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外偶遇（2/2）

“今天这么早就开始唱了？“我听着她们唱，想起好久都没有喝酒听曲，心里便痒”不如我们也去听听？“我问苏子玉。

苏子玉也听得专注，大约也心痒难搔“我看这地方的姑娘大多娇小、水灵，不知比京城的如何？“他说着，哈喇子都要流下来了。

都是清汤寡水好久的人，两人对上眼，露出一抹淫笑“可是你还生着病呢，怎么能去那种地方？“苏子玉少有这么扫兴的时候。

“早就好了，前两日药都停了。“我辩解。

“不行。“他这次十分坚决。

“你听听，多好的曲儿啊？来这里一遭连这里的姑娘如何都不知道。”此刻恰不知是谁弹的琵琶声传了过来，十分婉转。

“这曲儿弹得真好，也不知弹这曲儿的人皮肤白不白，腰细不细，说话好听不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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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二位爷面生，怕是头次来我们这儿吧。”我与苏子玉双脚踏入望春楼，却见满眼莺歌燕舞、花红柳绿，金雕玉砌热闹非凡。老鸨甩着手帕带着一股子脂粉香，迎了上来。

“果真不差。”我眼睛都看不过来，对苏子玉说道。

“给我们来一间上好的厢房，要最漂亮的姑娘，记住最漂亮的。”苏子玉目不转睛，一把银子看也不看地塞给老鸨。

老鸨接过银子，塞进袖里才露出难色地说“客官，客满了，只剩下大堂了。”

苏子玉这才回头看她，他是富贵惯了的，哪里愿意跟这些人挤在一处？

“我叫好的姑娘陪你。“老鸨也看出他的不悦，连忙说道，接着敞着嗓子往楼上喊道”莺歌、鸳鸯，下来接客了。“

“诶。“楼上两道声音细腻，接着只见两道如水葱般的姑娘款款走了下来，身段温婉，螓首蛾眉，举手抬头风流异常。

“大堂就大堂吧。“我已经不想走了，拉着苏子玉说道。

“我们坐哪里？“苏子玉问老鸨。

老鸨给我们安排了一个临窗的位置，不大片刻便上了好酒好菜，我被关了这么久，才得此放纵自然欢快。今天穿了青衫，束了头发，自认这一身装扮叫人分不出雌雄，大胆与那些姑娘调笑。

“把那酒斟了喂爷儿们喝。“我捏了一把那叫作莺歌的姑娘的腰，对她说道。

“爷真坏。“那莺儿竟是一摸便有一副浪态，娇躯一颤，斟满了酒，坐在我的腿上，便拿了酒送到我的嘴边。

大约我今日太过放纵，相较之下苏子玉束手束脚，鸳鸯给他倒酒他便喝，看起来心不在焉。

“没想到今日竟在这里见到了郡主，当真奇遇奇遇。”忽然走过一个书生模样的男人，模样倒是清秀，上来便唤我郡主，对着我拱手行礼。

“郡主？“那两位姑娘听到有人这样喊我都狐疑地看着我。

“咳咳。。。“我干咳了两声”诨号、诨号。。。你们且去，我与这位兄台有事商议。“我说罢取了两锭银子给她们，她们领了银子爷欢喜地走了。

我见她们走远才问那人“你是谁？你怎么认识我的？“

那人倒不客气，径直就坐在了我的旁边“那日在皇城宫殿里，我便见过郡主了。“他说罢，自己拿了杯子，斟了一杯酒喝。

“诶？是吗？我怎么一点映象都没有？“我问道。

“那日与郡主为难的上大夫便是家父，在下就坐在他旁边，只是才浅质粗，郡主自然是不放在眼里的，实在愧疚，家父年老迂腐，说出那些话来冲撞了郡主，还望郡主不要见怪。“

原是上大夫之子，我竟半点不知上大夫还有这样一个儿子。

“无碍，无碍，女人领功，大约上大夫的反映才是正常的吧。“我呵呵笑道。

“那是旁人眼光粗浅，凭什么女子就要三从四德？我倒以为郡主这样的才算女中英杰，比那些娇娇怯怯的女人好多了。“那青年说道。

我从来都是经不住别人夸赞的，此刻得了这么几句话便觉喜不自胜，替他又倒了一杯酒“过奖，过奖，还未请教公子尊姓大名。“

“在下沐尘风，仰慕郡主大名已久，今日赶巧，甚感荣幸。“他抬起眼看了看我，忽然脸上诡异地红成一片，仰头将那杯酒喝了。

“既然仰慕，此刻见也见了，也该走了吧。”一直坐在旁边未曾开口的苏子玉说道，语气十分不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