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夜（2/2）

“呵，未免也太不把人放在眼里了吧。”杨星把刀往地上一杵。

“咻。”黑色的菱形飞镖，银白色的飞针，像豆子一般撒向杨星两人。

杨星想挥刀，被老头拦下了，“虽然没有剧毒，但是针上涂有麻醉药。”

老头用两根手指，把暗器一个个地摘下，如佛祖拈花手。

那两个戴着黑斗篷的人停了下来，脚下的风扬起了微微的灰尘。

他们摘下黑色的帽子，竟然是一男一女，脸色都很苍白，男的眼角有黑色的眼线延伸至太阳穴，嘴角也有黑色的延长线，女的两颊涂着鲜红的胭脂，红红的眼影，一点朱红点在唇中央。

“雌雄大盗，一手梯云纵使得出神入化，曾于两江总府府中盗出一颗价值连城的夜明珠，而为江湖人所知。男的叫雄出塞，女的叫雌孤忠。男的使的一手菱形镖，飞镖承黑色，行迹诡异。女的使银色飞针，其上涂有麻药。”说书的坐在云端，右手拿着一支毛笔，笔尖纯白，左手握着一本书。他一边自言自语地说着话，一边用毛笔沾上夜空，在书上写下他整理好的文字，书的封面上绣着金色的名字——还施水书。（金庸，姑苏慕容，还施水阁）

“未知高手在此，失敬。”男的站在前面行了一礼。

黑云散去，月光洒下，雌雄的脸愈显苍白，而老少二人的脸也愈加清晰。

雌雄二人没有见过老头，但是就凭老头刚刚的那手少林拈花手就能证明老头的武功在他们之上。

“看在你们的暗器上没有淬毒的份上，就饶你们一命，给我从哪来回哪去。”老头提着酒壶站了起来。

“前辈难道不先问问我们为何来此吗？”男的没有放开行礼的双手。

“哼，我数十声。”老头左手提壶喝酒。

杨星站了起来，在老头喝酒的这段时间说到，“无需多言，身后便是禁地。”

“十！”老头喝完了酒，开始了倒数，声音不大，却能左右雌雄二人。

“九！”

“八！”

“七！”

“六！”

“五！”

雌雄没有等到他们所期望的变数，老头平静而随意地倒数着。

“四！”

“前辈不用再数了。出塞，你先走吧，我留下来有事问前辈。”雌孤忠转身对女子说到。

“孤忠……”雄出塞明显有所不舍。

“不用再说了，走吧。”雌孤忠打断了女子接下来的话。

“嘭！”老头在一瞬间，站到了雌孤忠身旁，脚下的大坑发出的气浪掀飞了两人，“没有试的必要，滚！”

雌雄二人很快就走了，如来时一般两个黑影隐入夜色。

“刚刚那个中二至极的话是谁教你的。”老头又跃上了树枝。

“说书的话本里有很多这种话啊。”

“那个老不修。”老头又喝了一口酒。

“咳咳。”坐在云端的仙人突然无故咳嗽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