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我男朋友吧（1/2）

“想什么呢？”左冷翠面向窗户，头枕在手背上，虽然她背对自己，陆展禾知道她并没有睡着。

“没什么。”左冷翠把被子往上扯了扯，虽然是夏季，房间里的温度却很低，大概是空调开太大的缘故。

“你觉得他们睡了吗？”陆展禾还没躺下，靠在床头，手里拿着一本书，江国香织的《寂寞东京塔》，这本书跟他简直不搭，只翻了几页。

“睡了吧。”左冷翠看着紧闭的窗帘，楼下已经没有声音了，过了这么久，不管是争执还是恳谈，都应该结束了。

她伸手拿了床头柜上的手机，十一点，这时间若是平时，她可能还没躺到床上，可是今天在这儿实在没什么事可做，甚至没办法出这个门。

她转过身，面向陆展禾，还要共度一夜，聊聊天也可以打发时间，“你困吗？”

陆展禾笑了，“你觉得呢？”跟她待在一起，他什么时候困过。

左冷翠伸手翻了翻他的书皮，“你还看这书？看得进去吗？”

陆展禾摇头，“这屋子里就这么一本书，还是我翻了半天找到的，”他把书合上，凑过来，“不然你陪我做点儿什么吧？”

左冷翠有所警觉，掖了掖被角。

“我又没说是什么事，你紧张什么？”看她这样子，简直好笑。

陆展禾关掉壁灯，躺下来，面对左冷翠，又往前挪了挪，额头已经能感觉到她的碎发碰触产生刺刺痒痒的感觉。

黑暗中，两个人都没闭眼。

“陆展禾。”左冷翠突然开口，打破这淅淅沥沥的夜。

“嗯？”他还没适应屋里漆黑的光线，看不清她的脸，只能凭直觉看向她眼睛的方向，好像有微微闪光。

“你真的...”左冷翠犹豫两秒，“很喜欢我吗？”

这问题问的，陆展禾也是无语，自己明着暗着表白了不止一次，她到现在还在问这种问题，到底是想干嘛？

“不喜欢。”他低声说。

左冷翠愣住了，没再说话，黑暗中两人甚至都屏住了呼吸。

不知道有没有人有这样的感觉，一片漆黑的环境下时间会被莫名拉的很长，又或者被压缩的极短，人甚至，会失去对时间的度量，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不久，也许很久。

良久，“我爱你。”陆展禾轻声说，声音里有一丝无奈，这是一个陈述句，他已经不指望能从她那儿得到什么回应，因为就算是回应，也只有拒绝。

两人已经适应了光线，左冷翠看着他，陆展禾虽然是单眼皮，眼睛却不小，虽已到而立之年，却时常露出些天真的光芒来，有时候猛地看上去像个住在成年男人身体里的少年，此时他就是这样的眼神。

左冷翠看他许久，笑了出来，把头埋在被子里，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眼神，竟然让她有些许害羞的感觉，她已经很多年都没有这感觉了。

陆展禾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已经慢慢闭上眼，刚刚看了自己不感兴趣的书，又在黑暗中太久，他已经不知不觉困了。

左冷翠从被子里钻出来的时候，发现他已经睡了，忽然很想调皮一次。

“陆展禾，”她用气声在他耳边叫了一句，陆展禾毫无反应，“我现在要跟你说一句话，如果你5秒钟之内不回答，我就把这句话收回。”

他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左冷翠把头埋回被子里，很小声很小声说了一句，“你做我男朋友吧。”

再抬起头，发现陆展禾还是紧闭着眼，仿佛他是真的已经睡过去了，“那我现在要数数了，你只有五个数的考虑时间，”左冷翠盯着空气，声音很细很小，“5”、“4”、“3”、“2”、“1”，她没有故意加快速度，也没有故意放慢。

五个数已经数完了，身边的人还是无动于衷，看来他是真的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