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朱棣的“杀戮理论”(1/2)
朱棣把他的愤怒都转化在练功上,习剑,弄枪,射箭,耍刀,无一不来,用过各种兵器之后他已经大汗淋漓了。他只有这样才可将心里的不满和妒意给倾泻一些,才可好过一些。
从不隐藏自己对徐谨妧的感情,对别的男人的排斥和妒意,这就是朱棣对徐谨妧疯狂了的爱。
朱棣有迷惑的时候,自己容不得别的男人与徐谨妧靠近,就连他父皇,他也有三分不满,只因徐谨妧曾是他父皇最赞赏的宫女,被派去马皇后的宫里点灯习字。
对于他十三弟朱桂,虽然徐谨妧亲口说十年后嫁给朱桂,可朱棣并不怪朱桂,也未曾骂他训他恨他,只觉得这是个调皮大胆未经世事的花花公子爷。
唯独对朱标朱允文父子,朱棣听不得徐谨妧说他们的名字,因为朱标曾立她为侧妃,朱允文对她十分爱慕。看徐谨妧每次念及朱标的时候,或热泪盈眶,或哀思愁念,或惺惺向往,不知朱标曾是多么的宠她,以至于她产生过做太子妃的念头。
而她念及朱允文的时候,或欣然一笑,或忧容展颜,或正南而望,总是念着自己是朱允文的庶母。朱允文这小子是翅膀硬了,居然敢把徐谨妧从殉葬的棺材里救了出来,他是学习唐高宗李治吗?觊觎自己的庶母了?
想来想去,朱棣的脑子就为朱标父子而爆了:他们占据了谨妧心里多少位置?谨妧心心念念着他们,有他们在,我对谨妧所做的就不值一提了!
朱棣一个大刀斩断了几棵茁壮生长的樟树。他自己在这冬日里也已经热汗涔涔了。一手抹掉汗,继续挥刀。
“没有其他方法可以解决那件事吗?”徐谨妧的声音从后边传来。
朱棣放下刀,回头,“谨妧,没有更好的方法了,你明白我的苦衷吗?都是为你啊。”
徐谨妧走近一步:“为了我,却让我背负了沉重的罪孽,被你杀害的人里面有多少冤魂,我不知要用几辈子来偿还他们。”
她阴阴笑着,让朱棣都有点恐惧了,想到母亲吴妃曾说过的“徐谨妧是地府女鬼”,不禁一颤,女鬼会这般惊艳绝伦的美?
“谨妧还在念着他们,这样,我……”
“朱棣哥哥做什么都无用了,”徐谨妧打断他的话,拿出一包银票来:“这是我用饰品兑换的,麻烦朱棣哥哥邮寄给那小兵的家人,就当是给他家里的一点抚恤吧。告诉他家人,他是牺牲在战场,忠君爱国的,而不是为了我这样一件难以启齿的事而客死他乡。”
说的很轻,却句句如石子落地,敲击着朱棣的心,她嘴里喊着的是“朱棣哥哥”,可说着的是那个小兵,是想到了朱允文吗?朱棣紧抓着那一叠用手帕包裹着的银票,不少啊。
朱棣试探着问:“谨妧,这些银票就当你的心意来平分,抚恤那些枉死的兵士吧。”
“就给那个小兵吧,我只记得他的样子啊,”徐谨妧缓缓说着,言语恹恹:“他喊我姐姐的模样总是在我脑海里浮现。”
朱棣的妒意再次飙升:是朱允文的样子在你脑海里浮现了吗?
他压抑住这妒意,降低语气:“谨妧,来给我擦汗,我还要继续练剑。”
“是,”徐谨妧过来,拿出手帕,掂起脚,有点没站稳,扶着他手臂,轻轻擦拭他额头上的汗。
全身热辣的朱棣被一阵轻风吹过,吹来了她的香味,清香地让他不由自主搂住了她:“妧妧。”他挥手让侍者们都退下。刚才徐谨妧都喊了几声“朱棣哥哥”了,那么他自然该回以“妧妧”二字,还有他热辣的亲吻,从她的脸蛋到唇,到脖颈。
可她怎会毫无反应?朱棣只觉得抱着的是一个瓷娃木偶,他停下了吻,看徐谨妧依然冰着的脸,似乎是有气闷在心里,他抚摸着问道:“妧妧我不这样了,别生气。”
“朱棣哥哥不就只是想要如此吗?那我随时恭候,”徐谨妧冷冷道,声音里带着讥讽,讽朱棣,也讽自己。
朱棣连忙摇头道:“不是这般,妧妧,我喜欢你并不只是因为你美……”
徐谨妧懒地听朱棣解释,烦躁地打断了他的表白,“朱棣哥哥,有什么可以解决杀戮吗?”
朱棣没有细想,便用他的经历来回答:“解决杀戮的方法就是杀戮,防止杀戮的方法也是杀戮。”
徐谨妧双目缓缓闭上,觉得头晕脑胀,欲倒下,被他搂住:“妧妧,怎么回事?”
“朱棣哥哥没事的话,我先回房了,”徐谨妧轻推开了她,踉踉跄跄走回去,脚步沉重,不断念着朱棣刚才说过的话“防止杀戮和断绝杀戮的方法就是杀戮”。
朱棣哥哥你怎么会是这样呢?徐谨妧看着窗外那四季开放的兰花,那是朱棣特意请花匠为她培育的,他说她“清雅如铃兰,盛放如蝴蝶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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