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一.华侨（1/2）

华侨作为跨越国界的存在，是经济发展规律下必然产生的一个群体，是时代发展给人类社会的新惊喜，总体而言这个群体是促进经济、文化等领域的交流发展的。过去因为交通落后、信息闭塞等原因，人类在地理领域的交流如同其他领域一样，相当匮乏。然而，从个体意义而言，是悲剧还是惊喜是不一定的。小人物的命运和情感，看起来是一种与我发展，但其实是时代发展的影射，具有象征意义。

情断了，缘末了，夫妻散了。

命途长，人海茫，归在何方。

算的到，逃不掉，旧燕新巢。

山水田，杨梅廉，捞得半娘。

往事涌，上心头，泪不藏勇。

我们的车在乌龙江边的一个诊所前停下，一条窄窄的楼梯笔直的通向二楼。

太阳已经没那么猛烈了，但同样还是高傲的无法直视。天空呈现出浓郁的蓝色，纯净没有瑕疵，天空可以给的蓝色，远比人类能想象的到的多。几处地方，飘着几团像是被草草抓碎的棉絮一样的云朵。另几处地方布络着波纹状的云，画面就像用小块的石头砸开平静的湖面泛起的涟漪。我感叹大自然的巧斧神工。余热还未散去，我们爬上诊所的楼梯上时，乌龙江边空无一人。

“皮外伤，不碍事。”

“要多久才能好？”

“保持伤口清洁，抹点药，很快就会好。”

药方上的字符只有护士看得懂。医生全程冷淡的表情与他背后挂着的那副慈祥的华佗像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两个小护士在取药处有说有笑，仿佛取药间外面的世界与她们无关。取了药后我们来到诊所的空位上坐下了。我扯着裤脚，何毕蹲着帮我往膝盖上涂抹那种红药水。

“不严重，过两天就好了。”

“可是好痛。”我撒娇。

诊所只有一台立地式风扇，此时正摇晃着扇头，负责整间十平米左右的房间的纳凉工作，即便如此，何毕额头的汗珠不断的冒了出来，犹如喷涌的油井，汗水顺着脸沿挂下来。如果在他脸上舔一口的话，滋味应该是又油又咸的。

“下次还去吗？那地儿……”

“不想放弃……”然后我犹豫了一下，“应该不去了，再去就太迷信了。”

“还是等他们师徒俩出村，再找机会吧？胡言不是经常去思远茶馆的么。”

“嗯……那你就这样将她扔下了吗？”

“谁？”

“薛……”我话还没说完，何毕就领会咯。

“她有什么好担心的，我帮她叫了车。”

“痛痛痛，你轻点儿。”我们从我的伤口疼痛程度感觉到何毕的情绪变化。

他收敛了力道，轻轻的用棉签帮我抹着。其实脸上手臂上也有被划伤，但并不严重。

“还痛吗？”

“还有点儿。”

何毕帮我提着药，扶着我从诊所的楼梯下来，但其实我可以自己走路，只是疼痛让我踩不下脚。走到诊所门口楼梯角处。

“乐乐……”我盯着乌龙江边的石阶上独自坐着的人。

“乐乐？”何毕顺着我的眼神看去，是一个看起来胖呼呼的背影，剃着平头，穿着卡通的无袖背心，“你儿子么？”

“嗯……他怎么来这里了……”

“你站着别动，我帮你去。”

何毕跑去站在了距离乐乐大概一米的同一阶石阶上，站定后，何毕双手拇指叉进了牛仔裤口袋，看着眼前的江面，他并没有马上与乐乐打招呼，等他侧身去跟乐乐打招呼时，乐乐已经从石阶上跑上来了。

“乐乐……”我大声的叫住乐乐，他停顿了一下，打算继续跑开，“你去哪儿？”

“是妈妈呀。”我以为他没认出我。

乐乐并没有理我，继续跑开了，我一瘸一拐的跑去跟上他，我的左脚跟不上我的右脚，我摔了一跤，“啊……”我趴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