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九.交换（1/2）

玄青色帘幕遮蔽了窗外的灯火璀璨，掀开就是一片霓虹换盏，五彩流霞的花花世界。汤则没有跟朋友出去消遣时光，他将自己锁在家里，关了灯恍如凹陷在了黑色海绵般的夜里，总被孤独侵袭，一些无法控制的念头总是蹿出脑海，“我想看到她惊愕的神情与懊悔的目光……在我牵着年轻美丽女子的手面前……我竟然渴望这样的报复……”一到夜里，老有这种想法，但汤则总是用力的将这种想法打压下来，况且他听说过几个月又要调回连江县，他一直没对别的女人采取什么行动，甚至也拒绝了一两个活泼开朗的女人。

此刻，薛娒雨在宾馆的浴室里洗澡，搁挡用的雾化玻璃虽能挡住视线，但里面的人是在淋浴还是在涂抹身体，外边却是能清晰分辨出来，再加上水声的同步配合，脑子里很容易就浮现里面的那种画面，汤则开大了电视机声音，不希望自己有任何臆想。窗外依旧狂风暴雨，抓打着窗户。

从滑雪场的日本料理餐厅出来后，薛娒雨跟着汤则坐上了进城的出租车。出租车上电台播报着寒流带来了大暴雨天气，提醒市民合理选择时间出门。车子出发没多久，倾盆大雨漂泼而下，进城的公路上排起了长队，两条长长的红色车流在浓雾暴雨中动弹不得，急躁的司机开始鸣笛。直到警车出现疏散车辆。

“这些路啊，都是豆腐渣工程，这么点雨就经不住扛了，拿了老百姓的钱就往自己口袋装，就是不做点真正造福百姓的事。”出租车师傅吐槽。

进城只这一条大路，暴雨中坍塌了，出租车师傅按着交警的指示，跟着长长的车队掉了头，往郊区方向开。师傅将汤则与薛娒雨放在暖城宾馆门口，说了句，“我看这天气今天路是修不好了，我也只能车上过一晚了。”

汤则付了钱，出租车师傅就开走了。

汤则看着这雨下的，即使路没坍塌，坐车也不太安全，路况已经很难看清了，白色的浓雾笼罩淌着河水般的大地，密密麻麻的水柱接天连地，司机只能凭着直觉开车，便问薛娒雨，“你怎么办？”

“天也不早了，雨下这么大，哪儿也去不了，只能住下了。”

去定房间时，侍者告诉他们只有一间房了，因道路坍塌，宾馆早已被抢定一空，就这一间，还是客人临时不要空出的。

进房间前汤则说，“去不了别的地方，只能将就了，床就给你睡。”

薛娒雨点点头。

热水从薛娒雨身上淌下发出淅淅沥沥的声音，她在浴室里大声说道，“真舒服啊。”

汤则没有回应。隔着雾化玻璃，模糊了视线，但还是无法避免的能看到浴室里的人凹凸有致的身线。然后看到她用纤细的手轻轻的将沐浴露从脖子抹到脚踝，再从手腕抹到胳肢窝，淋水从喷头洒下，她洗清身上的泡沫残渍。

出来时，她白色浴袍加身，头发还是湿的，歪着一半的身子擦干头发。她看到汤则坐在小沙发上打起了瞌睡，心里不免一阵失落。

汤则从浴室洗完出来，要来了被褥睡在地板上，薛娒雨睡在床上。窗外的雨一直下，仿佛停不住了。

“你真睡地上啊？”

“换一换也行啊。”汤则躺在地板垫毯上笑着说。

“不要。”

半夜，薛娒雨悄悄爬到地板上，缩进躬着腰深睡的汤则的怀里，汤则闻到一股茉莉花气味的发香。

薛娒雨将汤则的手从背后拉起放在自己胸部下面的肚子上。

“你怎么了？”汤则轻轻说道，声音还带着刚睡醒时的迷糊劲，手一动就碰到了薛娒雨身上最软绵绵的地方。

“你陪我睡吧？”薛娒雨娇声说道，将汤则刚刚伸回去的手又拉到了自己胸上，握着他的手揉自己的胸。

“外面雨还在下。”

“你说会下到什么时候？”

薛娒雨转过身，对着汤则，看着他，吻了他一下，复又看着他。汤则也只是侧着头看着薛娒雨。

薛娒雨爬上了汤则的身体，手伸向汤则的两腿之间，嘴唇贴着汤则的耳朵，“那我再问你一遍，你真睡地上啊？”

汤则点点头。大脑产生一股陶醉的享受。

“我有爱的人了，但我们不可能在一起。”汤则说。

“桔姐不爱你？”

“她爱我。”

“可她还是跟了何毕。”

“她不想伤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