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向问天（2/2）

“你听我说哈，兄弟。这银子你收着，大家都是江湖中人，都要互帮互助嘛，兄弟我实话和你说，家里人逼着娶一个母老虎，这女的追着我要我回去成亲，实在没法子了，才请你相助。来人不识得我容貌，只知道我大概信息。你且帮我唬住他们。”

“你穿着这衣衫，刚入辰时就去前面的酒楼吃早饭。你什么话也别说，吃过饭以后就出南城门。若是有人跟着你，也别回头，就假装不认识。千万别说你认识我，也别说一个人给过你银子，切要记清，我怕你受到那疯婆娘爪牙的报复。”

那乞丐收了银子，拍拍胸脯，道：“你放心，这点小事包在我身上。唉，不是兄弟我说你。你也太有艳福了，这上赶着追着你嫁，凶点有啥？老婆孩子热炕头多好啊。多少人羡慕不来！”

我讪笑几下，道：“兄弟，你不知，奈何风流倜傥好相貌，大小姑娘追着跑。兄弟我也没法子。”

我不敢再多说——怕遭天谴。

此时的我已经出沧州城有三四里地，我不禁仰面大笑，那群呆瓜估计还被耍着团团转。但，我并不认为我能骗得了郑问天，只是甩开那些没头没脑的呆瓜。

再往前是一片林子，已经入冬了，我呼出一片白气，揉了揉冻红的鼻子。

我继续向前走，金黄的树叶落了一地，踩上去沙沙作响。

无论轻功再好的人，都很难隐藏脚步声。

我唱到：“君子在前面走，后面跟着几条狗。一二三、四五六，一共六只大黄狗。”

我停下脚步，背手而立。瞧着向问天穿着黄衫面色发青，现出身来，其他几个人穿着黄衫也都从树林深处走了出来。

我笑着查到;“一、二、三、四、五、六。呦呵，还真是应景，郑大帮主，您说巧不巧？正巧六个，怎么？还是掐算着来的？您怎么也到这来了？这么快，就想我了。何必大老远的来找我呢？招呼一声，我就去了嘛。”

我撕下假面，露出真容。

“哼！你个邪道妖***险狡诈！我差点上了你的当！还真以为你又易容逃走了！你以为支走几个小啰啰，就天下太平了吗？我今日就来取你性命的！来替天行道！”

我冷笑几声，道：“替天行道？替什么天？行什么道？你说什么是邪？什么是正？你口口声声说行侠仗义，有真正做了多少善事？你一生只想着杀尽邪教人，枉为君子！当年南方灾害，你们正道捐了多少粮？救了多少流民？斩了多少乱贼？哈，怕是那时你被吓怕了吧！缩在昆仑山屁都不敢放一个！是我师父，不计辛苦，奔波劳累。所以，他才会身在邪门却为天下人所景仰！北方饥荒，你又做了些什么？闭关锁门，就眼睁睁地看那些饥民饿死，冻死。而我师父呢？他只身一人号召江湖仁士，出钱出力。不畏险阻，为粮食的运输杀出条血路。所以，他才在江湖上有一呼百应的威望！”

“这就是你们正道，这就是你们口口喊打的邪门。枉我师父一生行侠仗义却被你这卑鄙小人所陷害。正邪不在派别，而在人心！向问天你扪心自问，你有何脸面说出替天行道这个词？”

“你一路追杀我到此，是为何？是因为你心虚，是因为你害怕，是因为我知道你的真面目，我知道真相。”

“你就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卑鄙无耻的小人。”

“你嫉妒我师父，你不如他，现在不如，以后不如，永永远远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