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路遇朝廷重臣(1/2)
徐谨妧连续几日都不见朱棣来找自己,心生害怕。她悄悄去找过徐谨娴,得知朱棣每晚在军营里过,才放心下来了。
她深刻思考过了:朱棣长年在边疆领兵杀敌,难免会产生“武治”的想法,如今这想法在他心里扎了根,难以改变,若让他夺了帝位,天下百姓不得安宁。不若朱允文,以文治国,以法治国,以德治国。
这个燕王府已经让她觉得害怕了,她决定离开这里,躲藏起来,等朱元璋死了再回到应天府宫中,辅佐朱允文削藩,让权力归一。
这也是无奈之举,谁让自己这个时候对朱棣还下不了手呢?纵然他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徐谨妧还是睁眼闭眼之间,看到带自己骑马奔腾的朱棣哥哥。就在十岁那一年那一天,决定了她对朱棣的爱无法磨灭了。
无法杀他,那么就让他成为平民吧。
往南而去的马车里渐渐暖和起来了,徐谨妧打算好了:到应天府附近住下,静待时机……
“姑娘小心!”外面马车夫喊了一声后,马车开始无走向的狂奔,徐谨妧在里面左右前后摇晃,跟着是在地上打滚。
听外面马车夫道:“姑娘,这小马动了春心了,管不住啊!”
怎这样啊?这马儿看起来听话,一闹腾起来就这样。朱棣哥哥快来管管这不听话的马儿啊!
慌乱中,她想到的人竟是她原本想避开的朱棣!为什么啊,怎么就逃离不了他了?在应天府皇宫里念着的是他,朱标过世后每天想着他,现在要离开他却还是忘不了。难道这世上就无一处没有朱棣吗?
或许不会有这么一处了,念在心里的人,就算泰山之巅,东海之底也会有他!
徐谨妧抓住马车里的手杆,随着马车的跌宕而落泪:这一去会怎么样?真的如我所想吗?
倏地,马车渐渐稳了,停了。徐谨妧摸摸泪,问外面车夫:“怎回事了?”
车夫回答说:“有一高僧相助,用佛香制住了这发狂的马。”
有高僧,是否有佛相助?徐谨妧想求个安稳,求个顺心,于是戴上白纱箬笠下了马车,恭敬走到那和尚面前:“有劳高僧了,”想问他法号,却透过白纱看清了这和尚的面貌——姚广孝。
徐谨妧顿时愣住,姚广孝怎会在此?他可不是一般人,状元出身,太子太傅,朱元璋夸他才能兼备,朱标夸他智勇双全。朱标逝世之前曾给徐谨妧特意提到过姚广孝,这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他有意把朱允文托孤于他,奈何朱元璋管制着,他无法明说。
于是朱标就告诉朱允文要拜姚广孝为师,另外还告诉徐谨妧:姚广孝此人,若得他,如持太阿剑在手,若失他,如倒持太阿。就算得不到此人辅助,也不能让此人为敌人所用!
为此,徐谨妧几次在东宫的屏风后留意过姚广孝的样貌,熟记于心。她明白姚广孝是个危险的人,一定要把他留在朱允文身边辅佐。可现在他居然从应天府东宫来到了燕都!这其中有什么原因?
“姑娘,这马温顺,怎会在冬日发春意,你可要小心,不是马怀了鬼胎,而是人,”姚广孝话中有话,不明着说,不像一个和尚。
徐谨妧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方才想了太多,她付了银子给车夫:“谢谢您,大叔。”
随后问姚广孝:“今日得高僧相救,敢问高僧法号?”
“贫僧乃一游僧,法号道衍,”姚广孝回答。
徐谨妧看他打着一面旗帜,上书“乔迁,婚丧,出行,取名”。他一个和尚,还顺便做了道士的事了。
徐谨妧要弄清楚姚广孝的真实来由,于是邀请他:“小女有疑问,道衍高僧能否解答?”
“请说,”姚广孝一路走,一路算命赚钱,看徐谨妧刚才对那车夫出手阔绰,就想着捞一笔。
茶楼里,蕴热的茶水驱走了一些寒意。
徐谨妧与姚广孝相对而坐,她仍然戴着白纱箬笠:“小女问的是命途,不知高僧可否解答?”
“姑娘请说出生年月时辰,”姚广孝胸有成竹。
徐谨妧回答:“不是为我解答,而是我外甥,年方十五……”她说出了朱允文的出生年月时辰。她猜这姚广孝既然是朱元璋钦点的状元,又在东宫任职,肯定知道朱允文的出生,那就试试看他怎么回答。
姚广孝有意无意地看了徐谨妧一眼,回答说:“生九天,承重负,若弃之,可免灾。”
徐谨妧把姚广孝的话顺着念了一遍,不难懂:朱允文不足以担负天子重任,将来继承帝位,放弃帝位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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