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去吗（1/2）

半夜，左冷翠醒来，忽然感觉口渴得很，拿起枕边的手机看一眼，三点多了。

她起身穿上睡裙，又把陆展禾的衬衫披在身上，扭开房门，走了出去。

走廊里一片漆黑，她根据记忆摸着墙壁走到了楼梯口，打开手机的手电筒下了楼，在楼上不敢开灯，怕打扰到别人休息。

走到厨房，终于按了开关。

接了杯水，喝了几口，身心终于舒畅，她扶着腰，扭扭头，活动一下脖子，转头的瞬间，看到玻璃门外的庭院中似乎有人。

雨势渐小，却尚未完全停止，那人坐在遮阳棚下，手里端一杯红酒，是赵齐。

“这么晚了，还不睡？”通过他的衣着，左冷翠推断他完全没有上过床。

赵齐酒量一般，不知喝了多少，现在两颊泛红，头发凌乱，不知道是他自己揉的，还是别人弄的，看到左冷翠，他笑了笑。

“坐。”指了指身边的椅子。

左冷翠坐下来，看着他，“你还好吧？”

赵齐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不知道，我感觉我大概是已经麻木了吧。”他举起酒杯，“今晚实在喝太多了。”

左冷翠看向他脚下，同样的瓶子，已经排了五个。

“别喝了。”她夺过赵齐手里的酒，“早点儿休息吧。”

赵齐没有反抗，只是靠在椅子上，看着这雨夜发呆，“我好久没有这么宁静地、一个人坐在这儿喝酒了。”

他眼神迷茫，“要么是聚会，要么在酒吧，这样纯粹只是为了喝醉而喝酒的时候，太少太少。”他将手肘支在膝上，又把头埋在两手之间。

左冷翠站起身，她觉得身上有点儿凉，想回去了。

赵齐拽住了她的手腕，“再陪我待一会儿，行吗？”他眼神恳切，让人无法拒绝，左冷翠只好坐回去，把身上的衬衫紧了紧。

“你怎么样？最近，”赵齐看着她，“还好吗？”

左冷翠点点头，“挺好的。”

“你不想知道今天晚上我们在楼下都说了些什么吗？”

“不想，这是你们的事，本来也跟我无关。”左冷翠低头看着手指，她其实不想看到这样的赵齐，如果这个人注定要在她脑中留下一个位置，她宁愿他永远是高中的夏夜跑到她家来找自己的那个气喘吁吁的男生，一辈子，都是那个人。

“你和阿禾，”赵齐犹豫两秒，既想问出口，又害怕得到答案，“真的在一起了？”

“嗯，”左冷翠点点头，“真的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