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一杯罚酒(1/2)
北有潼城欲成欢,南有凤凰燕雀巢。
这相比潼城而言,山水凤凰城也是出了名的美女如瀑。
让城中男人羡慕的,还是那妙龄女子称之为闲丽公子的路子渊,路小乙!
凤凰十二翘佳,皆奉为枕膝人。此人善音律,文采极佳,写有《佳人赋》广传天下,武学修为也没话说,泼水扇的开山者。一把铁扇,攻守兼备,善长四两拨千斤,你有多少千金,我就有多少四两,还得一雅号四两先生。
通国明君几番请他去京都做客,都被回拒,说是放不下这凤凰城里的燕儿们。明君竟然点头同意了,他这一荒诞的说法。从此名声彻底大噪。
红毛马慢行,白肤驼急跟,这一来二去就慢慢离开喧闹的凤凰城,反而到了人很少的城郊外。
成惟觉冷笑一声,心中有些明白,这不凡之人绝对是想要要了自己的命,不然请吃酒会不去那就酒楼繁华之地。
路小乙还真不是这个意思,好酒揭封,香飘十里,这要是被那几个女人闻到了,保不齐又要开始,说他不喜欢奴家那种娇气话。
过了一条长满杂草的羊肠小道,可算是到了地方,路小乙翻身下马,打开了一处只有一个残旧窝棚的栅栏。
推栏而去,还不忘招手让那个男人过来。
成惟觉摸了摸骆驼下巴,将两柄长剑背在身上,跟在后面没有出声,可背后的獠牙面具都准备好了,明眼人都知道他成惟觉想唱那一出。
路小乙在一处全是发霉了的麦垛里仔细找着自己偷放的好酒。
成惟觉双手放在腹部,已然准备好随时出剑。
“得嘞!十年桃花酿!还用桃木碳粉过三道的,一点都不是那平常浊酒!”
路小乙,抱着两坛一斤左右的红纸包好,上有泥浆封口的小白坛对着成惟觉笑道。
成惟觉隔着泥封都能闻道淡淡桃花香,直接换了副酒痴的嘴脸,伸手就要拿走一坛。
“干嘛!就不知道把那旁边的桌子板凳搬过来?”路小乙眉毛一皱,将两坛酒抱在怀里,看着眼睛都放光的成惟觉,疑问说道。
“好好好!这都好说!”成惟觉连忙将身上黑纱袍子撕下来一大块,一个箭步冲上去,把有灰尘的桌椅板凳擦的那叫一个仔细,一手拉着桌子,一手拎着两个板凳,连忙跑到路小乙面前嘿嘿笑着。
“这次差不多!”路小乙将酒坛分给成惟觉一个,坐在板凳上开始揭开泥封,成惟觉直接抽剑一挥,那两坛桃花酿上的泥封便消失不见。
路小乙凤眼微眯,微微后仰,躲过了成惟觉那一剑,抓住成惟觉即将准备搬坛喝的左手,笑道。
“还没说名字,就喝酒!”
“莽山,成惟觉!来来来,先喝!”成惟觉笑着推开路小乙的手,趴在酒坛上贪婪的嗅着那桃花香味扑鼻的好酒说道。
“泼扇路小乙!莽山是哪里?”路小乙一愣,还真没有听过这个名字,便轻品了一口,询问道。
成惟觉连喝三大口,那柔酒扶喉下,嘴里装满璨桃花,让他从来都是一副臭脸相迎,突然多了些微笑。
人之初,性本善,谁也不是天生就是个杀伐人,背着数不清的人命,行着道不明白的自家道理。
“你不是也会笑吗?怎么样!这酒不错吧!”
路小乙喝的陶醉,慵懒的爬在桌子上,看着眼前这个一笑还真的挺俊的男人说道。
“果然是好酒!应该省着点喝,这东西才放十年,那再往后放可不得了啊!”成惟觉觉得剑背在身后有点碍事,便直接丢在地上,闻着酒香笑道。
“我想起来了,莽山!是阿樊的老家!那里以前风景鎏秀,自己小时候被卖到荼雅阁之前还有个同岁的小公子,和自己关系特别不错!”路小乙喝了口酒,轻轻咬下后,转着酒坛说道。
“公子?那莽山都是我一个人的,我怎么不知道还有公子?不都是些杂碎!舔着个破脸求我收留的吗?”
成惟觉喝的太快,这柔酒后劲也大,有点冲头,他摇了摇脑袋,咧嘴笑道。
“那我也要介绍一下自己,路小乙,这凤凰城的老大,那通朝杂碎官员都没有我说话管用!”
路小乙觉得面前男子有些对脾气,坐直身子,拱手说道。
“这就对了,通国那些官,还不如我的一帮杂碎管用嘞!我叫成惟觉!莽山山主!自封的!”
成惟觉舌头有点捋不直的打结说道。
“人屠!成惟觉!”路小乙一下子就清醒了不少,揉了揉眼睛,看着面前的这个人,心里一阵狂跳。
“哈哈哈!抓到你了!偷喝酒!”凤凰十二翘佳排名第七的,小甘棠,禾樊。找不到路小乙,便往这边寻来,看到那头扎眼的红马,哈哈大笑的走了过来。
成惟觉醉眼朦胧的回头看去,一个露肩合凤裳,头戴二鹄戏水印花釵,两条青柳细辫轻垂双颊侧,声音甘甜,眉黛青颦,莲脸生春的女子,缓缓走来。
“你的家雀!”成惟觉拍桌子哈哈大笑起来。
“要也想啊!客你是不知道!这人有多少花花肠子!”阿樊坐在路小乙身边,拧着他的耳朵,对着成惟觉笑道。
“快走!”路小乙贴着阿樊的耳朵边,小声说道。
“走什么!妨碍你喝好酒了!”阿樊蛾眉一紧,噘嘴生气道。将自己袖子挽了起来,想和路小乙‘打架’。
成惟觉看到了她腕上的那道伤疤,脑袋里一阵生疼,这才想起来眼前的这位伊人是谁。
“小花?”成惟觉不确定的小声道。
“咦!你怎么知道我的小名字?”阿樊扭头正视面前的这个男子疑问道。
“我是小刺猬!”成惟觉将自己的胳膊露了出来,和阿樊胳膊上同样的地方,也有一块伤疤。
“哇!你怎么变的这么丑!小时候多可爱啊!”阿樊在路小乙惊讶的眼神中,捏着成惟觉的脸,咯咯笑道。
“说来话长,你还好吗?”成惟觉露出獠牙笑道。
“你怎么牙齿会?”阿樊吓了一跳,两手收了回去。怯怯地说道。含水的双眸写满了恐惧。
“我!”成惟觉连忙捂住自己嘴,不知道说什么。
“身上的血债太多了!”路小乙在明白不过阿樊的为人,又知道对面坐的正是那刚屠完一个山门的恶屠成惟觉,叹息一声道。
“阿?小刺猬你杀人?你经历了什么,你家人呢?”阿樊眉头紧皱,看了眼路小乙,又看着成惟觉说道
“家人?家?家人?”成惟觉捂着自己脑袋,自言自语。
脑海里闪过一些画面。
“饭桶!废物!一把剑都拿不动!”
“阿弥!他是个孩子!”
“杀了他!杀了他!”
“娘!娘!”
成惟觉蹲在地上,使劲拍打自己的头,一会笑,一会哭,干脆躺在地上抽搐,嘶吼着。
路小乙连忙将阿樊拉离桌子,看着成惟觉痛苦地在地上不停地抽搐翻滚。
桀桀桀桀桀……
“我带你去看看家人!”一股寒意扑面而来,阿樊打了个冷颤,还没缓过神来。
一把猩红的长剑已经到了自己的眼前,路小乙艰难用扇子卡在上面。
“快跑!有多远走多远!”路小乙叫道。
那长剑离阿樊越来越近。
桀桀桀桀桀……
“我带你去啊!”不知道什么时候,成惟觉已经将面露戴上,手握长剑笑着说道。
阿樊连忙跑了出去。
成惟觉想去追赶,路小乙抽出扇子,对着他的胸口就是一个回身踢。
成惟觉直接砸在了桌子上,桃花酒撒了一地。随之而来的便是凛冽的长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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