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往事不可寻（1/2）

我见那掌柜瞪圆了双眼，在黑夜中犹似两个斗大的闪着光的铜铃。

真真的，煞是好笑。

我掂量一下，觉着还是要赌一把，前面有皎月教那几个老家伙拦截，后面有向问天堵路，我的处境甚是不妙啊。

不过此地虽危险，但也最安全，他们应该也料想不到，我还会回来，且让他们狗咬狗互相猜疑一阵。我还要再等些时日，才可动身。我晃了晃神，思虑一下道；

“首先掌柜见到我就道姑娘，我的易容术是从我师父那里学来的，而授予我师父这等秘术的人，早已故亡。我自诩小心，所用的面具都是精品中的精品。能一眼看破我的易容术一般有两个缘由，第一个您识得我面具的模板人物，这不太可能，时间和地点都对不上。第二个，您也会易容术，而且非常精通，这显然也不太可能。”

“以上都是一般原因，既然都不是。那您为什么会识破我呢？我仔细想了想，我在沧州城外与郑问天会战时所用的就是这个面具。我想您可能会认识郑问天。不知掌柜我有没有猜错啊？”

“嗯，不错。那仅凭这点你又怎知那飞镖是我射进你屋子里的？”

掌柜捋了捋那微乎其微的几缕胡子，眯起小眼睛。一脸高深莫测的模样。

我接着道：

“当然，凭借这一点不能判断。但，顾长卿曾有一次叫过您一句——向掌柜，是下意识很自然地叫了出来，说明您和他应该是相识，顾长卿从十五岁起开始周游各地，所认识的大概都是各路英雄豪杰。而您的内力放眼江湖内，都是数一数二的。而那次的飞镖直穿破梨花木，可见这使飞镖的人内力之雄厚，而我很了解梁柳，他绝对不会有这样深厚的内力。这就让我缩小了范围。再加上您的外貌特征，如果我所猜不错，您应该就是弥勒佛向傲天，向问天的兄长。”

“据我所知，您与向问天早年决裂，兄弟两人有许些年没有联系，但您曾对各路江湖人士放话，您欠向问天一个人情，莫要去招惹向问天，否则您就不客气。恐怕，我就是您所还的那个人情。至于您为何会帮皎月教传消息，应该是两派达成了某种协议，然后为了不惊动宋霁月，就委托您来办。可最终我大难不死，也是你们低估了宋霁月。对吗？”

“你这小丫头，果然通透！猜得八九不离十，我从前以为你就是仰仗你师父而苟延残喘的······”向掌柜悻悻地闭了嘴，一双眼睛飘无不定。

我不以为然地笑了笑，道：“苟延残喘的废物，对吧？您不用太顾忌我，我听习惯了，比如什么废物，妖女，灾星什么的。“

“人呐，再令人心痛的话，听的遍数多了，也就没那么在意了，就全当听个笑话玩玩儿。再说，您也没说错什么啊，我就是个废物啊，我体内筋脉大多都被堵塞，练了怎么多年，内力一点长进都没有。现在自己能不能活下去都是个难题，还口口声声喊着为师父报仇。呦呵，多不切实际的傻瓜。”

“你不必如此想，你已经尽力了，很好了，小丫头。”掌柜搔了搔脑勺，笨拙地安慰我。

“掌柜，虽然我苟活下来，但无论如何您也还了人情。那不知，我可不可以向你讨个人情。你也知道我现在处境，前有狼后有虎，被困于此。真是四面受敌，我想去一趟惠州，去查一件事，但以我现在的能力是很难办到的。不知您可否送我一程。”

”哈哈哈！小丫头片子，算盘打得啪啪响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