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赌一把（1/2）

叶楚寒说出自己有办法让战俘开口，众人不免疑惑，但刑部尚书郭佑平还是答应让他一试，叶楚寒觉得应该先去向皇帝夜明尘赔罪，也只有他自己知道，心里多么惦记着夜明尘，多想去见他一面。

皇宫西门，守卫带叶楚寒穿梭皇宫，穿梭在这个他再熟悉不过的“家”，多少有些黯然伤神。到御书房，求见夜明尘，更让他有了几分忐忑。

御书房门打开，叶楚寒走进，下跪行礼：“罪臣叶楚寒前来请罪。”

夜明尘从桌案后起身，面色冷峻：“所犯何事？”

叶楚寒听到这熟悉而牵挂的声音，一时哽咽，说不出话来，稍微缓和了一下，才恭敬回话：“臣初入官场，不知何时上朝，误了时辰。”

夜明尘走到叶楚寒身前：“起来吧。”

叶楚寒起身，与夜明尘四目相对，但只一瞬，他便立刻将视线下移，因为此举不合规矩。

一种说不出的滋味渐渐涌现，他想唤一声父皇，可是又不能，眼神中的伤感不加掩饰地流露，夜明尘以审视的眼神仔细打量叶楚寒，踱步到他身侧：“你在大理寺做事？”

“是。”叶楚寒此时感觉就像自己小时候撒谎时被夜明尘看穿一般，十分紧张。

“那你可知上朝无故缺席该当何罪？”夜明尘看向叶楚寒，等着他回话。

叶楚寒愣了一会儿，回应道：“削官减俸。”

夜明尘点点头，又问：“你知不知道有人已替你受罚？”

叶楚寒转身，拱手行揖：“陛下，臣甘愿受罚，还请陛下让洪寺卿复职。”

夜明尘没有回应，叶楚寒接着说：“臣，有办法让刑部那个战俘开口。”

这句话引起了夜明尘兴趣：“什么办法，说来听听。”

叶楚寒拱手：“若陛下方便，请移驾刑部。”

夜明尘自然是答应了，让身边内侍摆驾刑部，叶楚寒紧随其后，思考着各种事情，伤感的情绪难以平复。

—————刑部—————

因皇帝驾临，众人聚在大堂，并没有去大牢，侍从将伤痕累累的敌军副将带上大堂，作为战俘的副将扔直挺挺地站立，眼神中锋芒不减，双手身后被缚，身旁两侍从抓住他的手臂。

在夜明尘的示意下叶楚寒走到战俘身前，从怀中取出一粒白色丹药，战俘别过头，叶楚寒低声指示侍从：“把他放开。”

两侍从看向夜明尘，得到允许后，解开战俘手上的绳子，叶楚寒双眼直勾勾地盯着那战俘：“你现在的样子狼狈极了。”

对方不为所动，侧过头去，叶楚寒继续刺激他：“你们的国家现在也这般狼狈不堪，弱小无为吗？可能我们随便一支军队，就能将你们碾压了吧？”

“你住口！”

见他终于开口，叶楚寒迅速上前捂住他的嘴，顺手将白色药丸喂给他，让那双无神的眼与自己对视，问道：“叫什么名字？”

“程林。”刚才还凶狠的副将战俘此时以极其平静的语气说出自己的名字，这让在场众人又惊又喜，这么长时间以来，第一次听这人说话。

叶楚寒接着问：“为冥逸王朝效力，好吗？”

“不好。”被程林拒绝，叶楚寒也明白了这药只能让对方如实回话，任意驱使还不行，其他人也开始有些失望。

叶楚寒思索一会儿，又问：“怎样做能让你屈服，为冥逸王朝效忠？”

常鑫低声嘀咕：“你这么问谁会告诉你？”显然他没有注意到那颗丹药。

结果当然出他意料程林真的说了出来：“除非你能让我在这里安家落户，我已经厌倦了战争与漂泊。”

叶楚寒嗤笑一声：“让我们把你家人接过来？”

“我没有家人，”程林语气平静地诉说伤心的过去，“我从小军中长大，没有家人，所以我很想感受家的温暖，跟战友聊我的家。”

其他人都心生同情，奈何叶楚寒心无波澜，唯一能引起他情绪变化的，也许就是那些往事了，其他或哭或笑，要么为了应付世事，要么出于生前习惯。

他继续问：“你说真的？”

“是。”程林仍然十分平静。

叶楚寒倒是有些疑惑，但每一副钢筋铁骨之下都免不了一颗柔软到不可触碰的心。他难以决断，又重复着问了几次：“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