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意 第二回（1/1）

次日清早，玹睿和铭城入宫上朝，皇上正坐殿前，先是二皇子玹民夫妇穿戴朝服，依次到皇上、皇后面前行大礼。行礼中，百官大臣们窃窃私语，赞叹皇子妃赵青妤的如仙美貌，一边的玹睿和铭城听闻只是相对一笑，不以为然。稍后众臣百官列位，太监便宣旨，命大皇子西域王玹睿，二皇子玹民下跪接旨。宣，既日立二皇子玹民为宣国太子，赵青妤为太子妃，晋封西域王玹睿为定王，迁王府至北番，统军三十万，镇守西域北疆，无旨不可回京。再宣，将军越铭城平息入侵有功，晋封为一品镇北大将军，辅助定王玹睿镇守边疆，赐黄金二百两，白银五千两。玹睿听旨后，震惊失态，春风得意玹民和青妤夫妇好像对此早已知，相视而笑。铭城接旨谢恩后起身，见身傍已失神的玹睿，点拨了一下，玹睿这才如梦初醒。众目睽睽之下，无奈的玹睿只好收下圣旨，谢恩后退在一边。之后朝殿里大臣们道贺，议论，他再也无法静心入耳，身在殿堂却恍如隔世。从小玹睿自认学识，武功和品行都在玹民之上，且他是大皇子，虽亲生母亲不得父皇眷爱，但却是宣国的开国皇后，父皇的元配。自他十九被封王，不久和铭城一起派往镇守西域，这五年多来，驰骋沙场，屡建战功。他虽没有觊觎过皇位，但却一直认为嫡长子继承大业是无可非议之事，所以他从来不相信的民间传言，父皇有意于传位二皇子玹民，然后如今却是千真万确。

好不容易等众臣退朝，神情黯然的玹睿却郁结难解，犹豫再三还是决定去父皇寝宫问个明白。他魂不守舍来到父皇寝宫，皇上身子欠安虽已卧床歇息，但听闻玹睿求见，未假思索准他入内。玹睿入内即下跪，开门见山就问他父皇，他哪里出错，他为长子，是否他无德无能，父皇才立玹民为太子。皇上却慢条斯理的说道，你既得玹民的最爱，美人和江山不可共得，何况他统军三十余万，军权在握，即使玹民是太子，以后的皇上，但他是定王，一等王亲王，镇守宣国边疆，威望绝对不低于玹民。玹睿听闻父皇提及江山和美人不可同得之说，顿时懊恼不已，想不到自己一时好强，娶了赵翠玥，却丢了太子位，以后宣国的江山，顿觉愧对逝去的母后，也枉费了自己多年的努力和建树。见父皇言语已明显偏袒玹民，卧床的他也是咳嗽不止，龙体的确虚弱不适，万般无奈的玹睿也不愿再多说什么，只好告退。回到京城府邸已是黄昏，玹睿独自关在书房郁闷不平，连连灌酒麻痹情绪，他恨自己，恨自己的一时鲁莽和冲动，娶了赵翠玥让他多年苦心经营的一盘胜棋全然输尽。

次日清早，玹睿酒意尚未退去，他的亲舅舅，朝內御前使于夜南来到王府，见到玹睿劈头盖脸的就一顿责备，说他辜负他姐姐先皇后那么多年悉心教育和心血，不该意气用事为了女色误了宣国江山大业，原来退朝后他也去求见过皇上，为立太子之事愤愤不平。“那日选妻，我再三嘱咐你选沈太尉之女沈如意，你却意气用事，要了玹民的心上人。这不，如今皇上说美人和江山不可同得。还有沈太尉因他女儿之事也与我心生间隙，玹睿啊，玹睿，娶妻非同儿戏，当初你若娶了沈家女儿，沈太尉在朝野举足轻重，连皇上都听信于他，说不定这太子位就是你的。”于夜南越说越恼。颓废无奈的玹睿，一声不吭任有于夜南责备，此刻的他懊恼，他愤怒，却有口难言。见玹睿一直沉默不语，稍后于夜南也不忍心了，责备之余他开始安慰起玹睿，说如今玹睿从西域王封为定王，从郡王到亲王，尊贵只在太子玹民之下，却在其他郡王大将军们之上，手中兵力有增无减，兵权在握，不如先韬光养晦，从长计议。亲舅舅的责备，诚恳的劝说，玹睿听后觉得有理也在理，人一下也清醒了很多，送走舅舅于夜南，他即去沐浴醒酒，稍后离府去西郊外他母后墓地祭拜与忏愧。次日天刚亮，恢复淡定的玹睿与铭城带着静文便一同离开了京城。