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是谁画了她的画像?(2/2)
“怎么了?嫣儿姑娘的话不好使吗?”晚晴有徐谨妧做保护,脾气也大了些。
朱能一再推辞,徐谨妧也看出他是在顾忌吴妃,于是她给他一计:“你看我是不是比吴妃娘娘心善啊?”邪气地笑了笑。
美人的笑在常人看来会有些妖媚,噬心的魅惑,让朱能为之惧怕,从而说了出来。
徐谨妧听他一个一个地说着,听到一个“苏画师”,立刻问道:“苏画师是谁?来燕王府做什么?”
“苏让,燕都最有名的画师,来王府为吴妃娘娘画像,”朱能回答说。
徐谨妧觉得找到突破口了,于是问:“那苏让的画有多好?竟能有幸给吴妃娘娘画像。”
“苏让,只需一眼便可将人的样貌画个栩栩如生,”朱能回答。
竟有这般能耐,“苏让来府上那天是哪天呢?”
“重阳节,”朱能回答。
徐谨妧记起来,重阳节那天她念着“独在异乡为异客”,戴着箬笠在雨花石小道上弹琵琶,叹朱标早亡,望朱元璋长寿。随后她的箬笠被府上的郡主给摘去了,容貌尽在人眼前。那时候,见到许多外来客人,莫非这其中就有那苏让画师?
她已经记不起来自己那天见过的人到底多少,只知道那天见过她的人有不少,那大致可以肯定那其中有苏让。现在只有通过苏让来问清楚到底是谁在害她。
“行了,朱能,我都知道了,”徐谨妧让他下去。随后让晚晴去寻找一些有关苏让的画来。
晚晴很快来了,一叠画就在手里了:“苏画师的画难得一见,但是在王府却很多。说到底啊,这苏画师就是看王府赏赐多,才送了这么些花花草草的画来。”
徐谨妧看着苏让的那些画,从起笔,转弯,轮廓,落笔等各处观察,确定了他的画风,与军营里的淫画是一样的。那军营中陷害自己的淫画就出自苏让之手,自己与苏让无冤无仇,那定是有幕后人了。
“晚晴,我们去找苏画师,”徐谨妧站起来,不管外面天气了。
晚晴急了:“谨妧姑娘,你这身子受不得燕都的风寒啊。”
“多带几个熏球和烫婆子就可以了,”徐谨妧一定要马上找出证据来,否则她无法为那些枉死的魂灵申冤。现在已经可以初步肯定是吴妃指使苏让来看她一眼,画下了她的画像,制造了那次“军营丑闻”。
对不起了,朱棣哥哥,即使是你的生母犯了错,我也要公之于众,我知道你会为难,但是请你正视这件事。
晚晴拦不住徐谨妧,只有给她添了一件棉袄,一件大红白边的披风,随着一起去苏让画师府上。
积雪的路不好走,徐谨妧和晚晴在马车里抱在一起,歪歪倒倒的,这样也好,少了些寒冷。
这么着,到了苏让的府邸了。晚晴上前去,按照徐谨妧的意思说道:“我家小姐想请苏画师画像。”并给了一银票。
见到金主临门,守门人连忙去报喜。徐谨妧也进了苏府了,见着了苏让了,这是个有点风度的诗画人。只不过徐谨妧对他已经有不屑,所以在徐谨妧看来,这就是个小人。
苏让一眼瞄了一下徐谨妧全身,此刻她戴着箬笠,苏让有点奇怪:“姑娘似曾熟识,敢问姑娘贵姓。”
“苏画师果然好记性,只见过一眼便知道我,这姓甚名谁就不必说了,本小姐只是来问苏画师是否为我画过画。若画过,”徐谨妧摘下箬笠,义正言辞:“那就照着以前的画,再为本小姐画一张!”
苏让看到徐谨妧的面貌,惊地后退了几步,双腿打岔,可听得到他膝盖骨“咔嚓”的响声。他的脸青紫了,无色了,指着徐谨妧发抖:“你是徐嫣儿?”
他这是承认自己做过的事了吗?怎么这么快?
既然他承认,那徐谨妧也就问到底了:“苏让,是谁让你画那些败坏风俗的画?这害了画家的名声,更害了十几个无辜的性命!”
苏让如同见鬼一般,站不稳了,眼神虚无,手扶着后面的桌台,口里喃喃念着:“不是,不是我……”
“我都比对了你所有画了,确认那些画都出自你之手!”徐谨妧要他承认:“是谁让你这么做的?”
苏让喝了一大口水,说完“我也有苦衷啊”就双目翻白,倒地,全身抽搐,头足想接,直至死亡。一群人扑上来,哭的哭,喊的喊。
徐谨妧没想到会有这情况,自己一来就不见了一条人命。慌忙中,若不是有燕王府的护卫拔剑,徐谨妧和晚晴就要被苏家人当作“冒失鬼”打死了。
苏让怎么会这么死去了呢?徐谨妧责问自己之时,猜想:是吴妃在杀人灭口吗?怎么就在这个节骨眼上?
一直等到燕都衙门的仵作来验尸,证明苏让是马钱子中毒而死,药物就在他刚才喝的那杯子里,而那杯水是他自己调制的药水,所以他是自杀的。
徐谨妧不相信线索就这么断了,刚才苏让还在说“我有苦衷”,那是要诉苦,要说出幕后人了,怎么这个时候就死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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