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是谁画了她的画像?(1/2)
徐谨妧以为假和尚姚广孝的事就这么过去了,唯一的有点不乐就是她没能将姚广孝的尸体给送会应天府。这件事呢,她不便去求徐谨娴,不能让徐谨娴为她担太多负担。
天越来越冷了,临近年三十的日子已经是雪花飞舞,对徐谨妧来说,不愿出门了。每日在屋里烤火炉。
她把习字,抚琴,匕首这些事都暂时放一边了,因为晚晴说过:谨妧姑娘是南边人,要是在燕都洞着了,以后手指会留痕迹,很难恢复。
徐谨妧不管:“留痕迹又如何?”
晚晴以下犯上,坚决不肯她习字:“谨妧姑娘,你就听我一句劝吧,身上别留下一点疤痕,要不奴婢身上就会被留下十倍的疤痕。”
“王爷跟你说的?”徐谨妧问道,嘴上骂朱棣不近人情,心里却暖融融的:朱棣哥哥,以后不能因为我而伤了别人了。
无聊的冬日里,徐谨妧想到了不久前那件让她心痛如绞的事——军营的淫画。
当时她就有怀疑,只是当时事情繁多,心思杂乱,没有深究,现在她可以去查一番了。拿出那一叠淫画来细看,不想看也得看,为自己正名,为那些冤死的军士正名!
诗画了得的徐谨妧,很容易看出这些画的描绘,勾勒都不是出自一般人之手。若没有十年八载的画功,无法画出这神色如真的画来。那些军士长年舞刀弄枪,怎画得出来?
而且这笔墨,这纸张,就看这墨水,是朝廷奏折用的岱墨,这种墨只有三品以上的官员和皇家可以用。徐谨妧看过朱元璋批阅的奏章和朱标的文书,对这种墨很熟悉。
军营中不可能出现这种价格昂贵的岱墨!
这些画不是出自军营里,是有人嫁祸给军营,然后置她于死地!
想到此,徐谨妧有点冷了:“晚晴,加些碳和香草。”
再想想看这画到底是谁画的呢?徐谨妧揉揉太阳穴,理清一团糟的思路来:首先要有这岱墨,那就必须是三品以上的官员,可在这燕都,三品官员屈指可数,且徐谨妧也没见过面。
那就是燕王府的人了,这极有可能,燕王府用的墨水都是岱墨,那他们都有嫌疑!
顺着这么想下去,这燕王府里,最讨厌她的人是朱棣的母亲吴妃,她要是想弄出这一出戏码来,在容易不过了。
徐谨妧紧闭双目,烦躁芜杂充斥了心中:吴妃是朱棣最亲的人,自己要怎么对付她啊?与她明说吗?然后呢?让朱棣在中间为难吗?
徐谨妧睁眼,打定主意了:事已至此,这样也好。既然吴妃要至我于死地,那我也就没有理由留在此处了。就可以大大方方的离开燕都,反正,姚广孝已经死了,而自己迟早是要离开燕都离开朱棣的。
“晚晴,你知道吴妃有画画的喜好吗?”徐谨妧问道,先要找出吴妃作案的证据来。
晚晴给她准备红参汤了,没上心地回答:“吴妃啊,她就像个男子,只会舞刀弄枪,认地几个大字,她写出来的字都看不得。每次见她一拿毛笔就扔了,还要骂几句。谁敢相信吴妃是皇上的妃子呢?”
“不得乱说,”徐谨妧提醒晚晴,想着自己的猜想是对的:这些画并不是出自吴妃之手,是她请了高手。
“府上有谁的书画好?是极好的,”徐谨妧再问道。
晚晴连思考都不用:“除了王爷和王妃之外,其他人最多是认得字,会写字,要说吟诗作画,没谁有这本事。”
徐谨妧感觉晚晴漏了两个人——朱棣和徐谨娴。朱棣哥哥肯定不会替吴妃画那些淫画,难道是谨娴姐姐?
徐谨妧不由得心里一颤,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啊。在皇宫里那些入宫时要好的姐妹,为了利益而翻脸,表里不一,手段狠辣等等,这些事她见多了。
可她不愿相信自己的姐姐会这么做,于是她要确认徐谨娴是无罪的:“王爷和王妃定是不同的。”
晚晴点头说:“奴婢也不明白,王爷看似一粗蛮汉子,却写的一手好字,王妃亦是如此,他们还常对对联……”
“作画呢?”徐谨妧问道。
晚晴摇头说:“王爷和王妃房里从无彩墨,平日看到好看景色都要请画师来。”
那就可以排除徐谨娴的嫌疑了,徐谨妧为此,痛快地呼了一口气:果真不是姐姐。
继续她的思考:府上的人都不懂画,那定是画师画的,可哪里有画师认得我啊?莫非府上曾来过画师?
徐谨妧令晚晴把朱能叫来。朱能是府上的管家,据说记性了得,一定知道这来去的人。
朱能来了,徐谨妧直接问他:“朱能,你告诉我,自我来了燕王府,有哪些舞文弄墨附庸风雅的人进出过燕王府。”
“这,”朱能为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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