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鬼域抢亲（1/2）

鬼域的夜色总是更为迤逦些，夜夜笙歌通宵达旦，在这里沉沦的同时也很羡慕这里的自由洒脱，无拘无束，一路行来，每个人都在酒色中迷失了自我：“前面那座黑色的建筑就是鬼王的宫殿，我们先找个地方安顿一下，打探点消息再说。”白燕西找了个听曲的酒楼要了几个菜，台上唱曲的歌姬，唱的不是风雅颂乐，更不是才子佳人，而是内容粗俗的淫词艳曲，但是歌姬嗓音独特，曲调鲜明欢快，到是也没有特别让人讨厌，喝酒的人男男女女三五成群，男子大多喝得兴起袒胸露乳，女的娇艳明丽，也痛男子一般豪饮狂吃。白燕西留意四周，发现角落里有个紫衣男子，面前只有一壶酒一跌花生米，筷子敲打着酒杯，合着曲调摇头晃脑，看男子，面容俊朗，衣着干净，在这鱼龙混杂的地方透着那么一点的特立独行。此事边上那桌酒喝多了，说话的嗓音夜是越来越大：“听说鬼王给玄雷护法找了个如花似玉的美娇娘做老婆。”

“是啊，是啊，我也听说了，说是什么叶家堡的小姐，长得那叫一个标致啊。”

“你小子又没见过真人，就知道人家标致了，不会是已经上过这叶家的小妞了吧。呵呵呵呵。”

“我倒是想，可惜没机会，我不是勾搭上了在鬼宫当差的阿玉了吗？阿玉说那个什么大小姐哭得那叫一个可怜啊，不过是长的真好，鬼王都选好日子里，说什么七天后就成亲。”

“有什么好哭的，玄雷护法可是我们鬼域的第一美男，多少人想嫁啊，她不嫁拉倒，我嫁。”

“我说月娘，你是发春梦那吧，玄雷护法怎么可能看上你，也就我们几个对你还有点意思，要是你着急嫁人，也别挑日子了，今儿个我们几个就陪你洞房花烛得了。”

“就你们几个，也配，滚远点。”

“呦呦呦还生气了，没意思。”

正说得热闹，突然外面似乎发生了一场混乱，只听一个人喊道：“快去看热闹，外面打架了。”

“乔某是来拜见鬼王的，你等再阻拦可别怪我手下无情。”乔黔荀周身散发着凌厉的杀气，身后是叶月生和应婉儿。

“鬼王不是你想见就能见的。”鬼差话音未落，应婉儿手起刀落一条手臂已然废掉了。方才还嚣张万分的鬼差瞬间到底嗷嗷乱叫。就在这时空中划过一道光，玄雷落在了众人面前：“不知几位大驾光临是玄雷的疏忽，鬼王今夜不方便见各位，请各位稍作安顿，明日我禀明缘由，再来请各位。”

“玄雷护法，舍妹不知为何被鬼王请来做客？”叶月生同玄雷在春江阁也算有些许交情，总体来说不是很讨厌这个鬼王手下的人。

玄雷目前也正为了这件事焦头烂额：“叶小姐，确实在鬼王这里做客，不过各位放心鬼王一直把她敬为上宾，一切等明日见了鬼王在说，恶虎带各位去休息，其他人都该干嘛干嘛，听到没有。”玄雷掌管着鬼域的治安，他的话在这儿街面上自然没有几个人不听。众人鸟兽散，突然方才的紫衣男子走了出来：“玄雷兄，有日子没见了，可是听了不少你的故事啊？”

“褚佑先生，大驾光临，不知有何贵干啊？”玄雷打量褚佑摸不清他的用意。

“来看戏的，我这个人哪里有戏就在哪里。赏脸一起喝一杯。”

“干，您喜欢的戏，都是些大戏。”两人相对而坐，似乎在聊些什么。

白燕西丢下银子带着夜雪见离开了酒馆，灯火辉煌的街头，此起披伏的叫卖，到让人有些隐于市集的感觉，夜雪见细细端详着鬼域奇特的面具：“都说这个面具画的就是鬼王，你为什么不继续呆在酒馆，看起来那个玄雷和褚佑一定有秘密。”

“秘密怎么会在大庭广众下说呢？你看那个，都说鬼域盛产皮子，而且都是上等的货色。”白燕西摸着一块银色的狐狸皮很是喜欢：“果然不错。”

“你要这狐狸皮有何用？”

“用来御寒啊，不然还能做什么？老板这块皮子我要了，一样品质和成色的再来四张，你预备好，我明日来拿，这是定金。”

看着白燕西奇怪的举动，夜雪见也没说什么，有往前走了一会儿，便是蜿蜒曲折的河边回廊，河面上画舫罗布，里面时不时传来男女欢笑之声：“我们就这么一直漫无目的的走吗？”

“我们自然是有目的的，走吧，上船。”行至一处码头，白燕西拉着夜雪见上船，看到船上的人，夜雪见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叶江南，你怎么在这里？”

“鬼域这里的事不简单，我当然要来。”

“你伤好了，谁让你来的？”

“自然是悦百草让我来的，我们要混到鬼王的宫殿里去。”

“去做什么？救你妹妹？”

“我妹妹大哥会救的，我们要去找一个人，你应该知道鬼王同叶家堡的事，一直传闻说是因为我和玄冰造成的，其实跟本不是那么回事，眼下玄冰死了，但她死前说了一件事，我们要弄清楚这件事。”

“所以我么怎么混进去？”

“这个画舫明日要去给鬼王表演，我们就可以装成歌舞伎什么的混进去咯。”

“歌舞伎，你打算让我唱歌还是跳舞呢？我觉得未必能胜任吧。”

“不用你唱歌跳舞，我们装成伴奏的乐师就好，你们看下，那个乐器比较拿手，我就拉二胡好了。”叶江南拿起一把二胡试了一下。

白燕西挑了一把琵琶给夜雪见：“你弹琵琶吧，我就吹竽吧，萧古筝什么的不像是歌舞伎们常用的伴奏乐器。要装就装得像一些”

“你又怎么知道我会弹琵琶呢？”夜雪见嘴上虽有疑问但手指已经开始拨动琵琶调试音调。

白燕西微微一笑：“我这个算滥竽充数。”

三人商议了明日具体的安排，他们的目的其实是去见一个女人，这个女人可能知道有关寥云汉的事，这也是悦百草从致远方丈处探听到的，根据致远方丈的说法，他不认识这个人，但是他认为知道寥云汉应该有两个人，一个是这鬼王宫殿内的女人，令一个就是洛云端，他写得武林谱收集了江湖上很多隐姓埋名的高手，悦百草和墨少渊去拜访洛云端，这个女人就需要他们处理。因为事情紧急，刚好叶江南当时也在清凉寺，因为致远说的这个女人，叶江南相当的熟悉，所以悦百草请了他帮忙。在画舫简单休息了一夜，第二日便随着画舫的人一同入了鬼王的宫殿，阴森的宫殿内到处都是奇异的图腾，冰冷的石材雕刻着狰狞的怪兽，让人脊背发凉。白燕西等着这些图腾和怪兽，心中也有些惊讶，这个鬼王同天空之城一定是有关系的。

“你们在这里休息，化妆，演好了鬼王自然有好处给你们。”鬼差说了几句关门离开，画舫的人开始准备。叶江南似乎同画舫的班主很熟悉：“你放心吧，好好演就行了。”

班主也不多话，开始顾着自己化妆，时不时还提醒几个小舞姬，别乱跑。简单的吃过午饭，鬼差催促他们抓紧时间准备演出，于此同时玄雷带着也月生一席人也入了宫殿。鬼王半躺在椅子上，宽大的黑袍遮了大半个脸，不过就算没有遮盖也不会有人愿意看鬼王布满图腾的脸，

“鬼王，客人带来了。”玄雷低头禀告，边上的玄姬一阵讥笑：“真是巧，叶小姐果然好大的面子。来了这么多人。”

“很好，做吧各位，让画舫的人上来表演。”

“想来鬼王已然知道我们的来意，是否可以请舍妹出来相见。”叶月生担心叶春箬，急切的想知道她究竟好不好。

“不急，我自然会让你们相见的，不过你们最好按照我的习惯来。还不快点上来。”鬼王话才说完，画舫便鱼贯而上，开始演奏歌舞，白燕西等人带着半个面具，混在乐师中演奏，倒也没有引起怀疑，鬼王看得开心便开始喝酒，期间玄火还带了三个妙龄少女陪鬼王同饮。叶月生等人尴尬的陪着喝酒看歌舞，弄不清楚鬼王的意图。

鬼王喝酒玩乐，却并未将来者放在眼里：“好，很好。玄火，去请叶小姐来。”

玄火离席往后殿而去，白燕西他们浑水摸鱼，悄悄溜到了宫殿的西面，绕过假山越走越觉得僻静萧瑟，渐渐看到一处荒废的小院，落叶满地，蛛网遍布，叶江南似乎对这里相当的熟们熟户，行至后堂，推门而入：“燕姑姑，您在吗？”

“是江南吗？过来吧。”寻声走去，床榻上坐着一个妇人，衣着粗糙，面色惨白，双目无神，沧桑虚弱。

“姑姑，我带了两个朋友来看你。”叶江南走到妇人跟前，妇人伸手摸索着抓住叶江南的手：“都让你别再来了，这里危险，被鬼王知道了，小心你的性命。玄冰许久没有来看我了，她是不是出事了。”

“她被鬼王杀了，燕姑姑。”

妇人听到这个消息并不十分惊讶：“也是了，这么久没来，应该是了，可惜了。她是个好孩子，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燕姑姑，玄冰死前说鬼王有个女儿，我想知道这是不是真的。”

妇人平静的脸上因为这句话显出了异常惊恐的神色：“你知道这个做什么？听我的别打听。”

叶江南拉紧妇人的手：“姑姑，我既然已经知道了，您就不要再隐瞒什么了？我母亲到底和鬼王是什么关系，鬼王的女儿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必须知道，否则我是不会离开的，就算被鬼王发现我也不会离开。”

“何必呢？这些事，你知道了又能如何？我不会说的。”妇人落泪，除了方才的惊恐此刻又多了几分担忧。

“姑姑，您不说，我立刻就去杀了鬼王，就算不成功，我也要为母亲报仇的。”叶江南的话，让夜雪见和白燕西都吃了一惊，叶家堡的老夫人是鬼王杀的，这确实让人匪夷所思。

“江南，你疯了吗？你若是有个三张两短，我如何面对九泉下的姐姐。我说，若你一定要知道，我告诉你，鬼王确实有个女儿，她是鬼王妻子生的，可惜五岁的时候同鬼王的妻子一起失踪了，鬼王的妻子对鬼王不忠，这个孩子出生的时候就被怀疑是个野种，如今是死是活我也不知道。”

“同鬼王妻子有染的男人是谁姑姑一定知道。”叶江南看着妇人眼神坚定。

妇人因为双目失明看不到他的眼神，但也能感受到今日若不告诉叶江南真相他万万不会善罢甘休的，妇人叹息：“他叫寥云汉，曾经是鬼王的生死之交，可是这个人狼子野心，若不是他鬼王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但是这个人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