在就看柳侍卫那个妹妹是否能成功了，我还是担心她毕竟是女流之辈，要是失败了那皇上的良苦用心可就功亏一篑了啊。”，李允回过身，看了看他，走向白樱花树下，抬起头望着朵朵绽放的樱花：“小石子，你多虑了，一个能将古往今来男耕女织，恒古不变男尊女卑的封建思想用自己的胆识与魄力打破常规抒发女儿并非不如男的平等观胆识过人的女子，是一定会成功的，况且，她文笔雅柔间似乎有着刚正不阿的一股劲，所以朕知道，她是一个值得信任的人，朕相信她不会让朕失望的。”，小石子听完李允的分析，放下了心：“是。”便静静的站在李允身后。

李允看着樱花花瓣在树上摇摇欲坠，最后还是随着风飘扬而去，落了一地，惜花之情油然而生，微紧着英眉，想到百姓的处境和自己的处境，心里涌上忧伤，缓缓的说：“小石子，你说，到底什么时候百姓们才会像父皇在世的那样安居乐业的生活，朕才不会像现在这样练剑也要偷偷的过着囚禁般的日子？”，小石子见他又伤心了起来，不禁安慰到：“皇上，很快，很快……”，虽然就连自己也不知道那一天会什么时候来到，但他相信，上天不会亏待如此贤明的皇上，他相信，那一天会很快到来……李允若有所思的低下头看着满地的樱花，喃喃自语的说：“很快吗？朕会等到那一天吗？……”，地上的樱花随风飘向渐渐明亮的天空……

柳心雨走进书房，看见柳中江正站在窗边，走上前，轻声说：“爹。”，柳中江知道她来了，并没有回过头，依旧望着窗外渐渐明亮的天空：“你来了。”，柳心雨来到他身边，看着他一脸忧伤的样子，内疚的说：“爹，对不起，是女儿的错，让你伤心了。”，柳中江回过头，看向一脸内疚的她，收起一脸忧伤，恢复往常的平静之色：“傻孩子，你没有错，是爹错了，爹不应该如此独断的，”，说着伸出手轻轻抚摸她的眼圈，心疼的说：“听你娘说，你每夜都会看书看的很晚只因为白天看怕惹我生气，你真傻，怎么不知道照顾好自己呢，你看你的眼圈，都熬夜熬黑了，以后啊，不许晚上看书看得那么晚，”，柳心雨感动的点头：“我知道了，爹。”，柳中江放下手，将双手放在身后，看着她，认真严肃的说：“雨儿，你真的已经决定要入朝为官了吗？即使那里有千难万险，你也不怕吗？”，柳心雨双眼坚定的看着他：“爹，女儿不怕，因为这是女儿从小到大的梦想，女儿一定要实现。”，柳中江看着她眼中闪闪发光那样坚定的眼神，再一次看到了她的决心，也仿佛看见了当年眼中也有如此耀人光芒的自己，叹了口气：“也罢，”说着十分严肃的看着她：“雨儿，从今天开始，爹会教你为官之道，那些古籍里的道理虽有理，但有些道理到了真正的朝堂之上，也许并无用处，还有，明日过后便是一年一度科举考生进宫入住古书阁的日子，我会在那儿之前进宫面见皇上举荐一番，让圣上考虑可否更改科举制度。”，柳心雨刚想说话，突然从门外传来了脚步声和熟悉的说话声。

“不用了，”，随着柳心武的声音，许多人的脚步声随之而来，两人看向门口的来人，只见刚回府的柳心武和他身后跟来的老夫人、胡长风众人都走进了书房，柳心雨一惊：“大哥？”，柳心武看了她一眼，便走上前对柳中江一低头：“父亲，”说着抬起头，面无表情可眼中却激动不已的说：“皇上已经知道这件事了，而且答应明日便下旨将科举制更改。”，柳中江一愣，柳心雨一听，激动的拉住了柳心武的手臂：“大哥，真的吗？”，柳心武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嗯，是皇上亲口许诺的。”，柳心雨听完，多年来的心愿终于要实现了的喜悦让她激动的展开笑颜：“太好了！”，屋里的众人纷纷都激动的笑了起来，“太好了，小姐如愿了！”，“嗯嗯，现在好了，小姐可以进宫做官了！”，“哈哈……”，老夫人也激动的来到她身边，拉着她的手，轻轻拍了拍，开心的笑了：“雨儿，太好了，你终于如愿了！娘替你高兴！”，柳心雨笑着看着老夫人，温柔一笑：“谢谢娘！”，说着又笑着把柳中江拉过来，一脸感恩的说：“谢谢爹！”，柳中江和老夫人见她如此开心也都笑了起来，老夫人宠溺的用手碰了碰她的鼻子：“你啊，哈哈……”

沉香上前，看着此刻笑得一脸如花般灿烂的小姐，也开心的一脸天真的说：“那这么说，小姐以后做了官我是不是该称呼小姐为柳大人啊？”，众人被她逗笑，柳心雨上前，温柔一笑：“你傻啊，我再怎么样不还是你的小姐吗，所以你还是得叫我小姐！”，沉香一愣：“啊？”，众人都笑了起来：“哈哈……”，柳心武看着这个傻乎乎的人，也忍不住嘴角微扬，胡长风也笑得有如阳光，双眼却始终不离某个此刻高兴的快要跳起来的人，整个书房传出了欢声笑语，无疑为即将开始新的一天增加了一份色彩。

花园中，从书房出来的柳心武和柳心雨沉香胡长风三人立于园中，柳心武从怀中取出一封书信，看着此刻还是微笑溢于脸上的柳心雨，递给她：“雨妹，这是皇上给你的回信，他说你看了之后就知道怎么做了。”，只见三人一惊，柳心雨接过黄色的信封，打开，将里面的信纸拿出来，沉香也凑了过来，只见上面笔走游龙般写着：若有心，向官为之，望汝不离朕之期兮。沉香看着上面的笔迹，不禁夸赞的说：“哇，皇上果然是一国之君啊，这写的字真是太好看了，简直是离而不绝，骨气洞达……额，形容字写得好看还有哪些词来着？”说着微皱眉，用手指抵着嘴唇陷入了搜索文词的思考，柳心武看着她那个可爱的样子，竟看得有些发呆，发现了他的目光的胡长风上前搭着他的肩，笑得一脸坏意：“我说呢，怎么每次回来都要赖在府里半天才回宫，不陪我这个兄弟练剑反而是和心雨聊的有说有笑的，原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回过神的柳心武略显尴尬，白了一脸坏笑的胡长风一眼，冷冰冰的说：“你想多了。”，胡长风仍然是一脸有深意的笑容：“是吗？我不觉得耶。”，柳心武继续对他翻了翻白眼。柳心雨看完信上的内容，微微一笑，收起信，胡长风上前，笑着问：“皇上信上说什么了？”，柳心雨看向他，柳心武也上前，一脸疑惑，柳心雨笑着对他们两个人说：“皇上还未亲政，按律是不能颁发任何旨意的，若有大事需颁发圣旨是要由朝中大臣们进行商议讨论之后禀报辅国大臣定夺，再由辅国大臣向皇上举荐，皇上同意过后再授意辅国大臣进行颁发圣旨，皇上的意思是让我亲自去劝说那些大臣，让他们都同意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