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一痕沙（1/2）

日子一天天过去了，顾长苑整日闲的无聊。

“小姐，小姐，不好了！”锦蕴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你这丫头，慌慌张张地做什么？”锦蕴是她蒹葭园的大丫头素来识得大体，顾长苑很久没看到锦蕴如此慌张了。

“小姐，你不知道现在外面有传言说，相府将来会有一位皇后呢！”

顾长苑继续画着画，头也不抬地说道：“这等传言大可不必相信，许是街边不懂事儿的孩子说着玩的。”

这边锦蕴都快急得跳脚了，看自家小姐还跟没事人似的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小姐，相爷也知道这件事了呢！要喊小姐过去呢！”

顾长苑这才放下笔，起身说道：“父亲也知道了？那我们快过去吧！”

相府，正堂。

顾相坐在主位，“长苑，你可知道现在外面的传言？”

“回父亲，我知道，凤舞九天，顾家出凰。”她的语气里透着尊敬。

顾相气的眉毛都歪了，“好一个顾家出凰，你可知传言因何而起？”

“不知。”她说的是实话，她这些天足不出门，平日里也就写写画画，到霁月楼里陪姚潆紫说说话。这一遭事真是来的莫名其妙。

“好，我来告诉你，那日你带着府中姐妹去昭恩寺算命，无光道长指着你和荣儿说的。我问你，还记得那日道长指的是谁吗？”顾相的语气冷了几分，把矛头指向顾长苑。

长苑低下头状似认真想了一下，“时间太长了，我当然不记得了。”顾长苑想来也明白了，当时偷听的人是顾长荣，那么传言差不多也是她的杰作吧。“父亲为何不问问二妹妹，她当时也在场。”不过她顾长苑也不是傻的，顾长荣你真的以为可以一劳永逸吗？

“爹爹，当时道长把其他三位妹妹都请出去了，屋里只剩下我们三个人。他说的声音很小，恰好被我听到了，我再问他，他只是笑着说，天机不可泄露。”顾长荣这套说辞像是提前排练好的，无中生有的话也说的这么流利，眼睛都不眨一下。

“父亲，这些话还不知道是谁说出去的，传的沸沸扬扬。关键是如果当今圣上听到，该不会以为我们顾府要造反吧！”顾长苑故意把后果说的严重些。

听到此话，顾相的眉头一皱，哪怕这是真的，可在外人看来，也不过是相府想要造反的幌子罢了。“长苑说的对，不管怎样，必须彻查，一定要将这个散播谣言的人找出来。”

闻言，顾长荣的小脸变得惨白，她做的并不是毫无痕迹，那个小乞丐至今还没离开京城呢！“爹爹，我看不用查了吧！那样太耽误时间。”

顾长荣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顾相可怕的眼神吓住了，不敢说话了。“查，必须查，现在尚新帝和尚德皇后都还好好的，这话被他们听到了，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尚新帝萧成业，在位期间，东照富庶，百姓安康，但其手段强硬，与北烈交恶。皇后尚德育有大皇子萧君炎早殇，二皇子萧君曜。

宫中三皇子萧君陌乃是罗贵妃所生，据说罗贵妃未出阁前和皇后是闺中密友，一朝受宠，为皇上生下皇子，母凭子贵，被封为贵妃。另外还有由安妃娘娘的一儿一女，四公主萧君雪和五皇子萧君缘。

现今二皇子和三皇子已经成年，三皇子常年在外征战，五皇子的心不在夺嫡上，世人都说皇位迟早是二皇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