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比赛(1/2)
有时候生活很有趣,说它有趣是因为你一想起其中的情节就觉会觉得好笑。人们常常被置身于一些比赛之中,总有人想分出个胜负,我就觉得非常搞笑。搞笑归搞笑,但既然这件事情存在,就必然有它的合理性,比赛对推动事物进一步发展有着不可或缺的意义,虽然某种程度上容易在竞争中失去事物本真的趣味。如果一个人在意的事情很少,那对于大部分的事情而言,输赢其实是悉听尊便的,无所谓的。普通人很难做到这点。看起来像是不争的人生态度,其实不争也没有那么伟大,我认为不争是一种自我保护、逃避结果以及最大限度的维护自己的态度的方式。我这么说是紧张的,因为能做到不争的人绝对是阔达的,如果输赢对普通人而言真的不那么重要的话,我是不会提这事的。另一方面不争在某种意义上也是消极的,比赛给人带来压力,胜负心是人前进的动力,我认为消极之于人生态度,相当于阉割之于人体生理面貌,无论做了那种选择,都很容易蔫掉。好在,不会有人全部听信我的,也不会有人任人宰割。
听到声音,何毕转身向前一步,赶紧伸出一只手拽住我,可是来不及了,他抓了个空。我已经沿着斜坡滚了下去。中途被一棵小橘子树卡了一下后继续往下滚。我的脸火辣辣的,身体像件刚被洗好的衣服正在被拧巴着,然后以0.5米每秒的速度往下滚,我的手试图抓住些什么,但都失败了。直到扑通一声,池塘溅起了巨大的水花,一群黑色羽毛的长尾鸟被惊吓到,拍打着翅膀成群的略过了池塘。
水很浅,我呈一字型倒在了池塘的淤泥里,呛的我满鼻子都是水,唯一的温存是,这水不会太冰。我的本能让我用自己仅剩的力量将自己撑起,将呛到的水吐出来。这时何毕已经沿着斜坡爬下来了,他趟到了池塘里将我拉了起来。
“桔姐。”
“吓死我了。”我全身淤泥,见何毕一来,我就抱住了何毕,泪水忍不住的流了下来,“我还以为自己要死了,再也见不到你了。”
“没事儿了,没事儿了。”
“我害怕,我毁容了,你就不要我了。”我抱着何毕一直哭。
“不会的。”何毕用手擦去我脸上的泪,然后四周看了一圈,“我们赶紧上去吧。”他指着离我很近的那边的一条小路,确实有那么一条小路从主路通向池塘,这条小路被路两边的树木和草丛淹没,所以刚刚在来的路上没有看到。
上来后,我们找了个草堆坐下,我挽起了我的裤脚,膝盖上是血淋淋的大伤口,还沾着池塘的淤泥。
“痛吗?”何毕用手划开粘在我脸上的凌乱的头发。
我委屈的点点头。
“我背你回去。”
此时已经正午了,我在何毕的背上,太阳毒辣辣的直射下来。好处是我身上的衣服已经快烤干了,坏处是何毕汗如雨下。
“来的时候觉得这里很美,不过现在我觉得这里及其可怕,仿佛有魔咒。”我在何毕背上叨咕着。
“你别想多了。”
确实,这条路就变得特别长。田里的作物就这样无情的看着我们折腾,路边的青蛙诡异的在草丛中跳来跳去,路边一群苍蝇在蛀蚀一条腐烂已久的蜥蜴尸体,还有刺耳的鸟叫,一刻也没停。
我看了一眼那个茅草屋和这片农田,一只狗摇曳着尾巴来到了我们身边,但我没理它,何必将我放到了他的货车。货车调头的时候他还将方向盘打错了,打算开另一个方向。
“那边也能过去,不过远一点,我们还是原路返回吧。”他调整方向盘,开上了那条来时的路,“你得赶紧去看医生。”
我心里还在想着今天的遭遇,怎么如此玄乎。
在山路边一处因山体滑坡而堆积的黄土边,一个穿着红色包裙的女子穿着高跟鞋站在那里,很讽刺的是,我今天也穿着红色的衣服,原来这种颜色这么刺眼。更讽刺的是,迎面走来一对穿着一样的红色花色短袖的姐妹有说有笑的。这路的中间还有一块大石头拦着。
“我去!”何毕急躁的按着喇叭。
但那个女的冷静的站着,似乎已经料到何毕一定会下车。
“她是……那个薛娒雨?怎么会……在这里?”我惊讶的看着何毕,我觉得是不是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
“倒霉。”他拍了一下方向盘,“早知道开那边过了。”
我的视线在何毕与薛娒雨之间来回。女人的直觉告诉我,这中间有故事。
“你先等我一下,我去看看。”他跳下了货车,然后用力的甩上了车门。
“你想干嘛?”何毕来到了薛娒雨面前,没好气的说,汗水已经湿透他整件衣服了,他双手叉着腰。
“我脚扭了,想让你带我出去。”薛娒雨的眼神一直在何毕身上,看都没看我一眼。虽然我无意识的在她面前有种优越感,但她这样让我觉得受到了很大的威胁。
“你能别闹了嘛?你来这里干嘛?你一直跟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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